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拿曲谱的。”
他解释来这里的目的,看着她绯红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气氛多多少少是有些尴尬的,所以一时间两个人又没有话讲了。
还是苏阳生提议说出去走走,沈月才反应过来。
呼吸还是有点不均匀,刚刚那个吻,似乎是讲氧气透支了。
心脏到现在还在加速跳动,是因为那个人是大叔吗?
她咬了咬唇,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能有多余的想法,他们之间就算有再多的牵扯,中间也隔着一堵墙。
然而,摸着嘴唇上的余热,某人依旧脸红心跳。
而那边韩艺采找的非常辛苦,难不成人就这么无缘无故地不见了,她偏不信这个邪。
“你在找什么呢,那么着急的样子。”
没有抬头也知道是严可儿,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难不成又来打她哥的主意?
韩艺采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严可儿有些不明所以,这算是在报仇么,怪她再咖啡厅对她爱搭不理,还是怪她突然进来韩家……
“你先让让,我还没找到人呢。”韩大小姐摆了摆手,示意她让开。
“我可以帮你找呀。”严可儿觉得自己同样可以弥补她。
韩艺采摇头:“你来了,就是客人,不能劳烦你。”
她的笑容里,隐隐约约透出不屑的味道来。
这个严可儿,并不是什么检点的女人,想想,能和自己亲哥哥牵扯不清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不是那天刚好去找她,自己怎么可能看见那样震惊的画面――
半掩的房间里,严可君将怀中的人半压在身下,热烈地吻着,脸上满是浓浓的情欲。
他不肯给她任何后退的机会,一面将她牢牢固定住,一面伸手去解衬衫扣子。
“不要这样,哥哥,门好像还没关好。”严可儿的声音透着点紧张很害怕。
严可君笑了笑:“怕什么,父亲他们是绝对不会到四楼来的,佣人门也都放了假,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
韩艺采只觉得恶心,转身便下了楼。
想想韩艺棋对自己这样的话,顿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由于下得太快,好几次差点崴了脚。
他们明明是亲兄妹啊,怎么能够做那样的事情,那不是**吗?
原本觉得她哥可恶,总是出轨,没想到还有比她哥更可恶的存在。
所以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严可儿,就觉得无比恶心。
严可儿还不知道,见她态度冷淡,还以为她端的又是小姐的架子,心里不免冷哼了一声。
不过韩艺采终究是韩艺棋的妹妹,她不能在还没有进入韩家时,就得罪了韩家的人。
严可儿不禁又堆满了笑容:“我好久都没有见到艺棋哥哥了,他是上班去了吗?”
“当然,你以为他会跟你的哥哥一样,每天就跟着自己妹妹厮混吗?我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严可儿顿时脸色一红,她这话里头,处处针对的都是严可君,语气也是鄙夷,一副很瞧不起严家人的样子。
虽然心里火气冲天,但还是得忍,严可儿简直快要痛苦死了。
暗想,自己的哥哥怎么了,长得又高又帅,又温柔,而且事业还小有成就。
她正念着,便看见远远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男的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都极具魅力。
女的清纯灵动,但那不是沈月么。
“我就知道,她就跟狐狸精似的,整天就知道勾搭别的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严可儿心里还有更恶毒的话,只是不能讲出来。
韩艺采本来看着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就不高兴,再听到严可儿这么一说,她的脸色愈发阴沉。
可能是因为反感现在的严可儿,韩艺采破天荒地帮沈月说起话来:“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能不能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她可是我嫂子。”
空气静默了一秒,气氛变得古怪。
这个韩家大小姐向来都是不喜欢沈月的,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什么问题,一直在那里阴阳怪气,让严可儿心里很不服气。
她默不作声,选择静观其变。
“苏先生,你刚刚去哪里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她说这话时,嘴唇微微嘟着,眼神里带着点小哀伤,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然
而做得不够精湛,看着莫名有点滑稽。
苏阳生只是笑了笑:“大概是因为韩家宅子太大了,所以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幸好碰见韩少夫人,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走过来呢。”
他说的非常大方自然,没有任何的扭捏拘束。
韩艺采也跟着笑,她发现自己好像更加喜欢他了,虽然花痴很没出息,但她还是忍不住仰望他。
“那还真是谢谢嫂子了,帮我照顾我请回来的客人。”
沈月脸色微微有点发红:“没什么,只是刚好碰到而已。”
此刻,她又想到了刚刚那个吻。
越想,心情越是复杂。
她其实也不敢多想,毕竟自己已经结了婚,因此她不能那么自私。
这时候,她也看出来了,韩家这位小姐是喜欢苏阳生的,而且已经到了近乎迷恋的程度。
既然拿了曲谱,当然得露一手。
苏阳生坐在钢琴前,姿态优雅。
他示范性地弹奏了一首肖邦的名曲,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迟疑,犹如潺潺溪水的琴声,已然流进了每个人的心中。
沈月看着他,突然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手里握着一份更高难度的曲谱。
面对着弹琴的男子,三个女人都非常安静。
这画面很美好,只可惜好景不长。
“我想韩家小姐弹琴很厉害,那么她的家人沈月小姐,应该也会弹得很好吧。”
严可儿轻轻地笑着,像是无意识地说了出来。
其实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在针对沈月,她出身孤儿院,怎么会有那个闲钱来学钢琴,这可都是富人家的事情。
不过沈月也没有生气,她只是有点不解,说:“我不会钢琴,但是我会横笛。”
严可儿怔住了,她没有想到沈月的答案这么有趣,继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艺采也愣住,这笑声未免太刺耳了吧。
她很清楚,严可儿敢三番五次地刁难她,无非也就是因为有人在后面给她撑腰,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有恃无恐。
苏阳生适时地出声:“音乐没有界限,用什么乐器冰不重要。”
沈月顿时抬头望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