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费尽千辛万苦将我请到的。 ”我眨巴眨巴眼。
许珊瑚把书放在嘴边浅笑:“这到没说,那个,陈大人是如何三顾茅庐请到莫姑娘啊。 ”
我还没开口,那边的陈玉梅开始叫:“别说了,别说了,咱们说正事。 ”
我们不约而同的叫:“这也是正事。 ”接着不理她,继续两人窃窃私语说着陈玉梅的光辉历史,说完后仰头大笑,陈玉梅郁闷的瞪着我们,气得坐在一旁喝起闷茶。
:“诶,那陈大人当然你的面怎么表扬我的?”许珊瑚脸不红气不喘的问。
:“也没什么?就说你是一首富。 ”
许珊瑚望了一眼陈玉梅,继而大笑:“哈,陈大人你怎么不说我是全国首富,那这官道上的强盗还不天天光顾我们家啊。 ”
:“行了。 ”陈玉梅忍无可忍拍案而起:“你们两个别酒逢知己千杯少了,你们到底帮不帮我。 ”
我和许珊瑚望了她一眼:“帮什么?”
:“你们两个,她气得脸通红:“你们真真正正的是一群损友。 ”
:“承让。 ”
:“过谦。 ”我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气得她着点儿跳起来。
许珊瑚问:“到底什么事啊?”
:“陈玉梅陈大人想追春风得意楼的红歌公子,我给她想一个法子写封情书去道歉。 ”
:“那找我。 我能帮她什么?”许珊瑚把书放在石桌上坐起身问。
:“当然能。 ”陈玉梅把头cha进来道:“我让你来做我地军师,这个女人亏她还是在大城里长大的,连一封像样的情书都写不好,我就想着你了。 ”
:“写情书。 ”许珊瑚抽了抽眉角。
:“不会连你都没写过吧。 ”陈玉梅一脸失望的看着她。
:“写是写过。 ”
:“真的。 ”陈玉梅眼睛一亮:“快说说,你是怎么写的?”
:“几年前,我一个远方堂妹追自家隔壁的一公子,我那表妹内向沉默寡言不大爱说话。 我就替她写了一封情书,让她送给那位公子……。 ”
许珊瑚地话还没说完。 陈玉梅就叫了起来:“真的,那太好了,你了替我写一封吧。 ”
:“可是……。 ”许珊瑚有些为难地望着她。
:“哟,别可是,可是的呢?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给我写一封,我立刻送给红歌公子。 ”瞧她兴奋的忘乎所以的模样。 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爱情还真的是让人盲目。
也跟着劝:“你就帮她写一封吧,不管是好还是歹总得要个结果吧。 ”
许珊瑚没法,只好进屋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递给陈玉梅,我问:“你不打开看看。 ”
:“有什么好看的,我地军师我还不信。 ”朝她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我和许珊瑚同时伸手心虚的摸了摸 鼻子。
倚南朝北的一幢小楼,楼是二层。 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发亮,后面是层层起伏的群山,站在二楼可以将晏州城内的风景尽收眼底,春风得意楼和皇城里的那些勾栏院不一样,这里地人民并不富裕,她们没有奢侈的本钱。 来这里不过是喝喝茶听听小曲,跟一般酒楼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一样这座是晏州最美丽最豪华的楼,而且有闻名晏州美人红歌,所以各地的行脚商人,贩夫卒子,到了晏州就一定会歇息在春风得意楼,这也是为什么春风得意楼会那么有名的原因。
我眼看着陈玉梅走进春风得意楼后,左瞧右看指着一个茶摊说道:“许姑娘,估计咱们知县大人还得等会儿。 不如我们到对面去喝杯茶吧。 一盏茶的工夫我想她就出来了。 ”
许珊瑚却不像我那么乐观,叹了口气跟着我走向茶铺。 两壶茶下肚,陈玉梅还没有从春风得意楼里出来。
:“怎么还没出来?”我喃喃自语道。
许珊瑚比我还急,已经站起身探头张望了。
看着她地模样,我安慰道:“放心吧,可能是你那封情书起了作用,那红歌美人一感动,就准备和她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
:“这样我倒不担心。 ”许珊瑚叹了口气说道:“我担心,红歌美人一生气少胳膊少腿那可就真的完了。 ”
:“没那么严重吧。 ”我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茶杯问。
她苦丧着一张脸道:“你可不知道,当初我让我那个堂妹把那封信送过去的时候,人家直接到衙门告我堂妹搔扰良家妇男,结果还是我们家使了银子活动了一下,才把我堂妹给救出来”。
:“红歌美人不至于告陈玉梅。 ”我吞了吞口水说道。
:“当然不会。 ”
:“那我就放心了。 ”我拍了拍胸脯道。
许珊瑚忧心忡忡的望了我一眼:“陈玉梅自己就是官,告了她难道让她自己审自己吗?我怕的是到时候,红歌美人一发雷霆之怒直接当场结果了她。 ”
:“没那么狠吧。 ”
许珊瑚苦笑:“红歌美人会点武功,狠起来六亲不认。 ”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进去看看呀。 ”我急忙站起身,刚拉了一下许珊瑚的手,就看见满面春风的陈玉梅从里走出,边走还边哼着小调 。
难道是成功了。 我和许珊瑚相互看了一眼。
:“嗨。 ”她迈着八字步十分**的朝我们打了个招呼。
看上去是成功了,我和许珊瑚各自退了一步。 刚准备坐下,陈玉梅就像阵风一样跑到我们面前,挥舞着双手叫:“成功了,成功了,那红歌美人还冲着我笑呢?”
