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帆回到燧石城堡后，就开始尝试用他那台电脑联系身处25世纪的杜明羽，然而他并没有收到杜明羽的回应。
“这是在忙吗？那我先抽空接点电话。”欧阳云帆再次点开了加班，反正杜明羽也不是随时都在线。
叮叮叮。听到电话铃声一响，欧阳云帆就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你好！这里是碧玉自来……嗯？这个号码……”欧阳的目光停留在座机的来电显示上，久久不肯移开。
来电显示的号码是007，这个号码有点特殊。
“你好，我想咨询一些问题。”
“好的，请讲。”欧阳云帆再次看向来电显示，依旧是007这个号码。
“我想问的是：RC振**器由哪两个部分组成？”
“什么？老师，你打错电话了吧？我们这边是碧玉自来水公司。你的问题和自来水完全无关吧？”听着对方奇怪的问题，欧阳云帆变得谨慎起来。
“我晓得你是自来水公司的，但我偏偏就想考你这个问题。你若答不出来，我就投诉你！”
用无效投诉来威胁我？这不是耍无赖，欺负客服人员吗？
欧阳云帆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神经病，但也开始思考起这道题来。
欧阳不知道被投诉了会发生什么，但他却是知道这道题的答案的，因为他在大学里选修过无线电课程。
“放大器和正反馈网络。”欧阳云帆说出答案后，又加了一句：“老师，你还有别的问题吗？如果没有……”
“当然有，请听题：在四端网络中，如果响应量为电流，激励量也为电流，那么它们之比称为什么？”
欧阳云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依稀记得具有输入端口和输出端口的网络被称为四端网络。
他犹豫了一会，试探性地回答：“四端网络电流传输函数？对不对？”
电话那一头的人没有给出对错，只是换了一种严肃的语气，道：“其实我是出入境管理中心的人。有人向我们举报，说你非法出境，并在欧罗巴的论坛上给外国人讲解无线电方面的知识！”
“您是说有人举报我偷渡去了欧洲？并且还是去泄露国家秘密？”欧阳云帆的嘴巴都变成了O字型的，事情有些超乎想象。
只是他还不清楚，对方是算准了这个电话必然是自己来接听，还是说对方只是在碰运气。
“是的。举报人还向我们提供了你在欧罗巴洲讲课的视频，以及水印相机拍摄的照片！可以看得到年月日和定位那种照片。请你尽快到附近的派出所说明这件事情，否则可能会被认定为间谍！”
“不可能~吧！”欧阳云帆提高了声音，道：“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祖国母亲的怀抱。”
“噢，是吗？”电话对面的人，点开了一断录音，用扩音功能放了出来。
音频中的声音和欧阳云帆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那个声音正铿锵有力地讲到：“所谓堆栈指令，就类似于搭乘电梯。先进入电梯轿厢的人，往往会后走出电梯。我们可以简记为先进后出……”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欧阳云帆的卧室门。
“谁呀？”欧阳云帆用手掌捂住了座机话筒。
“主人，是我。管家——胡安。”
欧阳云帆压低声音对电话里讲到：“你们弄错了，我都没有走出过国门！这件事情一定有内情，反正我不是间谍，也不是涉密人员。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调查我的轨迹。”
“你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但是现在，还请你配合……”
察觉到对方一点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欧阳云帆直接说到：“抱歉，现在有抢修电话进来了。请不要继续占用公告资源！”
说完这一句，欧阳云帆果断挂断了电话，并在电脑上结束了加班状态。
欧阳云帆拉开房门，看到管家胡安正安静地站在房门之外。
“说吧，什么事情？不急，先坐下再说。”
胡安坐到凳子上，就开始汇报：“主人，你昨晚吩咐我筹建平民学校。我今天出去宣传了，效果还不错。”
“详细说说。”欧阳云帆看着胡安的眼睛，他认为这样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类似于民兵那一套——每个来听课的孩子，可以在学校免费吃两顿饭。当天听课最认真的几个孩子，还可以额外获得一磅食物，作为奖励带回家。我这样一宣传，有不少家长赞同将孩子送到学校来。”
欧阳云帆点了点头，道：“这一招可以说服家长，但对孩子们的吸引力还不够。望着黑板，心在沙滩，可就什么也学不到。走神的他们会不会在脑海中海军打海盗？”
胡安摸了摸后脑勺，道：“请主人赐教！我洗耳恭听。”
欧阳云帆歪嘴一笑：“嘿，我们请到了魔法老师，设有魔法课程。这样宣传，对学生吸引力应该够强烈了。魔法一词，本身就有魔力。”
“魔法课程？”管家胡安想了想，道：“对一群孩子而言，会不会太深奥了？”
“噱头。”欧阳云帆踱着步子，道：“也不完全是噱头。我现在苦于缺少气球。等我的气球到了，我这个领主亲自去给孩子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摩擦起电！”
欧阳云帆的想法很简单，用气球在衣裳上蹭几下，然后就可以用带静电的气球吸附纸屑，给这群学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如此一来，孩子们就会真正对知识产生兴趣，也会对他们的领主心悦诚服。
管家胡安显然没能听懂领主的话，他只好另起一个话题：“主人，还有另一件事情要汇报。您刚才提到了食物……如果增产的量过少，恐怕无法满足这些学生和民兵！”
“怎么，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农奴胆敢阻挡半精灵增产吗？信不信我让他连佃户都当不成？”欧阳云帆的语气突然变得很重。
“不是雪莉那边儿。”胡安提醒到：“是农家肥这边儿。昨晚吃烧烤的时候，您不是吩咐我推广农家肥吗？”
“农奴们……不止农奴，还有其他行业的领民，听闻主人要将人畜的便便稀释成肥料，淋到菜田里，大家都一致抵制。如果现在不加以引导，恐怕他们都要堵在城堡门口闹事！”
“哦？他们怎么说？”欧阳云帆来了兴致。一边喝水，一边在听。
“他们说，领主对他们好，就是为了骗大家吃便便！”
“噗——”听到这里，欧阳云帆嘴里的水，全都喷到了管家的脸上。
管家用手绢在脸上抹了抹，继续讲到：“那群愚民还说，正常种植，本来可以收获99磅粮食。假设用便便施肥后，增产到了100磅。那么多出来的那一磅粮食，就是便便变的！如果吃下去了，就等同于把秽物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