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小姐,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凯伦目光幽幽。
这只狐狸老早就对他的身体有所想法,曾一度嚷嚷着要把他做成人偶用以研究。
但凯伦相信狐狸只是嘴上说说,她并不会真的这么做。
可话又说回来,即使狐狸没有做那般恶劣的事情,也一定做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不然她的称号上不会挂着命运盗贼。
“解释,我能解释什么啊,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污蔑。”
狐狸夹着尾巴眼神躲闪:“伊莎贝拉也看见了,你明明活生生的站在我们的眼前,墓碑上的字分明是无稽之谈。”
不知道为什么,狐狸看着墓碑上的字迹非常心虚,就好像自己真的做过这样的事。
伊莎贝拉扯着凯伦的另一只衣袖道:“啊?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啊?”
理智的伊莎贝拉没有选择跟狐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知道现在听谁的话最有利。
凯伦扯了一把狐狸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前:“狐狸小姐还有五秒钟的思考时间,超出这个时间我就要rua狐狸了。”
有的事不知道还好,知道就无法轻易的原谅。
这座小镇的环境与规则相当特殊,上面所记录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真的。
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点都不信。
该rua狐狸的时候一定不要手软,不然上辈子被狐狸rua的仇就报不完了。
“这根本不是我做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而且此地明显非常怪异,你能确定这座坟墓是真的吗?”
狐狸连忙解释,她已经看到凯伦的目光正不断的扫视着她的狐耳和狐尾,最过分的是他还在自己的胸口停留了一会儿。
于是狐狸连忙用手臂遮掩着自己的身材,哪怕是穿了紧致的裹胸也难掩她姣好的身形。
“确认?不,我并不需要确认,我只是觉得很伤心,所以想rua一下狐狸小姐报仇。”
凯伦前进一步再次贴近了狐狸,看着眼前耷拉的狐耳他有咬一口的冲动。
都怪这只蠢狐狸,前世的他觉醒了一些奇怪的癖好,对于这种毛茸茸的耳朵根本无法拒绝。
“太过分了,你这种独断专行的行为应该受到制裁,你…唔~”
狐狸的指责刚进行到一半便被凯伦给按在地上蹲了下来,一时间她的狐耳成为了重灾区,凯伦不断的用他邪恶的双手摧残着她白色的耳朵。
要是让他继续rua下去,狐狸感觉自己会秃掉于是便展开了反抗。
但反抗的结果自然不太美妙,狐狸不仅没保住耳朵,最后连夹在腿间的尾巴也没保住。
被凯伦熟练的手法狠狠的玩弄之后,狐狸差一点腿软得倒在地上。
“不要碰我的尾巴的根部…要…要坏掉了…”
眼眸流转,狐狸的大脑进入了短时间的宕机。
像是猫遇到了猫薄荷,凯伦rua狐狸的手法完全能用上头来形容。
根本就抵抗不了,比第一次还激烈的多,舒服得就像是尾巴要断掉了,每一次按压都完美的拿捏到了她的敏感点,以至于湿了…眼眶。
【狐狸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在云层之上,好感+10,总好感-55】
“我可以rua一下吗?”
伊莎贝拉蠢蠢欲动的看着狐狸,她也很想rua狐狸毛茸茸的尾巴,要是能够把尾巴放在脑袋下面当枕头一定很舒服。
“不行,狐狸可是我的专属宠物。”凯伦下意识的回答道。
“滚啊,我才不是你的宠物!”
狐狸推开凯伦从他的魔爪下逃了出来,她一脸悔恨的看着自己毛毛躁躁的尾巴扼腕叹息。
早知道就不该跟着凯伦来,现在好了,连跑都跑不掉。
狐狸觉得以自己八阶的实力在这里最多是勉强自保,这座小镇已经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变化。
如果仔细观察,倒是与那一天有点像。
“后续的惩罚之后再说,现在先把目光放在当下吧,狐狸小姐就不要打岔了。”
凯伦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扔掉了不经意间拔下的狐狸毛。
心无波澜的走到孤坟前,凯伦看着面前低矮的坟墓就像是一个过客。
除了狐狸留下的字迹搞了一下他的心态外,他的心非常的平和。
“轰!”
