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庆元离开后沐建铭接到了收拾战场和处理难民的命令,沐建铭顿时有点头大,但命令已下,不得不接手,很快部署起来。
先将所有难民转移到安全地带,并且分配生活物资,星熠三人都有人罩着自然不属于难民,被安置在临时指挥所。
“抱歉啊,说是让你们来这里玩,结果遇到这种事情。”姚洛尘不好意思地向星熠和祈道歉。
“行吧,人没事就好,还观看了一番高阶权能者的战斗,而且看到了镜皇的星器,太强了!”星熠丝毫不在意。
“天灾人祸,谁能料到,我们玩得很开心。”祈也在安慰姚洛尘,让他不要在意自己没有招待好他们。
“我知道,但我人就这样,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从小姐那里借了一台直升机,把你们送到最近的列车站,并且为你们买好了列车票。”姚洛尘指着身后的直升机。“这也是小姐的心意,想报一下你们在沁海郡对我的恩情。”
“好吧。”姚洛尘既然都这么说了,星熠和祈也不好再说什么,和姚洛尘一起登上直升机。
三人在最后的一段路程总结在余元市的经过,遇到700年前云溯的星器,并且回忆了一遍流传700年的神话,在之后又遇到不明的侅兽和高阶权能者战斗,最后以镜皇的星器出现结尾,短短几天,比几个月都要过的精彩。
直升机很快到了最近的列车站,姚洛尘与星熠和祈告别,准备返回滁圩郡。
三人相别,星熠和祈搭乘列车在第二天中午回到镜都,两人在镜都的闹市中饱餐一顿后回到家中,两人在离开前就委托物业没两天清洁一遍,所以两人回家可以直接入住。
“终于回来了!”祈刚进门换掉鞋就扑到沙发上,刚趴到沙发上时祈愣了一下。
“怎么了?”星熠也换好鞋走进客厅。
“没什么就是有一股味道。”祈坐起来。
“可能是物业用的清洁剂的味道吧,不喜欢吗?”星熠也凑到沙发旁闻了闻。
“还行吧。”祈回答,“我去房间去看看我的设计图。”
“好。”星熠看着走进自己房间的祈感觉有点奇怪,但说不出来。
星熠还是不放心,跟了过去,悄悄打开祈的房门,但祈确实是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用铅笔设计衣服。
“我的错觉吗?”星熠感觉祈在走进这个房间后就有点奇怪但他又从行为上看不出来。
星熠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书,整个傍晚祈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星熠感觉不放心两次用送水的名义走进祈的房间看祈在干什么,但祈一直在设计和缝制衣服,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是我想多了。”星熠看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多,最后一次打开祈的房门,祈已经入睡了。
“我真的想多了吧。”见祈安稳地睡觉,内心的担心渐渐消失,随后关掉家中的所有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半夜,星熠感觉自己胸口闷沉沉的,就像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一般,压得星熠喘不过气。
星熠缓缓睁开眼睛,他清晰地记得他没有拉上窗帘,但现在本该有月光透过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住让月光无法进入,房间内漆黑一片。
星熠看到一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上,看不到轮廓,只能看到一双腥红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星熠忘记了喊叫,而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不知是房间的温度太高还是其他原因。
星熠身上压着的那个人似乎就是在等待星熠的苏醒,见星熠苏醒,眼神似乎有了感情,但很复杂,星熠看不透。
星熠奋力起身,但被压在身上的人扑倒,接着星熠就感觉对方的嘴唇和自己的嘴唇贴合。
星熠十分难受,这让他呼吸困难,疯狂摇晃,但四肢似乎是被绑住般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渐渐地星熠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充血,看什么东西都是红色的,在这个过程中星熠全身燥热,最后晕厥。
“啊!”星熠惊醒,连忙环顾周围,什么都没有,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他的房间,空调也在早晨自动开启,让房间的温度十分凉爽。
星熠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已经早上十点了,星熠换掉被自己汗水打湿的背心,下楼去吃早餐。
“哥哥,你能睡到十点很少见啊。”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的祈放下书看着正在下楼的星熠。“再不起来的话我都要进去掀被子了。”
“昨晚做了一个噩梦,还有,我想你不会的。”星熠打开冰箱取出一包牛奶和一些面包坐到餐桌上开始享用,见祈没有任何异常他也放心很多。
另一边,镜都老城区的皇宫深处,古庆元和黎孚在一处宫门外等待,宫门内部就连他们两个天渊级的人物也不能随便出入,只有历代镜皇可以随意进入。
古庆元带回亥体内的东西后,老镜皇第一时间将那个东西带给镜帝,让镜帝检验,两人在门口守候。
等待了一天之后,老镜皇从内部出来,刚出门古庆元和黎孚就不断询问:“结果怎么样?”
