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非鱼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扯她头发,当她睁开眼,就看见了趴在**正玩着她头发的蓝裕宣。
“你醒了?”蓝裕宣头一歪,倒在了枕头上,“非鱼你的头发真好看。”
一大清早就被人夸,非鱼难免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妈说我的头发就跟稻草一样,卷卷的,一点都不顺,”非鱼抓了一把头发,开始扯头发分叉的地方。
“别扯,你老是扯分叉,会让头发的发质越来越差的,”蓝裕宣把头发从非鱼的手里挽救出来,“我倒是觉得你这种天生卷很可爱呢。”
非鱼一直想把头发拉直了,只是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被蓝裕宣这么一说,她好像有点开始喜欢她的自然卷了。
“昨晚谢谢你,我想通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蓝裕宣坐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生活还得继续啊,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熬过来了,还怕继续一个人吗?”
非鱼也跟着爬了起来,看着蓝裕宣的背影,有点心疼。
“宣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蓝裕宣回过头,一双眼睛眯起,“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误会。”
她出差回来,原本想给东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通知他就去了AA战队的基地,可当她到基地门口时,亲眼看见东方抱着一个小女生,那个女生笑得很扎眼,因为这样的笑,蓝裕宣曾经在东方的脸上看见过。
这是对喜欢的人,才有的笑容。
“我觉得东方不是那样的人吧,他虽然看起来很臭脸,但是对你很好呀,”非鱼尽量说着东方的好话,希望能帮到他。
蓝裕宣笑着拍了拍非鱼的头,像个大姐姐一样开口:“非鱼啊,你还小,有很多事都不懂。”
非鱼低下头,其实东方也只比她大一岁,他也什么都不懂。
他只知道他喜欢蓝裕宣,鲁莽地喜欢。
“好了,我要回去了,最近工作比较忙。”
当非鱼再次抬起头,蓝裕宣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非鱼,谢谢你,下次有空请你吃东西。”
“哦,”非鱼后知后觉,想到东方就在基地,于是立马起身朝着门口追去,却不料被床单绊了下,整个人摔下了床,“宣宣等等!”
蓝裕宣已经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非鱼焦急地爬起来,可膝盖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浑身颤抖。
猛地看见床头的手机,非鱼一把抓过,想也没想拨打了傅浩的号码。
“喂?”不一会儿,对面传来一声浓重鼻音的询问。
“大佬你快去拦着宣宣,宣宣要走了,不知道东方起了没有,”非鱼动了下腿,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嘶……”
“你怎么了?”傅浩听得出非鱼的痛苦,不一会儿,非鱼的房门被敲响。
非鱼一愣,她电话还没有挂,就对着电话小声说了句:“进来。”
傅浩推开房门就看见非鱼趴在地上,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怎么回事?”他挂了电话,直径朝着非鱼走过去,一弯腰,就把地上的少女抱了起来。
非鱼委屈地指着床单:“宣宣说她要走,我急着去追,没注意被床单裹住了脚,然后就……”
“就从**摔了下来?”傅浩眉头一皱,把非鱼放在了床边,“怎么这么不小心?”
非鱼撇撇嘴,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啊,宣宣呢,我叫你拦下宣宣,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非鱼一想到万一东方跟宣宣错过了,那可怎么办。
傅浩揉着非鱼膝盖的手加重力气,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傅浩抓住非鱼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疼吧,我的心比你还疼!”
非鱼瞪大着一双眼睛,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这算是突如其来的煽情吗?
“在我眼里,你比蓝裕宣重要一百倍一千倍!”傅浩想到刚进门看到她摔在地上的场景,现在都还在担忧,“别人我不管,我只要你没事。”
“大佬……”
“非鱼,上次是我冲动,没有给够你足够的时间,”傅浩放低语气,叹了一声,“真的好奇怪,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这个小糊涂呢?”
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个小糊涂?或许是上天注定,或许是缘分使然。
从那一声“98K制裁”,傅浩的心就被非鱼制裁了吧。
他一点点接近她,走近她,可最后他还是把她吓跑了。
“非鱼,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傅浩接触的女生少之又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一个女生,怎么去逗一个女生欢心,他只知道,他喜欢她。
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从没有这么想拥有一个人,从来没有,有这么强烈想去保护一个人的欲,望。
看着傅浩从满怀希望到渐渐低下了头,非鱼猛地反应过来,抬手捧住了傅浩的脸。
“大,大大大大佬……”
“我,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不不是故意的……”
“我,我我我我我……”
非鱼浑身颤抖,声音颤抖,她有千言万语,可现在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急得生生哭了出来。
“怎么了?”傅浩替她擦掉眼泪,笑得很无奈,“算了,不逼你了。”
说完,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非鱼却一把抓住了傅浩的手,迫切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或许是太紧张,或许是太激动,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非鱼跪坐在床边,忘了膝盖上的疼痛,猛地支起上半身,拉住傅浩的手用力收缩,一吻,跌跌撞撞地碰上了温软的唇瓣。
傅浩先是一怔,随后笑着回应非鱼的吻,小心翼翼,满怀欢喜。
非鱼,比他想象中有勇气得多。
“哎呀!”原本浪漫的吻,在非鱼挪动了下身子后,仓皇结束。
膝盖上翻倍的疼痛为她刚才的冲动发出警告,非鱼这次是真的被疼哭了。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傅浩急忙蹲下来,替非鱼吹着膝盖,一下一下,像是在对待珍宝。
非鱼摇了摇头,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没事,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