转眼间,一个八阶的魔法阵覆盖在了孤坟上,巨大的重压之下,方圆五米之地被压沉了下去。
“诶?不检查一下吗?”伊莎贝拉看着面前被压平的孤坟问道。
“没必要,这座坟不该出现在这里,里面的东西看了也是徒增烦恼。
如果真的想要得到一个解释的话,你们可以看看这张羊皮卷轴,它与这座小镇具有一定的联系。”
凯伦说着把临走前揣进怀里的羊皮卷轴拿了出来。
两张羊皮卷轴中,他重点研究了其中一张获得了还算不错的收获。
凯伦瞄了一眼已经完全塌进地里的孤坟后挥了一下手中的羊皮卷轴:“伊莎贝拉不是很早就想看了吗,快过来吧。”
事实上在凯伦拿出羊皮卷轴的第一时间,伊莎贝拉便激动的凑了上去。
她已经馋凯伦的卷轴好长一段时间了,但因为凯伦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与家里商量之后她并没有得到许可。
洛亚舞会不像深渊,论底蕴可是差远了。
哪怕西雅王国已经放开了知识的管控,但九阶的魔法书还是实打实的珍贵物品。
伊莎贝拉舍得,但其他人可舍不得。
如今得到机会后她连忙跑到了凯伦的身边踮起脚来仔细查看他手中的卷轴。
狐狸犹豫了一会儿,若不是伊莎贝拉表现得太过热切了,她说不定还会犹豫更久的时间。
前往枯叶镇的路上她已经从凯伦口中了解到了伊莎贝拉的身份,对于这名声名远扬的纯洁欲女她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一个小不点。
小心翼翼的凑到凯伦的身边,狐狸抱着自己的尾巴看向凯伦手中的卷轴,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魔法阵。
哪怕是她在看到的第一眼也感到无比头疼,完全是没见过的阵纹,复杂程度甚至比她看过的九阶魔法还要高。
她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伊莎贝拉,发现对方的眼里满是兴奋神色。
“狐狸小姐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这时她听到了凯伦的声音。
狐狸:“什么?”
凯伦:“存在这张卷轴之上的特殊气息,换一句话来说就是命运的味道。”
狐狸皱着好看的眉头,抓着尾巴的玉手加大了力度,毛茸茸的白毛被她压塌了下去。
凯伦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看来狐狸小姐还真是废掉了,伊莎贝拉见到卷轴的第一时间就看出了。”
狐狸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废掉的,前世的这个时候狐狸已经撤回了深渊,她的实力应该完好无损。
正常推理,狐狸天赋的丢失应该与他死后发生的事有关。
这时间,凯伦突然想起了梦里的场景,他似乎正在慢慢的取代狐狸的身影。
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是狐狸捡到卡洛尔,但梦里在小河边的身影却变成了他。
又是一大堆的问题挤占了凯伦的思绪,无奈之下他只好增加了精神力的分配比例。
“是的,我废掉了,我这样说你应该就高兴了吧?”狐狸低垂着头。
她的心情无比复杂,一种无力感充斥在她的心头:“早知道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呢,明明我什么都帮不上。”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狐狸心态的变化,凯伦将手中的卷轴塞进了伊莎贝拉怀里让她独自研究。
而他则是用双手按住了狐狸的肩膀摇了摇她的身体:“还记得我出发前是怎么给我你说的吗?
我问你想不想要与我一起调查当年发生的事,这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所以我们最好是放眼当下通力合作,尽量调查清楚当年的小镇发生过什么,以及这里到底藏着什么。”
说起来这还是凯伦第一次遇到耍小脾气的狐狸,以前的她一直是主导一切的大姐姐形象,什么事都要在他的上面,要强得很。
偶尔几次满足凯伦的愿望还是她大发善心的情况,毕竟两人的实力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见气氛合适,凯伦的手便放在了狐狸的狐耳上,他捏着其中一只柔软的狐耳道:“天赋废了就废了吧,安心的当一只狐狸就行。”
“你果然没安好心,你现在居然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了。”
狐狸察觉到了凯伦话语中的问题,连忙拍开了他放在自己头顶的手。
一不注意就着了道,差点就被感动到了。
狐狸警惕的退后一步,凯伦这人从来就没安好心,他一直想着rua自己。
“没错哦,我从很早开始就想着养一只狐狸了,狐狸小姐可以试试能不能逃掉。
当然,如果你真的逃了我说不定会欺负贝拉,等我拿下贝拉后整个深渊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到时候你只能乖乖的回来。”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狐狸浑身一僵:“你这个恶魔…”
见狐狸恢复正常后凯伦将视线放到了伊莎贝拉的身上,对方正拿着卷轴仔细的研究。
感到到凯伦的目光伊莎贝拉抬起头来道:“我虽然能够感受到这股气息,但现在的我并没有能力理解这个魔法阵。
它对我来说太过困难,我无法看懂。”
“的确很难看懂,我也是用了特殊的办法才勉强参悟。
这张羊皮卷轴上记录的魔法比较特殊,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种类,属于一个超大型魔法阵的一角。
单论你手中的这一张,它有一个离奇功效,用一个勉强接近的词语表达应该叫做混乱。”
“混乱?”伊莎贝拉眼中的疑惑之色变得更多了,她不解的问道:“魔法不是应该追求稳定吗,为什么这一角会有混乱的效果。
创造着不怕魔法阵崩溃爆炸吗?”
