侯门贵妻

027 和离她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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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妻(穿越女尊文)027 和离(她流产了)

这几日过得相当平静,朝野内外似乎都显得风和日丽,如同今日的天空,白地棉柔的云朵飘在天空,碧蓝的天色似乎被刚刚擦洗过一般,看得人心旷神怡。

几个宫女入了一处花香沁人的院子,入了屋子便低声说道:“娘娘请用膳。”

屋子里的小小男子抽出一根银针在白釉瓷碗里点了点,复又低头闻了下,笑着抬头看向榻上的三个女人。“夫人,并无异样。”

念青点头道:“姐姐,这几日很是关键,我看左右就这三天你就要生了。”她拉起齐悦的手,目光中露出担忧之色,这里不比现代科技,女人产子是要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即便是安全产了下来,后期没做好,也是会香消玉殒。半点马虎不得。

云双听言,更是点了点头,当初生下奇麟也是凶险万分,那时候就一个岳玲差点就要了我们母子的命。这宫中龙蛇混杂,哪里能容得下一丝疏忽。想着前些日子偷偷送人宫中的两个稳婆,她压低了声线,“青儿,王爷换了宫中的两个婆子,那两婆子在哪儿?”

齐悦闻言笑了,伸手指了指立在门外的两个婆子。接着对刘冶说道:“到时候念青在屋里陪着我,你在屋外看个清楚,谁都不准进来。”

“是,娘娘。”刘冶低头,目光却是落在了念青的身上,观今日夫人的脸色,白里透红,桃腮点雪。他点了点头,便先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小艺子躬身走了进来,目光微微一闪,抬眼道:“娘娘,今日月常在召见了宫中的稳婆,说是身子不适。”

彩月?

念青眉头一挑,这又春宫的事多半是要多让人寻思片刻的。听说这彩月唯玉妮是从,若是真觉得身子不适为何不去找太医,而是找稳婆。当然,宫中稳婆也管这燕喜之事,本也无大碍,偏偏在这个微妙的时期,那就让人生疑了。

齐悦转眼看了过来,目光微沉,这宫妃生子,从来为了皇家血统,只能用宫中稳婆,因着登名在册,稳婆自然也不敢出错。只不过这石妃统领下的后宫只有她一人生出了孩子,这便是怪的地方了。这稳婆信不得!

念青眯起了笑,却是对着小艺子说道:“下午就请那稳婆过来,我有些话要和她聊一聊。”

小艺子一愣,有些疑惑了起来,这稳婆是用不得了,怎么夫人还要见她?他正要多说几句,见夫人低头饮茶,便不再多说。

念青见齐悦与云双皆面露不解,她笑了笑,“放心吧,姐姐就安心生孩子。我呢,就帮你算算端木玉妮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她招了雨薇过来,掩耳轻声说了几句话,雨薇点了点头,便出了宫门。

这云双和齐悦面面相觑,念青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念青却是看了下天外,笑着说道:“看着再过几日大军就到南疆了吧。”尉迟那家伙这几日也没来皇宫,想来是去部署了。我倒是要看看宰相府能挺多久。

中午时分,宰相府也到了传膳时辰,一个丫鬟入了屋子,行了礼便说道:“楚秀姐姐,老太太让厨子煲了汤,说是让公主一同过去。说是为驸马许愿而设的宴,就连族长都来了呢。”

楚秀点了点头,示意让那丫鬟退下,便走到屏风后。“公主,可是要过去?”

这几日公主夜里犯咳,看过去神情憔悴,很是让人担心。

斐然扶着床,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既然族长来了,那就去吧。楚秀,给我点个妆容。”她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嘴角抿了起来,低头道:“韧宣哥哥这几日可传了飞鸽?”

“还没呢,都几天了,不过听宰相说,该是快了。”楚秀说着扶起了斐然。

斐然只觉得身子疲累,下腹偶尔有些下坠之感,她眉头微蹙,目光看向眼前的铜镜,摇头道:“怎得这般黯然?”

“不黯然,公主是金枝玉叶,到哪儿都是璀璨夺目的。”

斐然轻轻扯了扯嘴角,就安静地任着楚秀帮着她点妆弄抹。一番装扮过后,主仆几人便到了前院。

“这便是韧宣新纳的范师傅了吧?果然是持重有礼,很是端庄。”族长的声音透过大堂,穿了出来,可以听出他的语气是充满了认可。只不过他话音一转,有些不悦道:“斐然怎得还未到?我也是十年才入京一次,虽说斐然是公主,总不能这般怠慢我这长辈吧。”

宰相夫人眉头一凝,对着身旁的丫鬟说道:“还不快去请公主。”这几日怎么都见不到斐然,楚秀也只是一句身子不适就给回了,今日是老太爷的亡忌,族长才会千里迢迢而来。可不能凭借着自己是公主,而忘了这儿媳妇的身份。

范珂低眉,目光却是扫了眼屋外,低头不语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口便出现了一道华丽的身影。女子笑着走了进来,她微挺的肚子更是增添了几分尊贵,几步上前,她微微行礼。

楚秀扶了她坐了下来,她咳嗽了两声,双眼却是死死盯着那个新进的妾!

