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者

第二章 暗战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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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倒在地上,不甘的眼睛睁得很大。

不过作为一个死人,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为自己报仇雪恨了。

“十三级的战士,他的行动在我眼中仿佛静止了一样,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我都了若指掌,”雷札德喃喃自语,“果然,这种力量才称得上是‘传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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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法师的雷札德本不可能拥有与战士肉搏的力量,毕竟谁都知道法师常与远战和大范围攻击,而战士则拥有近战的优势和健壮的身体。但是随着踏入十六级传奇领域,这一概念就逐渐开始被颠覆了。

所谓魔武之道殊途同归,法师在进入传奇以后,魔法力量不再只作用与精神,也开始强化肉体,同时随着大量魔法的瞬发能力增强,也不再想以前那么需要保持距离和准备时间。一个传奇领域的魔法师即使是近战也同样是可怕的对手。

而战士亦然,随着斗气达到了新的领域,对魔法的抗性也大大增强,同时气刃和波动攻击的威力以及范围大大加强,使得战士也具备了强有力的远程攻击和范围攻击手段。

归根究底,无论战士还是法师。只是选择了不同的变强道路,力量地本质没有区别,而随着他们不断提高境界完善自身,在原有优势增强的同时,固有缺陷也自然而然得到了弥补。

当然,仅仅只是一定程度上的弥补,并不可能让战士和法师没有区别,他们依然有着各自擅长的领域,不过对于得到“神之右手”的雷札德而言。一切又另当别论。

这件东西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力量,雷札德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完全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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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作为‘神之右手’的第一个祭品,显然这家伙并不够格。”雷札德看着地上战士的尸体,“仅仅释放了一小部分力量,他就连招架都疲于奔命,这样子根本不可能让我测量出自己现在究竟达到了什么层次啊。”

“不过父亲。想必你也已经看到了,如今的我已经拥有绝不在你当年之下地力量,”雷札德回头望着文森的画像,“只不过区别在于。传奇领域是你从此停滞不前直至败亡的终点,但对于我而言,却仅仅只是个起点而已。这也就是你我之间本质上决定性的差别了。”

“算了。已死地你不再具有前进的资格让我为你停下脚步。那么我以后也没有再来看你的必要,虽然是我的父亲。但归根究底,你地器量也就仅此而已。”雷札德的身形缓缓升起,身上的魔法波动也越来越强烈,“感到遗憾吗?那么从今以后,你就在地狱中仰望着我的背影吧。”

无数地火元素从四面八方汇集,它们聚拢在雷札德银白色右手的掌心,凝聚成了一颗炽热的红色光球。

“卡莱斯家族名利地枷锁和耻辱地烙印,由我来把你从这个世界上抹去。”雷札德冷然说道,“炎&m;#8226;魔&m;#8226;焦&m;#8226;热&m;#8226;地&m;#狱!”

方圆十里彻底化为了火海滔天地炼狱,曾经的卡莱斯豪宅,再也不会留下一丁点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地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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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独眼老者疾步走入王宫,觐见杰克佛里德,“陛下,有紧急消息。”

“哦?”杰克佛里德结果独眼老者手中的文卷,同时对一旁的叶卡捷琳娜挥了挥手。

叶卡捷琳娜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低头行礼后退了出去。

尽管这些年杰克佛里德对她恩宠无双,但是在她最渴望的政务上,却始终一点插手的余地也不给她。

等到叶卡捷琳娜完全走了出去,杰克佛里德才缓缓打开文卷观看,脸上却毫无表情。

“陛下,”独眼老者低声说,“吉普森全家罹难,连派去保护他的高手加基尔也没有幸免,这都是老臣失职。”

“呵呵呵呵呵……”杰克佛里德随手把文卷扔到一旁,低沉地笑了起来,“你在道什么歉啊?卡梅隆,吉普森宅邸方圆十里化为焦土,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这明显是传奇强者所为,你就算亲自出马也是个平手,这怎么能怪你呢?”

“多谢陛下体谅,”卡梅隆感激地跪倒,“不知陛下认为是何人所为?”

“卡梅隆,这你就别装了,”杰克佛里德淡淡地说,“吉普森贪财怕死,不过是条狗而已,根本没资格和传奇结仇,这人既然不是冲着他,还能冲着什么呢?别忘了那所宅邸以前的主人是谁。”

“雷札德&m;#8226;卡莱斯,”卡梅隆咬牙切齿地说,“只可惜当年没能除掉这个祸害!”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耿耿于怀了,”杰克佛里

身来,走到了窗边。“当初的失误我也有责任,地那个少年了。对了,当年负责追捕他的是谁?”

