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

56 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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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先宠后爱 56背后的真相

南宫煦夜飞身而起,在空中向着马背上的士兵挥剑,随着一声惨叫声,那马背上的人便从马上衰落。杀了一个,后面还有人过来,数目要比想象中的多。南宫煦夜在马背上轻点,纵身跳到另外一匹马上,手起剑落,动作利落不带一点拖沓。马上的士兵也随即掉落在地。

宇岳带着三个侍卫离开,原本加上仙歌在内有三十人的侍卫,如今只剩下二十六人,还有几个已经身受重伤!

仙歌一剑刺中了一个士兵的腹部,抽出剑后,一淌血洒出,而后,趁空隙道:“王爷,你去追王妃他们,我来断后!”

南宫煦夜架着剑挡住马背上的士兵砍过来的刀,道:“人太多,你应付不来!”

那边,御林军总管骑着马提着大刀过来,在距离南宫煦夜不远处飞身下马。南宫煦夜挡开一个士兵,士兵往后退了三步,张总管稳住那名士兵,将他推向一边,朗声道:“让本将来领教领教!”

说着,便挥着自己的长刀向着南宫煦夜而去。

张总管的武功在御林军之中是数一数二的,南宫煦夜若是与他对打最多也只是打个平手!所以,这一次皇帝派他出马,他担心不能躲过这一劫,才早早让玉倾之离开。

张总管长得魁梧精壮,用的是百来斤重的大刀,身子看上去笨重身手却不赖。他的刀法以力道为优势,南宫煦夜每一次抵挡他的攻击便要花费很大的气力。

南宫煦夜被步步逼退,张总管步步进攻,大战持续两刻钟,南宫煦夜因为阻挡他的重击早已是身疲力竭!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还在苦苦鏖战!

他答应过玉倾之,会随后就到,不能食言!

终究,还是食言了,张总管趁南宫煦夜力竭,挥刀过来,南宫煦夜用剑挡住,却听得哐当一声,那柄剑断成了两截,一截还握在手中,一截已经落地。

说时迟那时快,张总管的大刀已经架在了南宫煦夜脖子上。那边还在应付的仙歌见南宫煦夜被张总管用刀架住脖子,大喊一声,“王爷!”

仙歌一时走神,随后也被围过来的士兵用刀架住。

南宫煦夜手中的断剑掉落在地,张总管身后的士兵手脚麻利地上前给南宫煦夜上手铐和脚铐。

张总管收回刀,还不忘说一句,“奉命办事,王爷,得罪了!”

南宫煦夜微微闭了闭眼睛,被上了镣铐的手触到腰间刻了金玉的玉玦,一片冰凉之意,就如那个人的手。

玉倾之的穴道两个时辰之后就自动解开了。

纸鸢在旁边道:“公子,王爷武功高强,一定会摆平那些追兵,回来找我们的。”

玉倾之不语。这一次的追捕出乎他们的意料,本以为皇帝答应了让他们前往云南,便不会再为难。本以为他们从此可以远离京城之中的是非,从此安之若素,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宇岳将马车停在一间废弃的庙宇前,打算在这里等南宫煦夜找来。但是跟随南宫煦夜多年,宇岳也清楚,南宫煦夜让他带着王妃先走,必定是因为他没有把握保全王妃。

到了破庙之后,几个侍卫将马和马车都藏了起来,把一间还有点像样的禅房打扫了一下,让王妃暂时歇下。南宫煦夜挑选出来跟随一起去云南的侍卫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对他十分忠心,出生入死就是他南宫煦夜一句话的事。所以,对待王妃,他们同样毕恭毕敬。

玉倾之坐在纸鸢刚擦好的一张旧木榻上,闭着目,从小便遇事不惊的他擅长于在危难面前保持冷静,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本性。

宇岳砍了竹筒打了水回来,推开了那间旧禅房的门,正见玉倾之在闭目养神。宇岳提步进了门槛,走到玉倾之面前,将手中装着水的竹筒递了出去,“王妃,请用水。”

玉倾之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接过宇岳的竹筒,道:“有劳。”

“不敢,还望王妃不要嫌弃的好。”

“怎会。”玉倾之端起竹筒喝了一口水。

宇岳也知道玉倾之虽然表面镇定,心中必定是担心熙阳王的,便道:“依卑职看,王爷他们也快找来了。”

“嗯。”玉倾之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竹筒之后,便将腰间刻了良缘的玉玦握在手心轻轻摩挲。

何柄城得知南宫煦夜被御林军张总管带了回来送入了天牢,心中便放下了一块石头。而皇帝却还是愁眉不展,比起捉拿南宫煦夜,他更想将前朝余孽玉倾之捉回来。

皇帝派了御林军继续搜查玉倾之的下落,若是将其捉拿则重重有赏。

何柄城见皇帝为了此事坐立不安,便献计道:“皇上,与其派兵四处搜查玉倾之的下落,还不如让他主动送上门来。”

皇帝一听,立即追问:“丞相可是有甚好办法?”

