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浪知道了宋军战败宿州的事,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一个人站在窗前一晚,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不住的叹息。
南宫梓玥知道萧平浪的心事,所以也没有去打扰他。
天刚亮,萧平浪便醒了,他先是写了封信,然后便叫醒了南宫梓玥。
“昨晚睡得好吗?”萧平浪问道。
南宫梓玥眨巴眨巴眼睛,“挺好的,我们是要回去吗?”
萧平浪摇了摇头道:“不,早已经知道结果,我回去也于事无补。”
“怎么讲?”南宫梓玥好奇道,这可不是萧平浪一贯的态度,他总是那么忧国忧民,关心国事,他一直说他不愿与朝廷扯上关系,但当国家遭遇危难时,萧平浪是最先出力的那个人,可为何今天他的态度大不一样了呢?
萧平浪似乎看出了南宫梓玥的想法,他笑了笑道:“将领不和,见死不救,失败是在所难免的,皇上在战和和之间摇摆不定,北伐也许到头来只是个笑话。”
“吃完饭我们向西边走,西边有荒漠戈壁,与宋境高山流水大为不同。”
南宫梓玥看着萧平浪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还是以甜甜的笑容迎合萧平浪,两个人下楼吃了些饭菜,便驾马西去。
戈壁连天,黄沙弥漫,猛烈的西风呼呼刮着,天与地之间是一片黄色,浑然一体,那刮起来的沙粒打在身上好似刀割一样,再这样的天气下,萧平浪和南宫梓玥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牵着马走在戈壁滩上。
也许是第一次来西夏边境,南宫梓玥很不适应,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很是虚弱,刚好在一处山丘下,坐落着一间客栈。
萧平浪和南宫梓玥放好马便进入客栈。
客栈不大,但坐满了人,这里的人大多是戈壁滩上抢马劫掠的贼寇,所以他们一般面色凶悍,身上纹着刺青,粗壮的胳膊上全是汗渍和风沙。
见有人进来了,喧闹的客栈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直勾勾的看着萧平浪,好像在看两个猎物一样。
南宫梓玥看着这群人,偷偷肘了萧平浪。
“一盘酱牛肉,两个小菜,一壶女儿红,”萧平浪冲着柜台吼着。
小厮很快便将饭菜拿了过来。
“开一间上好的房。”
小厮停下了脚步,慵懒道:“本店从不住店。”
“不住店,”萧平浪很是奇怪,哪有客栈没有住店的业务,这开的什么店啊!
“本店确实没有住店的先例。”
“这是什么规矩,哪有客栈不住店,小二哥,就当行了方便,我们远道而来,我娘子身体不适,还望行个方便。”
萧平浪在桌子上放了五绽银子,小厮看到没看冷冷道:“我说不住就不住。”
萧平浪注意到,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店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就不对。
萧平浪笑了笑道:“客栈竟然有不住店的规矩,如果我非要住店呢?”
小厮道:“客官是来挑事砸场子的?”
小厮拍了拍手,从后面闪出了十几条大汉,手里拿着大刀。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看着架势你们这是贼窝啊!”萧平浪笑着说。
“客官可不要信口开河,说我这里是贼窝,客官有什么证据说我们这里是贼窝呢?”
一个媚惑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露着肚脐,扭着腰肢,十分风情万种。
萧平浪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老板娘是吗?”
“小女子尘媚儿,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住店的规矩,”尘媚儿走到萧平浪桌边,小厮识相的用袖子擦了擦长凳,尘媚儿拂起衣袖,交叉着腿坐下,风情万种的看着萧平浪。
“尘媚儿,你的名字好像我一个朋友。”
“噢!哪位朋友?”尘媚儿挑了挑眉。
“她叫戴辰媚,也是交过命的,和你极为相似,不过,她早已死了。”
萧平浪道:“话扯远了,老板娘,不知可否为我们开这个先例。”
尘媚儿媚笑道:“客官好生好笑,你我素未谋面,怎可为了你破坏规矩呢?好大的架子。”
萧平浪道:“我娘子身体不适,想来是走不了了,今日算是交个朋友,行个方便。”
尘媚儿笑道:“替客官开个上好的房间,”她吩咐下去。
“多谢,”萧平浪道谢。
两人还未上楼,只听后面一声炸响,站起来一个青面豹纹大汉,虎背熊腰,扯开嗓子大喊道:“老板娘,为何规矩给这么一个生人破了,我们都是老顾客,你这么做让我们情何以堪,”大汉宣泄这自己的不满。
大汉出了头,背后的一群人都站了起来,这些人都是戈壁滩上的盗贼,浑身一股匪气,当下拿起大刀,踢翻了凳子喊道:“老板娘没这么做生意的。”
“老板娘要是这么偏心,我们今天也要住店,老子倒要看看,你尘媚儿如何在戈壁立足,没我们这些兄弟,你这客栈早就完了。”
“就是,我们来回这么多次,一次店都没住过,这小子一来就坏了规矩,这可不行,除非,你好好伺候伺候我,也算给老子赔礼道歉了。”
“唉,要伺候也得是我,哪里轮到你小三爷。”
一群汉子叽叽喳喳吵起来。
尘媚儿嘴里道:“小官人,看见了吧,我有心让你住店,可是别人都有意见,小女子生意不好做啊!”
萧平浪笑了笑道:“容易,我有办法让他们说不出话。”
话音刚落,龙泉剑出鞘,一道紫色的剑气呼啸而去,这些人都没反应过来,只看见面前一排桌子纷纷碎成了渣渣。大汉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萧平浪冷冷道:“我能住店,这便是我的手段,各位请吧!”
众位大汉看了萧平浪的出剑就知道此人不同凡响,今日他们是遇到硬茬了。
萧平浪扶起南宫梓玥就往楼上走,走到尘媚儿身边,萧平浪低声道:“谢谢。”
尘媚儿对众人道:“各位请吧,小店要打烊了。”
“有没有搞错,这才什么时辰,老板娘,你生意不做了?”
“送客,”尘媚儿留下了一个**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