“是我的师弟索马里,”卡梅隆回答,“另外还有一个叫凯文的十二级刺客,不过他被雷札德杀了。”

“很了不起啊,当年雷札德只有九级吧?居然干掉了十二级的对手,”杰克佛里德感慨道,“这些年来没有任何他的消息。想必是在隐姓埋名发愤图强,如今不过四年就达到了传奇领域。真是精彩呢,必须承认他是个人才,轻视他是我的错误。”

“陛下。不知我们应该如何对付这个雷札德?”卡梅隆问道。

“把那个索马里召回来吧,”杰克佛里德漠然地回答,“让他完成当年未完的工作,继续追捕四年前就应该追到的猎物。”

“……呃。陛下,”卡梅隆面有难色,“我那个不成器地师弟这些年来进步缓慢,依然停留在十三级。只怕……”

“只怕不是雷札德的对手么?”杰克佛里德冷笑起来,“卡梅隆,你这些年靠着这个师弟的勾当捞了不少吧?你有才能。所以我可以默许你捞钱。但这个前提是你必须时刻保持你的价值才行。”

“陛下。”卡梅隆激动地说,“老臣或许也有私心。但对陛下地忠诚毫无动摇,难道您已经开始怀疑老臣的价值了吗?既然如此,老臣请命亲自去对付这个叫雷札德的小鬼,我一定会带回他的人头证明自己地价值!”

“我并不怀疑你的价值,但那个叫索马里的家伙就不同了,”杰克佛里德冷冷地说,“这些年他没有任何长进依然尸位素餐,真当我的钱是那么好拿地?这是我对他的一次考验,雷札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被追杀的那么惨,必定对索马里怀恨在心,假如索马里活着过了这一关,我会考虑再给他一次机会地。”

“陛下,可老臣还是担心,”卡梅隆争辩道,“只怕我师弟到头来终究不敌雷札德,平白让他杀了,我师弟死了事小,但却会助长雷札德地嚣张气焰,虽还陛下地威望啊。”

“我就是要长长雷札德的气焰,”杰克佛里德笑道,“说真地,他如果依然蛰伏在暗处不动声色,我倒还有两分忌惮。可是他毕竟跳出来了,**裸地向我挑衅,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器量已经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助长一下他的气焰他才会更快犯错,收拾起来就更容易。”

“这……老臣明白了,”卡梅隆略一沉吟,终于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走出宫门的一刻,卡梅隆已经深深明白,杰克佛里德一旦下定决心,是不会受到任何人动摇的,即使是他一贯最信任的自己。

而自己那个师弟索马里,显然已经被杰克佛里德归到了“弃子”的一类里面,只怕也唯有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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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出巡啦!大家快去看哪!”

随着人们奔走相告,阿斯托利亚王都布雷顿城的大道上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要问叶卡捷琳娜现在最喜欢干的是什么事,那答案大概就是出巡。

最早的时候,只是在偶尔遭受灾害以后需要抚慰人心的时候叶卡捷琳娜才会应杰克佛里德的要求,以其外貌优势来起到亲善人民的效果。

不过,叶卡捷琳娜很快就爱上了被人崇拜的感觉,她越来越喜欢出巡了,以至于现在隔三差五她就会找出某个理由来出巡。

而杰克佛里德对此不置可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叶卡捷琳娜会受到民众的狂热追捧,自然有她的本钱,这些年来,这位阿斯托利亚第一美女越发出落得性感美艳,再加上她做戏功夫也很好,好好打扮一下再不失时机地发表一些悲天悯人感人至深的言论,自然被小市民们看做圣洁与美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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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妻?”披着斗篷混在人堆里地雪莉问道,“果然很漂亮。不过那对胸怎么这么大呀?”

“羡慕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对胸,”雷札德为笑着回答,“比她更大都没问题。”

“才不要,你这居心不良的家伙,”雪莉一瞪眼,“看那个沉甸甸的样子,走起路来肩膀都会酸。”

“那就算了,”雷札德耸耸肩。“其实我只是想试试凭借神之右手是否可以改变你的身体结构。”

“说起来,你就没有一点愤愤不平之意?”雪莉问道,“再怎么说她本来应该是你的人,这可是书中所说的‘杀父之仇。夺爱之恨’吧。”

“你以为我追求的是什么?”雷札德不屑地说,“一个性感迷人的女人?在我看来,就算作为女人她对我地吸引力也并不能超过你或者艾丽莎,而且这是个有政治野心的女人。对于我来说其实一点也不合适。”

“有时我真是搞不懂你,”雪莉无奈地说,“你明明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现在却又平白无故放过了背叛自己

。”

“我仅仅是不打算杀死她,这就是放过吗?”雷札德嘴角闪过一丝冷酷地笑意。“事实上,早在四年前我就给她惩罚了,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痛苦的惩罚了。”

“王妃万岁!”