老镜皇回答:“果然和前面几次一样,是高阶权能者变异而来。”
“果然如此。”古庆元和黎孚虽然有准备但还是倒吸一口冷气,高阶权能者不可怕,这个世界不缺高阶权能者,但所有高阶权能者都非泛泛之辈,连那些隐秘组织的高阶权能者的档案他们多多少少都有记载,但从蓝阁召唤出的没有见过的侅兽体内找到的权能者都找不到出处。
“哪个组织有这么多天渊级权能者,而且还能被做成试验品?”黎孚发问。“蓝阁既然如此强大了,为什么不独裁霍洛茨呢?”
这也是古庆元和老镜皇思考的问题,这是最恐怖的问题还不是单单一个问题,而是众多问题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所有知晓这个事情的人头顶的上方。
宫门内部的花园中,一个穿着白色丝绸长袍,银发披肩,五官十分精致,年龄似乎只有20岁的少年躺在躺椅上缓缓扇动着羽扇仰望着星空,躺椅旁边还放着一个浇花的水壶。
这个悠闲的少年便是霍洛茨的神话——东方尘银。
东方尘银仰望着星空哀叹一声:“棋难下,人难做,梦幽啊,你再怎么提示我还是没有办法。”
说完,东方尘银起身,面前出现一个等身的镜子,东方尘银走进镜子从皇宫消失,没有人察觉,东方尘银消失后镜子也随之而碎。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天气渐冷,人们都穿起了秋裤。
所有人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祈拿下鉴堰帝国设计大赛季军,星熠也重操旧业,在家里捣鼓各种机械,制造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夜晚月暗星繁,星熠来到他们别墅区后山的顶层,这一个月来星熠常常来这里看星星想要找到自己的故乡。
这一月里星熠又做了四次噩梦,内容和第一次一模一样,虽然有细小的差别,但大体没有区别,渐渐地星熠都习惯了,并且在三天前他第四颗侅子成功分裂,距离璇佑级权能者又进了一步。
“哥哥,你果然在这里看星星,想家了吗?”祈爬上顶端躺倒星熠身边和星熠一起看星星。
“我也说不准,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行不改姓,坐不更名的人,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的目标是重返故乡。但不知是我的意志太弱,还是这个世界太奇妙或者人性本来如此,我竟然将回家的执念渐渐放下。
看来我是一个偏于安稳的人,适应了一个环境后就不想动弹了,我是不是很差劲。”星熠没有看向祈,而是看着星空自嘲。
“没有,哥哥你虽然偏于安稳,但你会为了这个你所熟悉的环境不被改变拼尽全力,不是吗?”祈承认星熠对自己的评价但也把星熠自己没有发掘出来的优点说出来。
“是吧,但我太弱了,每次拼尽全力还是无法守护。”星熠的眼角流淌起了泪花,父母在世时他想将美满的家庭延续下去,孝顺父母,关爱妹妹,努力学习,成为父母的骄傲,成为妹妹的偶像,但父母还是去世了。
父母去世后,星熠很难过,但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接受了新的环境,并且再次想要守护住自己和妹妹的那个小家,不断努力,得到家族的承认,和外界的认可,但一场天灾之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他还是和妹妹永隔,他想守护的环境仍然破灭。
祈看到星熠这个模样,眼角也不由地流下了眼泪,两人无言一起看着星空。
随着一颗流星划破天空,两人终于打破了沉默。
“哥哥!看流星!”祈指着星空。
星熠转头看向祈,嘴角露出微小,“嗯,流星。”
在那颗流星划过星空一段时间后,星空又为两人献上一场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