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紫云轩,自云南王年轻之时起便花尽了心思,为了他心爱的女子,所建成的几乎可以与皇帝的行宫媲美的宅院,却在这一刻,燃成熊熊的大火,映得眼前火红一片,致使黑夜亦如在燃烧一般。
“烧吧,烧吧!”花容一双泪眼,朦胧的看着正在燃烧着的紫云轩,“这里面藏了太多的丑陋,藏了太多的邪恶,烧了好,烧了好!”
乌兰看着花容,这个清秀而又古灵精怪的少女,却原来背负着这么多的悲伤与心痛。 或许,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一样,在欢乐的笑容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 痛苦与悲伤。
她轻轻的拍了拍花容的肩膀,花容转过头,看了乌兰一眼,然后又倔强的扭过头去看着天,拼命的眨着眼睛。
“我说小妖儿,你接下来要去哪儿?”鲁笑把手中的金环大刀扛在肩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你才是小妖儿呢!”花容急忙擦了一眼眼睛,狠狠的瞪了鲁笑一眼,“我要回云南去,看看我父王的病情如何了。 那妖孽行事古怪,手段毒辣,只怕我父王凶多吉少。 ”
鲁笑张了张嘴,却瞟见莫邪的一双黑瞳微睁,带着制止的意味瞄了他一眼,便只得住了口,不说话了。
“如此,玉妍郡主倒要保重了。 ”华南翊拱手。
“多谢你,华南王爷。 ”花容此时的语气倒也客气起来了。 她浅浅地笑笑,施了一礼,“多谢王爷非但没有与我计较,反倒使莫邪解了我腹中的毒盅。 只是没有想到那花凌月如此恶毒,会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玉妍郡主,”莫邪淡淡的笑着说道,“玉妍郡主忘记了。 这种毒盅,在苗疆。 只有女人擅长使用。 给郡主下毒的,并不一定就是花凌月。 ”
花容当即愣住了。
“此事郡主回云南后可以慢慢去查,相信很容易就会查得清楚。 ”华南翊笑道。
花容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向众人抱拳,真诚的说道:“感谢各位对花容地照顾,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聚。 不过,若是有缘相逢。 或是有任何用得着花容的地方,请各位放心地来找花容,花容一定在所不辞的帮助各位!”
“好说!好说!”鲁笑率先打着哈哈还礼。
花容笑着点头,然后奔向远处,亮出手中的玉笛,放在唇边吹起。
夜风骤起,远处的丛林里突然出现了两条人影,看样子好像是身强体壮的大汉。 快速的朝着花容奔来,然后两人的胳膊相互搭成一条直线,让花容坐在上面,飞似地消失在黑夜里。
“以人为坐骑,这些苗疆蛮子还真是古怪得紧!”老七摇头。
“幸好莫邪这小子聪明,先把这玉妍郡主给打晕过去。 不然,给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这里面的真相,不痛苦死才怪哟。 ”鲁笑也跟着摇头叹息。
哥哥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这是那云南王府世世代代的诅咒?
乌兰有些狐疑的颦起娥媚,兀自思量起来。 花凌月消失前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有几分古怪和深藏不lou的了然,那到底代表着一种什么?
初听华南翊对于云南王府事情地讲叙,乌兰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她疑惑的抬起头,视线却与华南翊相遇,那双黑亮的眼睛里。 带着狡黠和了然。 含着笑看着自己。
被火焰衬得妖娆诡异的夜色给了华南翊一种格外令人心悸的俊美,那种王者身上特有地阳刚与霸气。 似有君临天下的气魄。
这……又是错觉吗?
何姑被花凌月所派去的苗疆歌女所伤,需要些时间调养,自然不便去打扰,老七引着花南翊等人来到一处小客栈休息。 依莲早就等在那里,见了乌兰回来,喜极而泣,哭得像个泪人儿。
乌兰好生的安抚了依莲,又由依莲服侍着沐浴了,方才睡下。
空气里好像若有若无的游走着淡淡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孔,像是神秘的情丝,牵引着乌兰心头的情愫,隐隐而动。
乌兰的心,仿佛在悸动。
“乌兰……”轻声的呼唤,带着冰冷地气息,拂过耳畔,却激起乌兰心底地一股热流。
“嗯……”乌兰闭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调整了一个位置,继续睡着。
“乌兰……”熟悉地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梦境,一双冰冷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
“啊……”乌兰的身体微微的一颤,睁开了眼睛。
一缕黑发垂在她的眼前,这股淡淡的清冷的味道,好像,曾经是自己特别的熟悉的。 她迷惑的伸出手来,把那缕黑发抓在手里,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它的主人――这个,正在吻着自己耳畔的……男人。
“怎么会是你?”乌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此刻她的感觉甚至完全称得上是“震惊”。
“我来接你。 ”
又是那句话,又是那句话!