凯伦耸了耸肩:“我的猜想是,这部分魔法阵在整个大的魔法阵中担任着打乱某些东西的作用。
同理,说不定后面还跟着拥有有重组效果的魔法阵,当然,这都是猜想。”
说完这句话,凯伦仔细的观察了一眼伊莎贝拉和狐狸,发现她们都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倒不是凯伦怀疑她们,而是他觉得后期的狐狸和伊莎贝拉应该都是知情人员。
目前已知的线索中,她们会渐渐的与这些事联系在一起。
其实凯伦有更直接的方法,即回去问问另一个薇薇安。
但理智告诉凯伦不能这么做,她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符合常理的,若是再让她透露某些事情,凯伦觉得可能会发生预料之外的变故。
看着雾蒙蒙的小镇,凯伦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
“吭哧!”
灯火通明的房门大开的地下监牢中,薇薇安正不断的削着手中的木雕。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洗完澡后她渐渐的有了困意。
她不知道这个木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手上的,但看着这个木雕她总是会想起凯伦,于是下意识的按照凯伦的样子进行雕刻。
做一个与凯伦一模一样的木雕,薇薇安的心中存在着这样的想法。
薇薇安感觉这几天的自己变得嗜睡,脑袋里偶尔会出现奇怪而模糊的记忆,像是在做梦,但又不完全像。
将手中的半成品放在桌子上,薇薇安撑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它。
总感觉缺了些什么,相较预期差了不少。
已经刻不下去的薇薇安站起身来离开了椅子,她打算回到**睡一觉。
路过梳妆台的镜子时她察觉到了某些异常的一变化,于是连忙凑到镜子前仔细观察。
薇薇安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脸喃喃自语:“刚刚的眼神不像是我的,是错觉吗?”
她对着镜子挥了挥手,镜子中的她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再次用石头剪刀布验证后薇薇安没有发现异常。
“可能是与姐姐吵架吵昏了头吧…”
揉了揉眼睛,薇薇安离开了梳妆台摇摇晃晃的倒在了自己柔软的大**。
因为太过疲倦了,她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今天的精神力消耗得出乎预料的快。
然而薇薇安并没有发现,在她前往大床的路上,她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镜子中的“薇薇安”露出了一个颇为疲倦的笑容,片刻后幻从镜子中走了出来。
她就像是是与薇薇安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任何的差距,同样的可爱同样的娇小同样的动人。
或许最大的不同是气质,幻要知性得多成熟得多。
幻先是看了一眼自己逐渐凝实的双手,随后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了这份真实后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薇薇安的床边给她脱掉鞋子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了薇薇安刚刚坐过还热乎的椅子上。
拿起小刀和木雕,她缓缓的雕刻着手中还未完成的艺术品。
随着每一刀落下,她的身体就会变得愈发虚幻。
但幻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她把自己所有的专注都放在了面前的木雕上。
她本就不该存在,她的存在便是肯定了前世的存在,这对世界来说并不是正确的现象。
如果要使世界稳定的运行,那么薇薇安就只能是薇薇安。
在她的认知中,世界有且只能存在一个,不然就会出现超出预料的情况。
所有的命运线都以人力收束到了一起,世界的变化源自西雅王国,也源自凯伦。
事实上凌晨一点的薇薇安走出地下监牢让女仆弄了一点夜宵,路上她遇到了卡洛尔,了解到了凯伦离开王城前往枯叶镇的消息。
与此同时,她还了解到凯伦的突然离开是因为伊莎贝拉的占卜突然发生了变化。
这个情报对薇薇安来说没什么大用,但对幻来说却意义非常。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存在导致了这种变化的发生,她每多存在一秒,每对世界多造成一分影响,说不定就会使这种变化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前进。
也是因此,她才不敢向凯伦透露多余的信息。
幻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木偶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想变得更自私一点,但她做不到。
如今的局面是许多人通力合作的结果,有她,有伊莎贝拉,有狐狸,更有卡洛尔…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些人,但那些人不提也罢。
从希尔娜和薇薇安觉醒的梦境来看,大家或多或少的都藏着上一世的意识,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现象。
如果梦境一直存在并不断推进,那么很有可能出现与她类似的情况。
她的存在从某种意义来说会增加这种情况发生可能。
“时间再多一点就好了…”
幻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她每一次落在木雕上的刀都出奇的稳,就像是曾经雕刻了成千上万遍。
……
天神教廷的大本营阿赖耶。
教皇找到了女帝,正与对方商谈有关西雅王国的决策。
同样的时间,女帝正拨弄着巨大的命运推演装置。
仔细看就能发现女帝现在所拥有的装置与教廷不同,它经过一定的改造,除了具备推演的能力,还拥有改变的能力。
但无论是推演还是改变都需要命运石来维持。
“哒!”
一个像是时钟的巨大的金黄色装置发出了哒的一声,一道绵长的波动融入了世界,在装置的周围有关命运的魔法阵正在疯狂的运转。
“看来这次尝试很成功,不过我很好奇,你具体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告诉我?”
问话的人是教皇,她站在女帝的身后。
女帝:“混乱的种子”
教皇:“用来做什么。”
女帝:“破一个不知道是谁布下的局。”
教皇:“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帝:“十几天前。”
教皇孜孜不倦的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次女帝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巨大的“时钟”:
“你不在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