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家堡里飞出一位男子,他讨好地说:“玄天剑宗的各位仙长,我们王家堡的商队已经拿到了路引。
检查可以,能不能不破坏我们的货物。”
男子目光如电,神识扩散出来,在下面来回扫视,方寒屏住呼吸,后背都快被汗浸透了。
在这里被发现了,就算是他躲到末日空间去,时间一到,他还是会被守株待兔。
男子皱着眉头不停地扫视着,忽然地上的一个魔修被凭空抓过来。
强大的指力抓的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们魔修最擅长藏身。
说,用你们本门的功法感知下面有没有你们的人?”
看到男子一声不吭,他的另外一只手抓到男子的天灵盖上。
“嘎嘣,嘎嘣”的声音响彻众人心里,下面的魔修弟子敢怒不敢言,瞪着天上的这位弟子。
“啊~”男子头部的瞬间渗出几个血洞,眼看是活不成了。
就在男子又要抓一个泄愤的时候,王家堡的族长也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师弟且慢”天上飘过来个手执佛尘的身上有一个八卦图案的男子。
“北堂风,这些魔修是咱们大家合力抓住的,你这样恐怕不合适。”过来的道长盯着男子。
“原来是丘天机道长,我道是谁呢。这些人是我们一起抓住的,我当然也有处置的权利。
既然你阻拦我,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哼”男子随手一挥衣袖,地上几辆马车直接翻了。
“没事了,你们快走了”丘天机看着眼前几个人心烦地挥手送走。
经过刚才的事,车队明显快多了,走出好长一段距离以后,柳紫湘捂着胸口说:“好险。”
方寒把手伸到她面前,不言语:“二转夺灵蛊的配方。”
“我以为你忘了。”柳紫湘笑着说。
齐刷刷地写下来,居然要两个夺灵蛊、幽灵菇、血地苔、赤木石。
其他的材料都好办,夺灵蛊只有魔宗的弟子才有,他看着柳紫湘说:“二转还有其他的配方吗?我只有一只一转夺灵蛊。”
柳紫湘皱眉说:“这个配方是炼魔宗花费了无数心血弄出来的,贸然换配方,只会导致失败。
夺灵蛊这个蛊虫有伤天和,用这种办法修炼和夺来的灵根容易不稳。宗门很多弟子修炼以后,都暴毙而亡。
我看过宗门的记录,说要解决这个弊端,需要佛门弟子来度化掉身上的怨灵之气。
或者有功德之人来抵销掉。”
方寒微微一笑:“没事。”
我杀那些丧尸不就是在度化和给自己积攒功德。
“管事,我看咱们车队怎么加了一队陌生的男女,他们两个管事您熟悉吗?”一个黑脸男子依在门口轻声说。
“黑麻子,我知道你喜欢从车队的其他人那里搞点好处,不过,我劝你不好动他们。
他们好像和修仙的大人似乎有一点关联,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管事想起方寒递给自己的半块灵石高阶黑麻子。
黑麻子看了看,看起来瘦弱的方寒和浑身水嫩的柳紫湘,眼里流出一抹奇异的笑。
“又有人盯上我们了”方寒一边下车拨弄一下火堆,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点肉干和干菜慢慢掰开放进去。
柳紫湘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和一点干蘑菇,一股淡淡的香味从两个人的锅里面传出来。
“好香啊”黑麻子借机慢慢靠过来。
他在等方寒主动套近乎,车队的其他人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方寒和柳紫湘。
“这对新人麻烦了,黑麻子这人喜欢欺软怕硬,这家伙怕是看上那个穿粗布衣服的姑娘了。”
王管事也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正愁没给你们点压力呢,没有压力怎么出油呢。”
他坐在凳子上,哧溜哧溜地喝了几口热汤面。
一个穿着淡绿色衣服的女孩坐在人群的最中间。
旁边一个老奴在她耳旁悄悄说:“小姐,黑麻子又在欺负新人了。”
“随他们去,我这次也是随家族出来,那个黑麻子和护卫队长勾连甚密。护卫队长是我哥哥的人。
我们不宜贸然出手,让黑麻子去探底也行,有价值我们在帮他们。没价值就委屈他们自己了。”
王雅绿冷漠地扫了一眼。
黑麻子看那边的王家三小姐根本没看过来立马也就明白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护卫队长陈耀龙无奈地看了一眼黑麻子,也装作没看见继续围着火炉继续吃饭。
其他的护卫余光瞟向这边,黑麻子不请自来,坐在离柳紫湘很近的地方。
伸手就要去拿地上的饼子给自己捞一碗吃。
黑麻子的眼睛和方寒碰到一起,他看到方寒冷漠的眼神里还带着一点戏谑地看着他。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方寒身上有一点点修仙者的飘逸气质泄露出来。
他立马明白,今天这是踢到铁板了,连忙拱手说:“少侠,敢问名讳。”
“牛二。”方寒头都没抬,继续吃。
“原来是牛兄,怪不得和牛兄一见如故。”
他还想继续说,方寒已经不耐烦了,偷偷露出一点点气势:“不想死的话,滚。”
黑麻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贬低,他忍着笑说:“兄弟,我..”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方寒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黑麻子。
他一屁股直接蹲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离开。
远处的护卫团看到以后发出一阵哄笑声。
其他临时加入商队的人担忧地看着方寒。
一个老爷爷对他的孙子说:“孩子你以后出门在外,轻易不要得罪车队的人。
这些人虽说没有什么本事,使坏的本事是一流的,说不好这位小哥要倒霉了。”
老头拿起烟斗猛吸了两下,看到没吸上,拿起火石又点了一下。
柳紫湘低着头轻笑:“想不到方师兄也有霸气的一面。”
方寒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说:“没看错的话,这个黑麻子是**虫上脑了吧,这样的你,他都看得上。”
她拢了拢衣服说:“师兄,不论我打扮成什么样,他都会来,你看他就是个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