乌兰的心底猛烈的一动。
“我是来接你的。 ”他再一次的重复着,冰冷的双手,抚上了乌兰的颈子。
“苍羽,真的是你。 ”乌兰难以置信的看着苍羽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柔软的唇,压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乌兰含糊不清的问着,却不妨他的舌一下子钻进自己的口中,一路探寻、翻转。 挑逗着纠缠,激起乌兰身体深处的炽热与渴望。
冰冷地手,抚着曲线玲珑的背,上下滑动,然后慢慢的绕到身前,由那纤细如柳的腰,上移。 握住了高耸的饱满。
乌兰的身体轻轻颤抖,头脑一片空白。 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然消失。
辗转吮吸着自己地唇突然抽离,吻上自己的脖子,一路向下。 身上渐凉,雪白地中衣慢慢滑落,lou出如玉般细腻香滑的胴体,一股炽热,包裹住了玉峰上殷红的蓓蕾。 舌尖辗转挑逗,撩拨着乌兰的欲望,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啊……”乌兰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苍羽的黑发。
苍羽突然低吼一声,布帛的破裂声传来,乌兰修长而匀称地**裸lou出来。 苍羽的吻,慢慢的印在这条**之上,朝着最隐秘的地方前进。
乌兰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直到那坚挺刺入身体。 痛胀的感觉令乌兰的意识清醒了一半。
“苍羽?”
乌兰骤然睁开了双眼,映在眼里的,却是一张清瘦地脸庞。 白瓷质地的皮肤,像是有璀璨星辰在旋转着转动着的神秘眼眸低垂着,淡淡的看着自己。
“莫邪?”乌兰立刻坐起身来,然后低头打量自己。
雪白的中衣。 青丝垂下,几乎铺了半张床铺,锦被也好好的盖在自己地身上。 ――一切都没有改变,难道,刚才的完全是一场梦?可是,却又为何这梦是如此的真实?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乌兰皱起眉,警惕的看着莫邪,“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 ”莫邪站起身来,有如白瓷上的一笔胭脂红的嘴唇微微向上一扬,“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所以来看看你。 ”
“看我?”乌兰冷笑。 “好端端的为何到女子的卧房探望?莫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莫邪歪着头。 看了看乌兰地脸,然后再次笑了起来,“我想要做地事情很多,包括想要你。 ”
说罢,一把托起乌兰的脸庞,深深地吻下去。
放肆!
乌兰扬手便要打,但是手却被莫邪捉住了。 她想要挣拖,却怎么也挣不拖。 乌兰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瘦弱无比的少年的力气竟然是这样大的!
她重重的咬在了那张唇上,莫邪的嘴唇离开了自己的,但是身体,却奇怪的动弹不得了。
那张薄唇上,已然渗出了点点的血丝。
“你竟然咬破了我的嘴唇,”莫邪无奈的摇头叹息,“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血是有毒的么?”
有毒?
乌兰心里愈发的感觉到了慌乱。
“莫邪,你到底是谁?”
“你果真记不起了么?”莫邪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的遥远和可怕,“你连自己的承诺也不记得了么?”
承诺?
“我对你有什么承诺?”乌兰问。
“不是我,是我们。 ”莫邪突然lou出一抹异样的笑容,这笑容,带着乌兰极其熟悉的感觉。
这笑容,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呢?
“不用急,慢慢想,”莫邪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温和,“我不急,我会等着你慢慢的想起来。 ”
乌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依莲将崭新的衣裳放在架上,静候着乌兰醒来。
头有点沉,乌兰抚着额头坐起身。
“公主,您昨夜睡得可是真香甜呢!”依莲笑着举过脸盆。
“昨夜?”乌兰愣了一下,抬起头,“你是说昨夜?”
“是呀。 ”依莲有些奇怪的点头。
“昨夜你在我房里?”
“是呀,我怕公主您在紫云轩受了惊吓,就在您身边守着,谁想您呀,睡得好生的香甜,倒是我,天快亮了才睡着!”依莲笑着说。
“你一直守在这里?”乌兰心底愈发的不安起来。
“是的,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 ”乌兰在盆里洗了脸,又拿过手帕擦了擦。
这个莫邪,他到底是什么人呢?而苍羽,不,华南灼,又为何出现在 自己的楚里,他与自己的肌肤相亲,为何是这样的真实呢?想到苍羽,乌兰的心底就轻轻的一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依莲,吩咐道:“依莲,替我更衣,我要出去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