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生的到来,让沈月很是混乱。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心情也没有完全平复下去,她以为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见面的,至少不会是现在。
或许是自己想的有点多了,沈月不再去看台上的人,转身走向其他的地方。
“月儿,我们回去吧,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古怪。”
“再等等。”
韩艺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是忘不了那个姓苏的男人吧。他早就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寻常,只是他没有明说而已。可是看她看向他的眼神,韩艺棋感觉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拉着沈月的手:“我不管,你现在就必须跟我回去,否则……”
“否则你就怎么样?”沈月感觉他实在是有点奇怪,但是也不想跟他计较,因为她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
韩艺棋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说话一向都比较狠,刚刚她在台上说出自己的出身,想来现在心情也难过,所以他也不愿意去刺激她。
他摇了摇头,确实,他不能拿她怎么样,教训已经吸取的够多了不是吗?
见他闷声不吭,沈月只好说:“我不是不跟你走,而是妈进了那个房间那么久,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事……”
这座古堡的氛围实在太奇怪了,所以她不得不多想。
韩艺棋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是在关心母亲,原来自私的人始终都是自己。他盯着沈月的眼睛,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还好刚刚他什么都没有说,不然就会再伤一次她的心。
“我没有什么秘密,所以让大家有些失望了。”站在台上的男人忽然说道。
人们顿时有点不满,活在这个世上,谁会没有一两个秘密,他肯定是在撒谎。
带着面具的男人苦笑着摆了摆手:“我觉得这个游戏有点强人所难呢,秘密这种东西之所以叫做秘密,不就是因为知道的越少,越具神秘性吗?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如果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心情,那就请各位不要见怪了。”
“难道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不是秘密吗?”
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大家貌似都吃了一惊。
沈月也震住,却因为反应过过大,晃动了快要溢出来的鸡尾酒。差一点,**就溅在地上,她连忙低头喝了一口。
心脏怦怦直跳,她知道韩艺棋问这话的用意,他是在怀疑她跟苏阳生的关系。
“这位先生,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苏阳生的目光在韩艺棋身上停住,冷戾的目光透着深深寒意。
韩艺棋绝对这个男人还真是会狡辩,明明该作贼心虚,他却是回答得有些理直气壮,气得他几乎全身僵硬。玩这骗人的把戏到底是想骗谁呢?他韩艺棋活了这么多年,也吃了那么多亏,有些事情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还是母亲说的对,那些看起来最可靠的人,其实最不可靠。
他决定再逼近一步:“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苏阳生站在那里,他冷冷看了韩艺棋一会儿,眼睛里浮起一抹笑意说道:“有,当然有,她就在现场。”
那干脆利落的声音,引起一片掌声。
他说有么,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沈月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在努力克制,深怕暴露了此刻心里的情绪。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出声,希望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是的,依照他的年龄,的确是该有了,不过那个人为什么是不该喜欢的呢。她有些疑惑不解,但是也不能去问他,毕竟那是他的私事。
“可惜我们没有缘分,所以也就姑且不提了吧,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而且我觉得,单单喜欢就好,要是因为自己的喜欢,做出一些不可原谅得事情就不好了。”
人们都纷纷点头,同时也对这个爽快的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都想看看他到底想什么样子。
秘密游戏继续进行,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上了台上,诉说着心里得秘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所谓的秘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秘密。
不过都是时间长了,积攒在心里的一些哀怨罢了。
渐渐地,真实被抱怨与谎言掩盖,后面上去得好多都是现场编造的秘密,这不过是个游戏,何必那么当真呢。
他们来这里,无非也就是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没有人会认真地去计较他们说的到底是
真是假,反正也没有人去核实,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怎么了,你在紧张?”韩艺棋似乎不打算放过沈月,非要不依不饶。
“我没有紧张,是你多想了,你能不能这么疑神疑鬼的。”她突然有点生气,但发现生气也无济于事,恐怕还会被他说是恼羞成怒。
“到底我又没有疑神疑鬼,你心里最清楚。”
韩艺棋喝了一口酒,也没有再多说,毕竟这个场合不太合适处理他们之间的问题。
这个时候,从一边角落里,走来了几个人。
他们全都穿着黑袍,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有点恐怖。
胆小的女宾客们已经开始尖叫起来,在这样的氛围里,大家的精神似乎都出了一些异常,都有点想要逃离这里。
大家的估算有了错,他们以为没有人来惩罚撒谎的人,所以都肆无忌惮,漫不经心,满不在乎。
“全都关到后面的黑屋里去吧,把那些说谎的人。”一个声音慢悠悠地传了出来,听在人们的心里却是胆战心惊。
很快,许多人被带走,而且是强制性的。
沈月望着那些不停反抗的人,突然间想起杨陌。
对,杨陌还在那个房间里,说不定她也会被判定为撒谎,如果是那样,那么今天他们就真的离不开这个地方了。必须得马上找到她,而且必须要快。
沈月提起裙摆,她脱掉高跟鞋,不顾周围人的眼光,直直地向3号房走去。不对,是跑去。
“韩夫人,你刚刚听到了吗?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告诉你也无妨,嗯,这个活动的举办人其实是我,你的那位同学不过是幌子罢了。”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就像当初想尝尝你的滋味一样,生意也只是幌子,没想到韩平运那么傻,真的把自己妻子带来了。那时候,年轻,什么都想尝个新鲜。我听说,韩平运的妻子长得漂亮,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错,所以心里才有点发痒。”
张先墨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也是轻快的。
杨陌冷冷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心里的恨意此刻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她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