我们受不了地又各自退了一步,那买茶地老板早就捂着嘴笑翻了。
看着我们两人像木头一样地站在那里,陈玉梅不满的叫道:“怎么。 你们不替我高兴吗?”
我斜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你地大喜事,我们跟着高兴个什么劲嘛。 ”
:“说得也对。 ”看着我们两个冷若冰霜的眼神。 马上改口道:“不过你们也不用灰心绝望,看见你们为我如此劳心劳力的份上,今天晚上我请客,请大家吃顿好地,说着,挽着我手臂道:“到咱们城里最好的酒楼,山吃海喝一顿。 回头叫:“珊瑚,钱带足了吗?”
:“我钱带得足不足管你什么事啊?”许珊瑚没好气地问。
:“当然有关系了。 ”陈玉梅叫:“得会儿得你付钱呢?”
:“凭什么?”许珊瑚想也不想问。
:“谁让你是我们晏州城最大的首富呢?”陈玉梅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在一旁偷着乐,谁说这个女人笨来的,大事上她可一点儿也不含糊,真是大智若愚啊。
晏州城内最好的酒楼也不过如此,炒出最好的菜也不过是青椒炒牛肉,至于酒就是最普通的自家酿得白酒,不过酒地性子却烈得很。 喝一点儿我就昏昏乎乎的了,是被陈玉梅连拖带拽回去的,一到头就睡得不醒人事。
等醒过来已是大半夜,弯弯的月亮冷冷清清的挂在九霄之上,少许的影子从花格子窗里投射进来,心突然变得惆怅起来。 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这样的夜晚有没有想起我,也不知道女帝会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不利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心里真得很害怕,他们不在我身边,如果发生什么千里之外我真得是鞭长莫及了。
从明天开始,要努力工作,要用最短的时间在晏州立足,到时候把他们接过来。 一起过着男耕女织地生活。 那样也不用像这样日日夜夜牵肠挂肚担惊受怕了。
想不到第二日一起来,就被陈玉梅拉着去试衣服。 陈玉梅让我帮她选一件像样衣服去见红歌,我差点儿没抓狂,想想那天千不该万不该提起红歌,真是祸从口出。
:“许姑娘呢?”我问。
:“她一大早出去踏青去了,说是半个月后才回来。 ”陈玉梅一边挑衣服一边说:“你说她那人也是,一个大冬天踏什么青,去看野草还差不多。 ”
我突然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不学学人家许姑娘,就算不踏青也可以游玩一下晏州的风景吧,也好过在这里帮陈玉梅试衣服,真是一大酷刑,这个女人对衣服简直是吹毛求庇。
:“红色的好,红色的喜气”。
不行,不行,领口太大了,红歌公子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子,见了会生气的。 ”
:“蓝色不错,特别是那个领,圆形地而且又贴身。 ”
:“不行,不行,太素雅了,不容易让红歌公子记住我这个人。 ”
:“黑色的不错,颜色重,领口又小绝对合身。 ”
陈玉梅眉头一皱:“不行,穿上黑色像奔丧的一样。 ”
我闭眼吸气,笑容可掬的说道:“ 那是你是自己挑吧。 ”
陈玉梅一看我脸色不对,马上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要这样吧,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我军师。 ”
我立马翻脸:“别介,我可没承认,谁想做你的军师你让她做去,我宁可找个角落去茶。 ”
:“别这样,别这样。 ”她摇着我的手臂说道:“那你说,我要穿什么合适,我就穿什么?”她一脸慷慨赴义表情。
:“你啊,我真不知道自己上一辈到底欠了你什么?”我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指着那件红色的说道:“就那件喜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