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商风流

第十三章 要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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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天鸿回家吃饭,唐昱和张雅惠两人都能明显的感到他精神上的喜气,唐天鸿倒是不多嘴,也不说什么事,不过他的表情还是让唐昱心中暗喜,

“你们两个今天能这么高兴,还不是我的功劳?”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闭着眼睛唐昱也知道,今天定然是苏慕儒那边把风声传到省里边,上边出力对陈松威施压,这招借力打力用的甚好。

虽然上边不喜欢下边的人把他们之间的争斗捅到上边去,那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捅上去了,就等于向上边承认了自己的无能。可是这此事情明显不同,操控选举属于很严重的问题,其性质已经不仅仅是下边的矛盾了,省里边要是最后在事情发生了才知道结果,估计那时候省委才会雷霆大怒。

这次的事情可不像前几天中山公园的落水事件,这种操控选举,在国内的政治体制之下完全可以拔高到一个很高的政治高度,至于打板子的力度,那就要看上边的态度如何,看上边要把板子举多高。好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不过陈松威撞到了省里边的枪口上,自然没他好果子吃,省里边能对他有好脸色才怪,就是不知道背后是谁在给他撑腰,让他胆大包天的敢做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唐昱也不去想这些了,他也正烦心着呢。饭桌上他老妈张雅惠正式宣布了一个对唐昱来说不算好的消息,“有鉴于唐昱同学恢复良好,特许明天开始上学。”

对他开车的事倒是没有多说,唐昱心里边暗喜,没有多说他就自动理解为默许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唐昱不得不强迫自己早起去上学了。

当然,有车开唐昱自然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吃过饭就拿了钥匙开了车走,不过他还是在离校门挺远就找地把车停了下来。骨子里,他还是一个不喜欢出风头的人,虽然七中里边富人不少,也有不少开车接送的,不过初中生自己开车上学,那就有些扎眼了。

进了校园,迎面的青春气息让唐昱冷却已久的心禁不住跳动了几下。

虽然是时隔近二十年后再返初中,不过唐昱对于初中的校园还是有些记忆的,凭着前世的记忆,他终于还是勉强找到自己的教室。

初三的学习生活确实是挺紧张的,还不到七点,已经有一大半的同学在教室中早读了,朗朗的读书声让唐昱萎靡的精神一振,心下暗道,“也罢,就当重新体验生活了。”

进了教室,唐昱一眼就看到成少洵那小子对他挤眉弄眼,他正发愁自己的座位在哪里,看成少洵指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过去,就提着书包坐在他旁边。

“老妖婆昨天刚刚调整了座位,暂时咱俩做同桌。”成少洵对唐昱解释了一句,看脸上的笑容显然对调座位很满意,这倒是省了唐昱不少的麻烦,

“老妖婆对你可是念叨的紧,两天没来就念叨了你好几次。”

唐昱笑了笑,老妖婆是英语老师兼班主任,对唐昱这个英语总是考接近满分的英语小天才自然很是惦念。

“你小子,咋感冒一次就变深沉了,是不是上次在中山公园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一个人就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可把我们的苏大班长给急坏了。”

说着拿眼睛瞟了瞟前排的苏晴,唐昱也拿眼睛瞟过去,恰好苏晴也微微转回头看他们这边,两人目光一撞,苏晴展颜一笑又急忙把头转了回去,耳根处微微通红。

唐昱小意的笑了笑,回头时似乎有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刺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微微往左边一瞥,不是杜大浩又是谁来?心里边微微一寒,莫不他还想把前世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今生再施加一遍不成,还真是高看他自己也小看自己这个重生者啊。

遂又自嘲一笑,自己何时这么斤斤计较起来,重生而来要和一个小孩子置气,也太没出息乐点。不过对杜大浩和季良这种初中时就敢扒女生裤子高中时就敢把女孩子骗到KTV下药lun奸的人渣,有机会给他们留下些教训又何妨?

这样想着,脸上露出的奸诈笑容让旁边的成少洵一阵毛骨悚然,暗道,早已改邪归正多年的唐大教主啥时候又露出这样的笑容,不知道何人又要倒霉。

话说,唐昱初中之前也是相当叛逆的,被人戏称为唐大教主。

回头和成少洵随意的低声侃了几句,旁边的人都在好好学习,他也不好意思多说。倒是对成少洵,唐昱心中暗笑,这小子,还是和前世一样,现在对女人还是不感冒。前世的他可是直到大学之后才对女人开窍,还一发不可收拾。大学之前,这孩子一向认为女人等同于老虎,越漂亮的女人虎性越大,越是凶猛。这个结论是他从小多大多年的悲惨经历之后从他奶奶、老妈、嫂子和表姐身上总结出来的,可谓是血泪的教训,让他一直引以为戒。

撇过成少洵,唐昱拿出书来,也想试着像大家那样来一口朗朗上口的读书声,不过他明显是高估自己了,捧起了书本,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像大家一样高声的读出声来。听着周围朗朗的读书声,心中反倒是凭空多了一股烦躁的感觉。

学校啊,终究不是自己这种已经暮气沉沉的中年人呆的地方……

烦躁中,一上午的四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其间除了“老妖婆”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了几句话被他从容应付过去之外也没有其他事发生。

杜大浩和季良一伙人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课间苏晴过来和唐昱说话的时候,那边总是时不时的拿满是火药味的眼神瞥向这边,几个小子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低声细语,还不时对这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这些坏坯子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来捉弄人。

