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头怎么不小,老兄你说说看。”
唐龙昨天收到自己下属的回报后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思想准备,并且初步有一个应对措施,今天早上只是想在屈不离这里落实一下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准确。
屈不离实话实说地介绍道:
“那三个家伙是一伙的,和你打牌的时候用的是化名,他们都是齐国果郡王的门客。就是为果郡王敛财的工具,现在不但没有敛财成功,还赔进去了几千万,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哦,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老哥的消息,麻烦老哥把这果郡王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份。”唐龙提出要求。
“没问题,这些资料都是现成的,我回去整理一下,下船前一定给你。”屈不离满口答应。
当然,屈不离也留了一个心思,他不马上交给唐龙就是担心唐龙在这游轮上闹事,那他和这游轮的背后的贵族也不好交代。
至于下船后,唐龙怎么去找这齐国的果郡王麻烦,那就不关他大楚贵族的事情了。
唐龙也不想和屈不离交流太多,剩下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解决方法,这就不方便和屈不离说太多了。
毕竟,屈不离是官场上面混的,和自己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唐龙相信,这一晚上下来,对方肯定也已经把他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
当然,对方了解到的,一定是唐龙想让对方知道的底细。
从姑苏城到齐国航程需要一个月,这才第一天,唐龙他们就领略到了这游轮上的风采。
后面的航程对唐龙来说就沉闷了许多。
他最喜欢、最有家的感觉的游戏厅去不了了。倒不是这游轮上的老板禁止唐龙进入游戏厅。
而是,唐龙第一天大杀四方的情况在船上的赌客中已经传遍了。
唐龙押骰子,三把赢了四万多两银子,这不恐怖,关键是最后一把居然押中了一个豹子,这就是逆天运气了。
而打马吊,把明显是一伙的三人赢了一个底掉,这不恐怖,关键是上庄后把把天胡这就太逆天了。一般千门中人,哪怕是怎么做假,也要打牌,那么你要是技术好,就有反杀的机会。
可是,你面对把把天胡的情况,你有再好的技术又有什么用?
关键是,后面和三国骰王比摇骰子,说好的三局两胜,结果就一局下来,就让这骰王主动认输。
押中大小、豹子你可以说是运气,可是把把天胡你也能说是运气吗?可你要说不是运气,这牌也检查,并且最后一把牌也换了,桌子也换了,还能胡天胡,这除了用运气解释,别的又解释不通。
所以,唐龙的战绩第二天就成了传说,有三国骰王挑战失败在前,后面满船的赌客就没有一个敢再找唐龙玩游戏了。
没有人和唐龙对赌,唐龙就进不去超级贵宾室。而大厅里面又限注一千两银子,这让经手数千万输赢的唐龙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去玩了。
就连文漓被众人用看神的眼光看了几天后,也不再去游戏大厅玩那限注一千两银子的小游戏了。
倒不是没人和她玩,也不是庄家不接收她的投注,而是但凡文漓押注,就一定会中,不管他押注多少,都会赢。
一来二去,文漓也明白了,这游戏场是怕了自己老板,为了不被自己老板找麻烦,宁愿输钱哄自己开心。
这玩游戏,玩的就是一个未知的心态。现在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输,那还有个什么意思?这就好比打架,要是真的打一个绝不还手的怂货,作为飒爽英姿的文漓,还真没什么兴趣了,太丢人。
于是这剩下的旅程唐龙和文漓就成了最纯粹的观光客。
每天白天做日光浴、吃饭、钓鱼、游泳、和其他闲人随意的聊天,晚上大部分时间两人是在各自修炼,只是在修炼烦躁了就做点没修羞臊的事情。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而相对唐龙、文漓来说,颜墨和风狼的日子可就精彩纷呈得多了。
自从第一天,颜墨在黑拳市场打出了威名之后,就在这船上的黑拳界拥有了一个“恶魔”的外号。
起这个外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颜墨的对手非死即残,绝对没有平安走出八角笼的先例。而且死亡的比例高达七成。
