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十天,青青架不住嵇毅之成天地往她那跑,口风稍有松动,脸也没那般臭。
这令嵇毅之大受鼓舞,跑得更勤了。
青青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她的夫君一直以为她心里爱着嵇浩之?她心底叹了口气,怕是自己从未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我爱你这三个字。她以为他很爱自己,所以很幸福,谁知却会发生那样的事。对于爱情,她真的不懂了。想想这两人多悲哀,都成亲了,却还摸不透彼此的心意。
这么好长一段的日子,他好话软话说尽,却始终忘却了那三个字。他倒是成天里说了三个字,却是‘对不起’。哎,还是再晾晾他吧。他都打算把自己给牺牲了,她哪能再相信他的虚情假意。
嵇毅之近日被打击的够呛,他没成想到鞋子都跑烂好几双了,依旧没有攻陷她的心防。她的脸色前几日刚有好转,今天见着立马又转阴了。他甚至不惜厚着脸皮求着岳母大人替他说情,可收效还是甚微。花语,她倒底想要什么?
这一日,从不贪杯的他竟然借酒消仇了。他现在的心情,用懊悔不足以形容。母仇未报,妻子却离他远去,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报应啊!
他被酒灌的有些迷醉了,借.着夜色,腾到月空中。他便是在这样一个冰冷月华的夜里,第一次遇见她。寒冷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他多想此时怀里抱着她。
或许是借酒壮胆,他不消多时便.到了她的铺子,不由分说,在那老婆婆的瞠目结舌中,掳了青青便腾到月空中。
青青来不及反应,直到投入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双手便狂风暴雨般地擂他的胸膛。
嵇毅之闷哼了一声,“莫动,这样很危险。”
青青才想起自己正在半空中,那轮冰冷华丽的月.亮,越发的皎洁。她仰起头,望着那个完美的下巴,只是此时没有轻纱飘荡,她突然记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心软了点,却又被牵扯的更痛,她撇开脸,冷冷道:“放.开我!”
他低头瞧了眼她,依她所言松开双手。
“啊......”夜空中响起一声惨叫,惊起了在睡梦中的大.鸟无数。
青青边往下掉.边破口在骂,“你这个混蛋!”竟然在半空中就放开她,想谋杀她吗!
所幸,在离地面两米之遥,在她被摔死之前,他身轻似燕,“嗖”地一声便飞来抱起她,又腾到半空中。
青青被吓的够呛!全身在颤抖着,双手似鹰爪,紧紧地抓住他。
“还记得第一次,我真的放开你,任你摔下去,好痛吧那次?”他淡淡道。
“你这个浑球!你想害死我吗?”青青回过神来,狠不是一拳揍扁他。
“害死你?”他凑过脸来,笑道:“我哪里舍得。我只是听夫人的话,夫人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放开你我只好放开了。”
青青知道他是成心的,他仗着自己会轻功,知道摔不死她,便也把自己吓破胆了。这个坏人!
“你怎么不去死!”她咬牙切齿。
“夫人......”他哀怨道:“我哪里舍得丢下你不管啊!”
青青迷茫了一会,陷入混沌中,她倒底该拿他怎么办?
这个怀抱,那个女人躺过,她不稀罕!她伸直双手,使劲推开他,怕啥危险,他不是会飞么?哪知用力过大,场面失控,他一个措不及防,身子一歪,两人直接从半空中掉落。在kao近地面时,他一个翻身,垫底狠狠地摔在地面上。青青压在他身上,却也毫发无伤,但他却紧闭双眼,一脸痛楚。
“你怎么样,哪里痛?”青青忙翻下身,仔细检查他的身体。
他皱着一张脸,痛苦得发不出声来。
青青惊慌失措,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她年纪轻轻就得守活寡呀,呃,不对她早就休了他,谈不上守寡二字。
他长叹一口气,可怜西西道:“痛死......我也。夫人,您该减减肥了。”
“你......”太过分了,青青的拳头又不客气地招呼过上去了,真是欠扁。
他温柔地抓住她的双手,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脸就要凑上来。
“救命!”青青不合时宜地大叫,手脚并用将他踹开。
“哎哟,小晚,来瞧瞧我们的驭风少爷,竟然如此饥不择食了。”一个身形修长透着儒雅之气的青年公子拍着巴掌扭头朝身旁一个娇柔的美丫鬟挪喻道。
那个一脸惶恐像只小白兔的小姑娘,怔怔地瞧着那一上一下的男女,如此暧昧的情形,令她的小脸,登时染上了两抹红晕。
那个不顾形象的男子,真勾勾地看着小晚,呆了,张大的嘴巴淌着口水。
“你这张恶毒的利嘴,哪个姑娘家敢瞧上你!”嵇毅之站起身子将青青扶起,轻轻地拍打着她衣裙上的灰尘,连看都懒得看那人一眼。
青青从嵇毅之的怀里探出头,赫然瞧见两张熟悉的面孔。
“小晚,怎么是你?”青青惊喜地大叫。
那小白兔似受了惊般,瞪大惶恐的双眼认出了她,忙行礼道:“奴婢小晚,见过......”驭风大爷的女人,该怎么称呼?
“牧云、小晚,这是我的夫人,叫她花语便好。”嵇毅之得意地搂住青青的双肩,向两人介绍道,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
青青碍于那两人在场,不好拂了他面子,只有顺从道:“许久不见,现在可好?”
“原来是你......”牧云那厮瞪圆了双眼,不顾形象地鬼叫鬼叫,“怎么会是你,啊...啊啊......驭风老弟,你说你娶了你的丫鬟为妻,怎么会是她!”
“姻缘际会,命里注定她会是我的妻子。”嵇毅之嘴甜如mi,乖巧地拍着青青的马屁。
牧云那厮呵呵傻笑搂过一旁的小白兔,嗔怪道:“小晚,以后不能再对什么人都奴婢奴婢地称呼自个了,你好歹也是我的女人,可莫失了身份!”
三人当场石化,小晚娇羞地捂着脸,无脸面见人了。
嵇毅之贼笑道:“牧云兄几日前还取笑我来着,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兔子绝不吃窝边草吗?”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那浑话了?”牧云拍着自己的脑门,那笑容怎么看着都很**荡,“再说了,我不是向你学习来着!”
两人拌着嘴皮子,青青精神也放松下来,原来此处正是牧云的宅院,她也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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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这更无法大结局了,还得拖一章,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