小小年纪,终究还是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意图和情感,唐昱暗道,不足为虑。

中午的时候叫了成少洵一起去吃饭,看到唐昱唐昱拿出帕斯特的钥匙,成少洵一下高兴的跳了起来,

“老大,你牛,啥时候把你叔的车给骗出来了,不怕你妈收拾你啊,我老子那车,打死我也不敢偷偷开出来。”说着一把从唐昱手中抢过钥匙,要过把瘾。

他老子也是有车的,寒假的时候也学过一会儿,勉强能瞎开,不过他老子可不敢让他开着上路。显然,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唐昱也是偷偷开出来的。

唐昱把钥匙抢回来,现在是路上人最多的时候,他可不放心让这个半吊子开,“人少了你来,就你那技术,不怕损人也怕损车。”说着打火把车开了出去,专注于说话的二人自然没注意到,杜大浩那伙人在后边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个开车绝尘而去。

“老大,这小子也太拽了吧,咋弄辆车开学校来了,这么**。”

杜大浩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他二叔家的烂帕斯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指不定还是偷偷开出来的。等改天把我爸单位的车开来,上边还能装个警灯,吓不死他们。”

季良嘴上忙是是是的应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杜大浩他家老子是公安局的副局长的副局长不假,有车也不假。虽然他的排名靠后了些,不过也是配有专车的,只是杜大浩没能耐开出来罢了。就他那挂档都不会的半吊子,不撞死别人也会伤着自己。况且,开着警车来学校**,那不是找抽吗。

路上找了个人少的路段让成少洵过了一把车瘾,让这小子连声叫爽。

中午两个人在城关区一家饭店里边随意吃了点,看得出来成少洵和他老子没少在这边吃饭的,这老板绝对是他老子治下的标准良民,把这俩衙内来来回回招待的顶周到。

下午的课也在无聊中度过,心不在焉的唐昱自然也没有注意杜大浩旷课没来。

老师们倒是注意到他时不时的走神,和以前上课的状态大相径庭,不过大都知道他刚刚重感冒,也只以为是病没有好。下午老妖婆还特意把他拉过去关心了一番,叫他好好休息,让唐昱受宠若惊,差点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道,“老妖婆啥时候这么体贴了?”

晚上回家,唐昱又一个人在卧室里边枯坐静想。

自己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终究和学校这种地方有些格格不入,况且,大好时光,他也不想浪费在学校这种地方。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来,单单老妈那一关就过不去啊。

自己倒也不是不想上学,不过能利用在学校一些无所谓的时间去做些别的事他自然是非常乐意,想想93年,放眼国内遍地黄金,他这个辽大经济学院和管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若是只能坐在教室中和一帮小屁孩学那些没有的东西,那绝对能让他郁闷到死。

当然,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不能心急,现在自己解决了前世家中的灾难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了,其他的都可能慢慢来。

出去给海南那边二叔挂了个电话,听到他已经把名下所有的地皮和楼盘都找下了买家,只剩下一些繁琐的手续,花些时间就能办妥,唐昱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晚上老爸回来又说起政府的事情,今天心气明显高昂,说他们和市委办那边的扯皮少了不少,回来时候在市委大院门口看到柳大秘那张黑着的脸心里就舒畅。

苏慕儒强势起来,政府这边的工作就好做很多,市委那边的人也不敢太卡脖子,下边局、委的头头脑脑,今天过来政府向苏慕儒汇报工作的人也明显多了不少,下午下去进驻调研,地下的人也配合和很多,不敢敷衍了事。

唐昱也配合着笑了笑,官场上边消息最是灵通,当官的,没有几个鼻子不灵敏的,估计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知道陈松威被省委责难就明显的感觉到了上边的态度,这时候若是不适当的向苏慕儒靠拢那就是明显的没有政治智慧,他们要是在这个关头还和苏慕儒硬磕,那苏慕儒要不抓住机会拿他们顶上的乌纱立威他就不是一市之长了。

不过,也仅仅是适当的靠拢罢了。现在局势还不明朗,骑墙观望者还是不少的,苏慕儒在没有表现出与陈松威相抗衡的实力之前是不要指望这些人彻底的靠过去,每个人的心里边都有一把自己的尺子和底线。当然,有现在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此消彼长之下,迟早能盖过陈松威一家独大的局势。

自然,这些话唐昱不会说出来,不过想必他老爸和苏慕儒都是能够明白的,能做到这样的高位,起码最基本的政治智慧是毋庸置疑的,倒不用他多言。苏慕儒今天下午趁热打铁进驻下边调研,大概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拿几顶帽子立威吧,这倒是好现象。

不借着这次省委吹的风来做些事情,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最基本的借力打力的手法苏慕儒自觉用的还是不错的。至于具体的事情,例如苏慕儒到下边哪个机构调研这些唐昱倒是没有多问,虽然是父子,不过政治上这些事问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显然,在唐昱的心中他是把苏慕儒和自己的老爸都当做政治家来看待的,没有把苏慕儒归入政客的行列。

不过不知为何,躺在**的唐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觉得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细细的从前到后想了一遍又完全的想不起来,93年发生在自家的悲惨事件,无论是二叔身陷楼市泡沫还是苏慕儒跳票之后导致老爸也失势,现在似乎都完美的解决掉了,那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自嘲一笑,自己大概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吧,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起来,再说,危机到解决了,哪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遂翻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