但即便是这样,船上贵族们不管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力还是为了博得自己看中的美人一笑,还是不断把自己的护卫送进八角笼中和颜墨对打。
以至于七天后,颜墨都杀得有点心软,换了风狼上场。
哪知道,从小在狼群中长大,被唐龙收服后只服从唐龙命令的风狼,上场后更是疯批。这黑拳的血腥不但没有让风狼手软,反而激发了风狼隐藏在血脉里面的残暴因子。
和风狼对打的拳手,死亡率到达九成。剩下的一成,还是重伤被抬下去后,因为还有利用价值,从而得到贵族主子赏赐灵药才活下来。
若非如此,和风狼对战的拳手死亡率为百分之百。
于是,十四天后风狼也靠着临阵突破成为黑拳市场上的“残狼”。
八角笼中的残酷让人多巴胺分泌加速,所以在男人为之沉醉的时候,船上的贵妇们也为之疯狂。
从第二天开始,这么多天下来,颜墨就没有在自己的舱室中睡过觉,不是被这个贵妇请去教授拳脚功夫,就是被那个郡主叫去讨论安全问题,反正就是流连花丛不思归。
风狼也好不到哪里,自从第八天上场展示了自己的暴力以后,立即获得了和颜墨一样的待遇,夜夜笙歌。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快到齐国国都晋安城的前两天才算是结束。这也不是游轮主动结束,而是游轮从外海进入了齐国的国境,这大楚背景的游轮自然是不好公开玩一些游戏和黑拳了。
大家在外海,大海茫茫的,谁都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现在进入了齐国境内,走的世齐国的大运河,那么这游轮上就会不断出现各个势力的探子上下船的局面。
也就是说,此时大家的安全问题就被日益的重视起来。
当天晚上,收到唐龙神识传音的颜墨和风狼两人都到了唐龙的舱房。到唐龙的舱房开会原因也很简单,一方面唐龙是老板,要开会怎么都不会是老板到下属的房间吧?
更重要的是,也只有唐龙有能力用自己的灵力屏蔽其他强者的偷听,至少,修为不超过唐龙两个大登记的修士是听不到唐龙灵力屏蔽中的聊天内容的。
而这船上会有出窍期老祖吗?
很显然,不会。
那么,在唐龙舱房里面开会,是保密性最强、最安全的。
看着用手扶着腰走路的两个半步大宗师属下,唐龙立即展开了嘲笑:
“这是铁杵磨成了针?”
“嗨呀,老板,你是不知道这些女人的疯狂?白天个个是淑女,晚上个个都是虎狼啊。”颜墨抱怨道。
“是啊,要不是我们身体底子好,估计现在老板你都看不到我们了。”风狼立即补充。
“扯淡,自己不行,不要找借口。”看着文漓有点脸红,唐龙立即就转移了话题。
敲了敲桌面,清了一下喉咙,表示严肃以后,唐龙说:
“说正事,后天就要到地方了,这是屈不离送来的有关大齐果郡王以及相关势力的情报,你们看看,然后给我一个连根拔起的方案,我们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但是这次他们招惹我了。”
这就是唐龙的逻辑,哪怕果郡王三个手下的老千最后输给了唐龙四千五百万两银子,但是,这只能说明唐龙气运好,能力强,却这并不能抵消这三个人想联手坑唐龙的事实。
既然,你的人都出手坑我了,那我就要消灭你。
而且,既然我要消灭你,那就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连根拔起?这人既然是郡王,那必然是齐国皇室的人,就咱们四个,干翻齐国皇室后,怕是不好撤退。”
文漓对唐龙有盲目的相信,既然唐龙说连根拔起,那么就必然、必须是连根拔起。文漓根本就不会考虑他们四人是不是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把大齐国皇家都算计进来,她也不会对唐龙的话产生怀疑。
她考虑的只是连根拔起后,大家是不是好撤退?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距离老巢遥远,根本不会有人驰援。
听到文漓的担心,唐龙解释了一句:
“不怕,我们是跟着大楚使节团来的贵客,虽然在船上赢了果郡王的银子,但这可是他们设局在先,输了银子,只能说明这三个家伙学艺不精。只要我们做得隐秘一些,料也无妨。”
“其实也无所谓,大不了我杀透齐国。”风狼的杀心彻底被这段时间的擂台搏杀给激发了出来,现在动不动就是喊打喊杀的。
“我觉得做一点准备也好。”颜墨对风狼的建议表示赞同。
“行,那我下船就采购一些干粮、清水等‘逃难’物资,方便我们跑路的时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