范珂见状,竟没有半分迟疑,袅袅婷婷立在了斐然面前,“妹妹给姐姐请安。”

“大胆!堂堂公主,岂是你这身份能攀地上的?”楚秀恨恨说道。除了二皇子,没人可以唤公主为姐姐!

“是,公主。”范珂退了下去,看着泫然欲泣。

斐然高抬着眼,看都不看范珂一眼,开口问道:“奶奶,今日可是有何事?”

宰相夫人上前看了眼斐然,面色却是一沉,“还以为你只是不想管这府中之事,看看你现在,若是我太孙子有什么事,即便你是公主,我也不会轻饶。”

斐然握紧了拳,却是咬紧了牙,指着范珂道:“若是奶奶送她出门,或许我这孩子便会稳了。”

族长听言,眼角便是眯了起来,“这是韧宣的人,更何况她并未犯过什么错。”他甩了个脸色,便对着宰相夫人说道:“我去给老太爷上香,她怀孕,也不用去了。”

待族长右腿一抬,转身欲走之时,岳达走了进来,面上带了笑意,“娘,宣儿来信了。”

斐然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宰相夫人拆了信,便开始念了起来,左右不过就是到了驿馆歇息,战事在即,无需担心。

斐然见奶奶看完了信,便说道:“韧宣哥哥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不想宰相夫人一听这话便把信收了起来,面上露出几分不自然,“说了要好好照顾孩子。”

范珂闻言,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淡漠的笑意。

族长听闻韧宣安好便起身去了祠堂,宰相夫人由着岳达扶着也起身而去。不想这一动作便将那袖口的信抖了出来。

楚秀不动声色上前,将那信收了起来,这才别了这屋子。

斐然开了信,目光却是定在了那最后两行字上。“爷爷,爹爹,若是这回打了胜战归来,我想和范珂一同搬出去住个一两年,等范珂生了孩子,再回来。”

搬出去?一同搬出去?

斐然的双手微微发颤,自己何时变得这般面目可憎了?他竟是这般不待见她!

她只觉得浑身一震,头皮都凉到发麻。突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好比一把尖锐的刀使劲戳着,她无力地揪住楚秀的衣角,眼角沁出了泪。

“公主,您怎么了?”楚秀见公主瞬间苍白的脸,顿时着急了起来。

“她怕是要小产了。”

楚秀转眼看去,只见范珂手持那封信,扬眉轻笑,“若是我与相公相识在前,相公定不会娶了你。哦,不,你是公主,他娶你不过是权宜之计。”范珂冷冷一笑,那日楚秀竟要入庄子杀了自己,若非自己机灵早就遭了毒手,现下已经认了命,那岳韧宣便是我的丈夫,只不过我范珂从不甘心为妾!

斐然嗤笑,即便是权宜之计,她还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忍着小腹的剧痛,她对着楚秀使了个眼色,目光微微一凛,她爱韧宣,然而,从不容许别人来侮蔑皇朝的威严。她,是大锦唯一的公主!

楚秀上前,只见刀光一闪,薄如蝉翼的刀片划过那纤细如天鹅的脖颈。

范珂大骇,身子一哆嗦,正欲后退,却发现此刻身子已然动弹不得。她惊讶恐惧的目光紧紧锁在对面那鲜血淋漓的女子身上,看着她咬紧牙关,看着她面如白纸却依然高傲挺立的身子。

“范珂,你害我腹中胎儿,今日死不足惜,你放心,乱葬岗多你一人不多。”那濡湿的感觉蔓延到她的下半身,她闭了闭眼,转而一抬眼,却是好比猛烈的豹子,“楚秀,把她的尸体给我丢到宰相面前,就说她谋害了我腹中胎儿。我要回宫!”

楚秀听得一震,公主要回宫?

看公主此刻的样子,别说是回宫,怕是出这院子都不易了。

“公主,您还是先养好身子,奴婢立即去请太医。”楚秀抽出小刀片,猩红的**一滴一滴滑落。范珂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斐然。“我是韧宣的妾,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斐然别过头却是冷冷说道:“你只是一个替身,当初端木念青在他眼里也只是妾,你以为你能为妻?韧宣……”她嘴角微阖,脸色更是苍白,就在昏倒前一刻,她才开了口,“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