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棋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这个严可儿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
严可儿也气,她气自己没有成功报仇,反而还被将了一军,自己损失严重。
她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又要装得楚楚可怜,好不辛苦:“艺棋,我只是想你了,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只要我想你了,可以来找你的。”
“可我又没说让你来家里找,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韩艺棋一面遣走了佣人,一面扶着额头叹气。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买点清心丸吃了,周围的这些人,简直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严可儿不再说话,只是抱着韩艺棋的腰身,不住地哭泣。她还能怎么样,这么久不见他,他连电话也没有一通。
周年庆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都怪那个沈月,她又出现了。
既然要消失,就该消失地彻彻底底,如果能够永远不存在于这世上就更好了。那样,韩艺棋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用费尽心机想着怎么巴结杨陌了。
这些恶毒的想法,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严可儿心里的主意也越来越多。
嗯,是该想办法处理一下她了。
沈月慢慢地走着,每走一步,胳膊的痛意便会更深一些。
回到房间里,她立刻把门反锁了起来,然后靠着门直喘气。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悄无声息,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她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原来,他的心里还有着那个女人。哼,可儿,叫的多亲切啊。不过也是,他们连最后一层纸都捅破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起来,她才是最多余的那个才是。
抱着膝盖,她苦闷到了极点。
要是院长妈妈在该有多好,她心里的话还可以说一说,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的好。但这样,只会让院长妈妈操更多的心。
那么,沈月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当初韩家是怎么把她从医院带回来的。按理说,院长妈妈是不会答应的,莫非他们又使了什么手段不成?
她不由得一惊,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开门
,月儿,你开一下门。”
门口,韩艺棋不依不饶地叫着,脸色极差。
说实在的,他是一个非常贪心的人,既想跟自己的妻子能够一起白头偕老,又想自己的情人对自己百依百顺。
他想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其实他心里是很明白的。可是让他一时间立马割舍,他又做不到。
韩艺棋不像他的母亲那么狠绝,更多的时候,像个女孩子,处理事情总是显得犹豫不决,让他决断的事情,总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
这个毛病,杨陌也想给他改掉,可是说穿了,性情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随他去吧。
反正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做主,一辈子那么长,她总会想到办法来改变他。
沈月等不了那么久,她因为他的优柔寡断,已经伤透了心。
她是不会给他开门的,轻而易举就能原谅的错误那就不算是真的错误了。俗话说,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可照他这样的反应,估计三番五次都算是少的。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韩艺棋有点急了。
“你又没犯错,哪里需要解释。”
沈月心里难受,可是话还是要说的硬气一点才漂亮,这次她虽然不会逃避,但也不会那么快就说什么原谅。
这件事情,她也看得清清楚楚,严可儿之所以那么嚣张跋扈,多半是因为有杨陌在她背后撑腰。
说起来也真是讽刺,这婚还没离,韩家少爷的备胎就已经预备好了,而且比她这个正牌妻子身份高贵。
在他们韩家人的眼里,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吧。沈月越想越难过,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鼻炎又犯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向着别人,我那不是气糊涂了嘛。”
沈月冷笑:“你糊涂,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糊涂,维护你的情人那是刻不容缓。韩艺棋,我只是想问问,我沈月也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吗?”
韩艺棋愣住,手指微微僵硬。
心脏蓦地**了一下,工具,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她向母亲下跪了,也不会为了她接受了母亲更多不合理的要求。
“除了生孩子这件事,其他的保姆也都会做吧,这样的话,你不如就跟你的情人在一起好了。我想了想,我可以试着大度一点,我成全你们。”
“月儿!”
严可儿要是听了沈月的话,说不定会感动到落泪,那她只需要讨好沈月,让她答应跟韩艺棋离婚就好了,也不用那么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尖刺一一挑了出来,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把血迹擦拭干净,这些痕迹必须掩饰好,不然被家里人发现就会变得更糟。
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严父早早就坐在了客厅里,他拿着一本书默默地看着,但过不了多久,就会抬头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严可儿是他最小的女儿,所以他疼她,也管的最严。
自从她跟韩艺棋出轨的事情被他知道后,他就把这个她命心肝一样的小女儿关了禁闭,子不教父之过,他不想看着别人对他的女儿指指点点。
偏偏严母跟他相反,她向来最宠几个孩子,严可儿作为其中最小的一个,自然得到的维护也就比其他几个多一些。
为了严可儿,他们没少吵嘴,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某人好像并不懂得去珍惜。
“爸爸,我回来了。”
“好,那你跪下。”
严可儿震住,她刚刚才在韩家负了伤,怎么到了家里也要受这样的气。她有些不服气,撇着嘴,也不说什么,但也不下跪。
再说,她都这么大了,怎么动不动就要下跪,太没有出息了。
“我说叫你跪下,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吗?”严父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似乎是没有睡好。
严母立刻出来拦:“好了,老严,你这是做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呀,你打她又有什么用。自己的骨肉,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错,都可以好好商量,你说呢?”
“哼,你不要跟我讲这些漂亮话,你生的女儿自然你向着她。不过,帐还是算一算的,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不然别人会在背后说她没有家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