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
莫灿新闻言站了起来,非常郑重地拍了拍胸膛。
“姐夫,我觉得建房之事也不急在一时。
反正玉健已经回来,你们心里也踏实了。
新年刚开始,玉健跟国家队肯定还有许多事要做的。
咱就先慢慢规划一下,看看到底如何来建这个房子再说吧。
兴许到时候你们就改变主意了呢?”
“呵呵,灿新,你倒是跟玉健一个心思哈?”曲元河会心一笑,接着端起粥来喝了口,“我和你姐就是地道的农民,去城里干什么?
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最好。
没事我们种种地,种种菜,不是挺好的吗?
孩子们回来,也能吃点放心菜不是?
你不也常说只有来我们这里才能吃到绿色放心的蔬菜吗?”
“呵呵,好吧!”
莫灿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早就知道曲元河跟莫灿娥的心思,只不过再次问出来,好让小辈们知道他并不是不想帮忙劝说而已。
曲家的三个姑娘,老大曲玉芳,老二曲玉琴都早已嫁人,目前都在城里住。
老三曲玉丽现在也正在谈恋爱,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嫁人。
她对象也是照着两个姐姐的那个标准找的,以后也会住在城里。
并且,三姐妹都在同一个县城。
所以,大家才会让老两口也去城里住,最起码照应起来更加方便一些。
原本曲元河老两口心思还有点松动。
现在曲玉健找到了,他们老两口是彻底断了那份心思。
只有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吃完饭,大家便又坐到一起喝茶聊天。
老三曲玉丽看了眼曲玉健,十分诧异地问道:
“老弟,当年到底啥情况,为何一转眼的功夫,我就找不到你了呢?”
曲玉健皱了皱眉,脸上也满是疑惑。
“三姐,说起来我也十分纳闷。
当年,是咱们两个在家里玩耍的是吧?
当时你去了哪里?
我记得有位中年男子说要带我去找你。
谁知道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中年男子?”曲玉丽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你还记得那个中年男子的模样吗?
如果记得,或许能够以此来解开当年的谜团。”
“对呀,玉健,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马会珍也跟着问道。
曲玉健皱了皱眉,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神色貌似有些难受。
片刻后,他抬起了头。
“那个人我并不认识,我只记得他的嘴角貌似有一颗黑痣。”
“那你是第一次见他,还是......”
“第一次见!”曲玉健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了曲玉健的回答,大家原本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再次黯淡了许多。
由曲玉健的话来判断,那应该是个陌生人。
一个第一次出现的陌生人,那这个范围就大了去了,根本无从筛查。
不过,结合对方出现在卫东村来说,那就应该不是个陌生人。
最起码他应该跟村里人有联系。
或者说,村里有他的同伙。
想到这里,李任龙立刻看了大家一眼。
“各位,当年玉健也不算小了,应该有些分辨能力。
既然他说那是个陌生人,那想来把他拐走的应该不是本村人。
不过,那人能够精确的知道大爷和大娘的作息时间,想来在村里应该有同伙,或者说他在村里摸了不少时间的情况。
不不知道根据这个,你们能不能想一下,当年你们还不是跟谁有过结呀?
兴许是对方找来了同伙,故意整你们的。”
“有过结?”曲元河皱了皱眉,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一直以来我在村里虽然说不上乐善好施,可也没得罪过谁呀!
谁会那么狠心,弄出这样的事来折磨我?”
“咦,听任龙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莫灿娥猛地瞪大了眼睛,略带迟疑地说道,“老曲,你还记得咱们村的张连方吗?”
“张连方?”曲元河瞳孔微微一缩,接着说道,“那个二流子?
我当然记得他了。
咋滴,你怀疑他?”
“嗯!”莫灿娥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还记得当年玉芳在出嫁的前一年吗?
张连方来为他儿子张黄海来找咱们提过,说是他儿子张黄海看上咱家玉芳了,想要跟咱们结个亲家。”
“这个我当然记得了!”曲元河厉声道,“那个二流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怎么会将咱家玉芳送入他们家那个火坑呢!
张连方不是个东西。
他儿子张黄海也不是个好玩意,玉芳要是跟着他,可有的受的。”
“嗯!”莫灿娥点了点头,“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并且直接拒绝了张连方,并且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会不会他怀恨在心,做出了那种狠心之事呢?”
“不至于吧?”曲元河摇了摇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即便被骂了,也不会做那样的事吧?
要是被咱们知道了,他还要不要在村里混了?”
“呵呵,姐夫,人心叵测呀!”莫灿新笑着端起茶杯抿了口,“你和我姐姐没有那些坏心思,不代表人家也跟你们一样。
特别是我听你们说对方还想把玉芳娶进门。
这种情况下,被你们给拒绝了,并且还被姐夫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难免会心生怨怼。
由此而做出丧心病狂之事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所以,我觉得可以以此为线索,好好调查一番。”
“怎么调查?”曲元河神情有些落寞,轻轻叹了口气道,“唉,张连方去年已经死了,恐怕想查也无从下手呀!”
“张连方死了,那他们家还有别的人在吗?”李任龙闻言说道,“只要他们家还有人在,特别是要是张黄海还在,那就还好说。”
“张黄海自然还活着!”曲元河抽了口烟,缓缓吐了个烟圈,“另外,张连方的老婆陈秀红也还在。”
“那就好!”李任龙应了声,“咱们可以从张黄海活着陈秀红身上来调查。
曲叔叔,这两个人您觉得哪一个更好突破一点呢?”
“张黄海吧!”听了李任龙的话,曲元河不假思索地回答,“张黄海比他爹还混蛋,算是个比较无脑的人吧。
如果略施手段,咱们应该会从他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那行,就以他为突破口呗!”李任龙点了点头,接着招呼了声曲玉健,“玉健,你重新回到了家中,这也算是村中的一件大事。
不如咱们今天就宴请村民们,来答谢一番这么多年他们对咱们家的帮衬以及照顾吧。”
“请村民们吃饭?”曲玉健皱了皱眉问,“这样张黄海就能吐口了?”
“呵呵,试试吧,我想应该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