“王妃万岁!”

“王妃万岁!”

……

叶卡捷琳娜沉浸在狂热民众的欢呼声中。陶醉无比。

是地。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渴望,渴望被崇拜。渴望被追捧,渴望被崇仰。

让而,这却也令她心中泛起一丝丝的隐痛——所有这一切,到底能够留存多久?

她很清楚她今日的一切,都是杰克佛里德给她地,为此她自然想尽一切方法讨好杰克佛里德,她也有自信,在今后相当一段时间内,她依然会得到无双的恩宠。

可是,这终究是有限度的。

以色侍人,不能长久,再怎样杰出地美貌,终究有衰老地一天。

而对于叶卡捷琳娜来说,在未来能够继续保障自己权势和地位地,无非是一个继承人——只要她能够生下杰克佛里德的儿子,一切就迎刃而解。

然而虽然怀着这份希望做出了种种努力,叶卡捷琳娜地肚子却始终没有一点反应,无奈之下去找了光明教会一位声名卓著的高阶牧师求医。

谁想到,答案却如晴天霹雳——“很遗憾,王妃大人,我的检查结果显示您的身体在数年前遭受了似乎是诅咒一类的严重魔法损害,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依然留下了不可恢复的暗伤,我建议您还是打消怀孕的念头吧。”

“雷札德!你这混蛋……”叶卡捷琳娜愤恨地几乎咬碎银牙。

本以为他放过了自己的性命,不料却以这种方式夺走了自己的未来,这是一个多么残酷且具有讽刺意味的玩笑啊,仿佛魔鬼的恶作剧。

然而痛恨之余,叶卡捷琳娜心中也越发恐惧起来,至今她的心中也未能抹去当年那个男人留下的阴影,而如今这份阴影更加加深了——那个男人,难道四年前就预见到今天的情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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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隆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浑浊的独眼中闪烁着一丝厉芒。

在他的不远处,索马里毕恭毕敬的站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师兄,这一次你无论如何要救我一救,”索马里哀叹道,“当初那个叫雷札德的小子被我追杀地可惨,现在他发迹了,岂有放过我的道理?”

“还不是怪你办事不力!”卡梅隆低沉地吼道,“当初如果能斩草除根,怎么会有今天的麻烦?”

“可事到如今那小子已经是传奇了,陛下是存心要我死啊,”索马里不甘地说,“师兄,我这些年行事都是按着你的吩咐,如今我出事了,你真的忍心不帮一把手?”

卡梅隆眉头一皱,他自然听出索马里的话虽是哀求,却也隐含着一丝鱼死网破的威胁。要知道这些年他的确从索马里那里得到不少好处,况且虽然这个师弟近年来实力不思进取,但毕竟是个高手,又头脑灵活,只怕以后也少不得借重他的力量,从这一层来说自己的确不宜做得太绝。

想到这里,卡梅隆神色缓和了一些,缓缓地说道:“这个叫雷札德的小鬼,的确是个异数,当初我派你和凯文去,本是认为十拿九稳,存心送你一个功劳。想不到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始料未及,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他又有了传奇实力,防是防不住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设圈套引他自投罗网了。”

“说得轻巧,”索马里心中嗤之以鼻,“所有的圈套都是以实力为基础的,当初部下天罗地网尚且奈何不了他,如今却又能设什么圈套?我们连个像样的诱饵都没有。”

当然索马里绝不会把心中的不以为然表现出来,他恭顺地低着头说道:“师兄高见,不知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当初的抓捕行动之所以为失败,你认为原因在哪里?”卡梅隆问道。

“还不是那个王妃多此一举,”提到这个,索马里就愤愤不平,“我的计划原本万无一失,都被浅薄的女人搅了局。”

“那你就错了,”卡梅隆说,“四年前,不论你、我还是陛下,我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对雷札德&m;#8226;卡莱斯不够了解,现在如果我们依然犯这个错误,只怕还是对付不了他。”

“师兄说得有理,”索马里点了点头,“可问题是我们怎样增加对他的了解呢?整整四年,我们对他的了解都是空白。”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认为你有必要找一个人帮忙,”卡梅隆说,“一个对当年就认识雷札德的人,一个对雷札德恨之入骨的人,一个必然处心积虑要除掉雷札德的人——叶卡捷琳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