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天并不意外。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是宝丹坊的合作对象。
很快在小二的带领下，凌天走进静室当中。
静室内。
秦清颜正手拿一本账册站在窗前。
看到凌天走进来，她飞快地合上账册，对他点头笑道：“凌公子来了，快快请坐。”
“秦掌柜。”
凌天对她微微点头回礼，顺势坐到桌前。
“不知公子此来……”
秦清颜也做到桌前，抬起纤纤素手，给凌天倒上一壶香茗。
凌天从袖口掏出一张丹方，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我这次过来，是带来了新的丹方。”
“当真？”
秦清颜微微一怔。
先前她说让凌天多给自己几张丹方，实际上只是随口一说，主要还是想卖凌天一个人情。
没想到这才短短两天，凌天就带着丹方找上门来了。
“自然。”
凌天神色平淡从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呷一口。
然后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这是二品金创丹的丹方，材料成本比市面上的同类丹药凝血丹，要便宜一倍左右。”
“效果怎样？跟凝血丹相比如何？”
秦清颜眼前顿时一亮。
成本便宜一倍，那重点就是药效了。
只要药效跟原本的凝血丹，差距不是太大，她相信凌天改良的金创丹绝对能够大卖。
“五星品质的情况下，比市面上的凝血散，药效至少高出两倍。”
凌天不动声色地讲解道。
“高出两倍？”
秦清颜感觉心头猛地一突，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她眼中骤然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凌公子此言当真吗？”
“当然。”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凌天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秦清颜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让情绪平复下来，然后道：
“来人，去请叶老过来。”
……
片刻后，蓬头垢面的叶老，身上带着弄弄的硝烟和药材味，走进了房间当中。
“大小姐。”
叶老快步走进房间当中。
他先是恭敬地对秦清颜行礼，然后注意到了凌天。
看到秦清颜手里的丹方，叶老顿时猜到了小姐叫自己过来的意图。
“凌公子，你这次又带来了新的丹方？”
叶老目光带着几分诧异地看着凌天。
“没错，叶老，你先过目吧。”
秦清颜接过话题回答道。
“是。”
叶老立刻从她手中接过丹方。
他目光仅仅看了一眼，瞳孔便骤然收缩成针，“这……这丹方……”
“有问题吗？”
凌天微微皱眉看向一惊一乍的叶老。
“不，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叶老回过神赶忙摇摇头。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对叶凌霄躬身道：“凌小友，可否请你如实相告，写下这份丹方的人，究竟在何方？”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若是凌小友愿意引荐，老朽愿付出一切代价，拜这位前辈为师，请凌小友成全！”
凌天听到叶老的恳求，目光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丹方是我写的，而且我说过，你资质太差，拜师……我看不上。”
“你——”
叶老脸色闪过一丝难堪，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如果说先前聚气丹的丹方，只是让他震惊。
那么这份金创丹的丹方，便彻底冲垮了他数十年的丹道认知。
叶老从未想到，还有人能对丹药药理有如此理解。
几种看似普通的药材，搭配到一起，竟能产生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药性相辅相成，药理大道至简，能写出这份丹方的人，至少在丹道浸**了数百年！
这份对丹道的见解，怎么可能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行了。”
秦清颜这时略微不悦地开口道：“叶老，丹方既然无误，你便拿去炼制吧。”
“剩下的事情，便不需要你插手了。”
“是，小姐。”
叶老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他对凌天拱了拱手道，“凌公子，方才是老朽心急了，你们接着谈，老朽告辞。”
说罢他转身离开房间。
秦清颜欲言又止地看着凌天。
“秦掌柜还有何见教？”
凌天目光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
“见教谈不上。”
秦清颜淡淡一笑。
她伸手掏出一个储物袋，将其递给凌天：“这里面最近几天，聚气丹的分红，还有两颗八星淬体丹的拍卖所得。”
凌天也没客气，直接伸手接过了储物袋。
他没有当场查验，因为凌天相信，以宝丹坊的信誉，还不至于为了一点灵石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情。
“凌公子果然气度不凡。”
秦清颜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我这就命人去拟定契约，二品金创丹的收益，依旧按照之前合作，进行三七分成。”
“没问题。”
凌天点点头。
三成分润看似不多，但炼丹成本、售卖成本这些，都由宝丹坊负责出力，他只需要坐享其成，真正到手的灵石，并不会比宝丹坊少太多。
很快。
秦清颜派人取来拟定好的契约。
纸张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书写好的。
凌天目光从契约纸上扫过，确定无误后便签字画押。
“凌公子，这已经是我们的第二次合作了。”
秦清颜面带几分笑意，“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感谢凌公子的信任，小女子想要设宴宴请凌公子，不知公子可愿赏光？”
“什么时候？”
“三日后。”
秦清颜沉吟了片刻说道，“届时正好苏家大比落幕，顺便可以当做为凌公子举办庆功宴。”
凌天微微一怔，目光略带几分惊讶地看向秦清颜，“秦掌柜如此看好我？”
“当然。”
秦清颜不动声色地微笑点头，“公子愿意赏光吗？”
“可以。”
凌天略作沉吟后答应下来，然后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告辞。”
秦清颜也跟着起身：“我送公子下楼。”
两人刚走到楼梯处，凌天就发现，宝丹坊门口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身上散发出不弱的真气波动。
在凌天先一步走下楼梯的同时。
这群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他身上，明显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是孙家的人？还是苏远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