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明一边拍手笑着,一边朝着四方跪拜。
因为他不知道曹鼎所在哪个方向所,幸便将四方全部都拜了几拜。
接着董天明便起身,冲着朝堂上的李远宏恭敬行礼。
“微臣不知圣上的远大目光,差点以自己浅薄的见识来揣摩您的心思,还请圣上恕罪。”
悟道之后的董天明,眼神中多出了一份灵动,少了一分死板。
李远宏喜不胜收,他意识到某种结果。“是董爱卿言重了,你这种认真的态度最为值得众人学习!”
董天明谢过李远宏之后,便看向保守派众人。
“这元老确实应该跪着。各位,抗击妖族着实是人族大事。”
董天明表完态之后,便向李远宏告退,请求回到自己的府中巩固境界。
李远宏欣然答应。
这董天明所做的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董天明先是从保守派中将自己割裂出来。
这为后来者树立了一个榜样,接着董天明又以一个坚定的姿态坐实了王元老的恶,这对于主战派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董天明最后朝着金銮殿之上拱了拱手,然后便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大殿。
保守派官员们无不冲着董天明的背影,投去恶毒目光。
此人竟然当场倒戈,这对于保守派的打击,甚至要超过王元老被海公公点趴在地。
杨修文眼神阴郁,他心中不断翻腾着。
种种报复计划以及各种各样的阴毒手段,都在杨修文的脑海中翻腾。
当然这些东西最后还是被杨修文否定了。
此事并不怪董天明意志不坚,而是那一位海公公实在太可怕了,随便说几句便把董天明彻底教化。
杨修文深吸一口气。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
其他保守派官员们也露出迷茫的表情。
张山将此收入眼中。
敌人迷茫困顿之时恰巧就是己方锐意进取的最佳时机。
保守派官员那边走了一个董天明,他们那边再也没有史官,那接下来就该主战派这一方的史官大书特书了。
张山给了那名史官一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过来,走出人群,然后当面掏出纸笔。
“帝国二四六年,海公公再现神迹,当朝教化,众多官员全部低头聆听!实乃帝国兴盛之兆……”
史官没有刻意针对保守派官员,但是却将此事彻底做实。
杨修文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作出反应,他的心中竟然还浮现出一丝羡慕之意。
海公公几次三番被记载在史书之上,而且都是以一种正面形象出现,必然会被后世广为流传。
而他杨修文能得到什么?
他和众多保守派官员们只能作为反派出现在史书之上,得到些许骂名罢了。
杨修文第一次产生了动摇,而其他保守派官员们更是如此。
张山还想继续痛打落水狗,然而李远宏却轻咳了一声。
张山的政治智慧十分的高超,可以说连眼睫毛都是空的,是一个人精。
李远宏一咳嗽,他立刻便知道进退,急忙将那史官叫了回去。
其实李远宏也很想继续下去,但是刚才保守派官员们被逼急了,跳出来一个董天明。
这董天明被曹鼎教化,但下一个忍受不住跳出来的官员又该如何呢?
李远宏好歹也是皇帝,他还是有一点自尊以及自知之明。
今日海公公在此,他才能将保守派的阴谋粉碎。但海公公不可能天天到来。
李远宏只能保持着胜利的势头,以此来慢慢将优势扩大。
李远宏轻咳了一声,便对杨修文说。
“王元老一大把年纪,所以才会犯了糊涂。朕已经原谅他了。等一会儿下朝之后,朕会亲自让御医帮忙照看一下。”
这一句话是安抚。
而且李远宏也只说了下朝。说明这王元老还需要多趴一会儿。
杨修文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跪谢圣恩。
那王元老仍旧如同死狗一般,趴伏在地。
其身体已在强大的威势作用下开始抽搐。
曹鼎又将威势收起一些,随后便悄悄传音给李远宏。
“此间事已经了结,你好自为之。等一会儿,会有一颗珍珠呈上来。”
曹鼎说完便带起小狐狸,然后在一阵风声之中离开了金銮殿。
李远宏叹息一声,然后便站起身来。
而众官员们听到了这风声,也意识到可能是那位已经离开,也都恭恭敬敬地站直,送别曹鼎。
这个时候,朝外的一个小太监突然大喊一声,然后便跌跌撞撞地跑入金銮殿之中。
而远处的小林子则面带微笑看着曹鼎。“师父,事情都已办妥,记载着王元老罪行的幻境珍珠还有那一封信已经投入到金銮殿。”
小林子在信中表明了,东厂组织的定位。
当然小林子也按照曹鼎的要求,将东厂组织与“海公公”之间的关系分割开。
因为曹鼎修为日渐高超,普通的权力斗争,曹鼎已经不太想掺和进去。
他现在只一心想要向武道的更高境界进发。
至于那些大臣们以及皇帝是如何想的,曹鼎就管不着了。
小林子又将此次行动的一些具体事件告知曹鼎。
曹鼎很满意。“这一次就是东厂组织扬名的时候。有些人懂得弃暗投明,但有一些人却是老顽固,这种情况下该出手清洗就出手!”
今日朝堂之行,让曹鼎认清楚了更多事情。
小林子坚定道。“您的意志就是组织的方向!”
曹鼎无奈一笑,摆了摆手,便带着小狐狸离开。
而小林子也跟在后面。
此时朝堂之上,又开始翻涌起来。
这一次是因为东厂组织的第一次公开行动。
经过一番检测之后。众人认定小太监手中的两样物品都没有毒性。
李远宏心知肚明,这有可能是海公公留下来的。
他打开小太监呈上来的书信,那一颗幻境珍珠则被李远宏放置于桌案之上。
书信之上的字迹十分陌生,李远宏并未看过。
他大致一扫,发现书信之上,记载了王元老的种种罪行。
前面的一些罪行大多不痛不痒,但后面的些许罪行已经足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