“这玉倾之乃熙阳王的王妃,听闻两人根深种,左右他们两个之中已有一人在皇上手里,若是利用熙阳王将玉倾之引出来,而后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岂不是更好。”

皇帝听后动容,眯了眯眼睛,“那丞相的意思是?”

何柄城弯着腰,放低了声音,“皇上,你想想,若是三日之后处斩熙阳王,玉倾之若是对熙阳王一片痴心,必定会冒死现身前来搭救。”

皇帝在御书房踱着步想了想,“只是,若处斩熙阳王,朕怕太后会反对。”

竟忘了还有一个太后,熙阳王是太后的亲生骨肉,若是得知皇帝要处斩熙阳王,必定会出来阻挠。何柄城看着拿捏不定的皇帝,“皇上,太后她老人家每日吃斋念佛,早已不管这朝政之事。再说,熙阳王勾结前朝余孽图谋不轨,即便您下令斩杀熙阳王,太后亦晓得事的轻重,不会过多阻挠。”

皇帝将手负在身后,凝神想了想,用这种方法引出玉倾之,也未尝不可。倒吸一口气,皇帝厉声道:“那好,朕立即下令,三日之后便将逆贼熙阳王推出午门斩首!”

何柄城唇边挂着一起若有似无的笑,“皇上英明!”

皇帝看了一眼何柄城,问道:“传朕口谕,对熙阳王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微臣领命。”何柄城拱手道。

南宫煦夜被带上手脚镣铐关入大牢之后,第一个人来看他的便是百里奕祯。皇帝虽下令不准探视,而百里奕祯此次却是奉皇命前来审问的。

南宫煦夜入了牢房之后,便在草席上盘腿打坐,手心握着腰间刻了金玉的玉玦。

百里奕祯挥退了左右的狱卒,隔着一道栅栏看着里面打坐的南宫煦夜。许是察觉到了外面正有人看他,南宫煦夜睁开了眼睛。

却不说话,他心中明了,今日的百里奕祯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百里奕祯了。

“难道你就没有话想说?”百里奕祯看着南宫煦夜道,虽是奉命前来审问的,但是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南宫煦夜淡淡答:“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

见南宫煦夜这般淡然,百里奕祯心中反而浮躁,“若是我说,你有今日全都是拜我所赐,难道,你就不痛恨我?”

南宫煦夜苦笑,道:“痛恨又如何?不痛恨又如何?及至最后,终究改变不了什么,为何要让自己难受。”

百里奕祯双眼怒睁,看着南宫煦夜道:“但是,我却痛恨你!是你,是你抢走了我最心爱的人!”

南宫煦夜微微阖眼,“若是如此,当初我要娶倾之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

百里奕祯眸光黯淡,一张原本愤怒的脸转为失落,“阻止?呵……婚事是祖母提出的,可是,他却是自愿要嫁过去的,我阻止,他都点头了,你又叫我怎么阻止?!”

南宫煦夜心中长叹一声,回想起刚娶玉倾之时的种种,“当初,他虽然口上应下了这门亲事,但他心中并不愿意。”

“那又如何?”百里奕祯苦笑,一手撑住栅栏的柱子,“一开始,他确实不喜欢你,但是,他也不喜欢我。我以为,他清心寡欲一心向佛,这一辈子也不会喜欢别人。只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即便他一直待我如兄长,谁知,中途你却横插一脚!将他夺走了!”

南宫煦夜看着脸上十分痛苦的他,“既然不是两相悦,你又何必。”

“但是我爱他,我对他的爱不比你南宫煦夜少!”百里奕祯心里积蓄了一肚子的话,找不到倾吐的人,却没想到,到后来,他对着南宫煦夜倾吐了,“我为他辛辛苦苦求了金玉良缘,他不收,到最后,他却说,若是你给他的他就要。那时候,你可知我心中多么难受。倾之他清心寡欲,不该对任何人动的,可他,可他却说你给的良缘他就要。呵呵呵……我与他青梅竹马十六年,却比不过你与他的一年……”

百里奕祯又哭又笑的摸样有些癫狂,或许是心里郁积太久,一时找到了宣泄口,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