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女人:怎么样?那个小妹妹被你忽悠过去了?/红酒杯
程悦蓉出了门,便掏出手机一瞥,而后弯了弯嘴角,慢腾腾给她打字。
花香悦蓉: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狗女人:啊…你也不怕被拆穿里外不是人啊?
花香悦蓉:这很重要?[图片]诺,你看,我明天的机票,谁管会不会被拆穿呢?只要我在临走前能和他缠绵一番,啧,赚了。
程悦蓉将手机抵在自己下巴处,似是幻想了一番,想到了十分高兴的事情,不由笑出了声,而后再一看,便见闺蜜又给自己发了信息。
狗女人:咋,你之前不是要走心吗?怎么,走不动了?
她鄙视了自己闺蜜一番,而后啪啪打字把自己的想法打了出来。
花香悦蓉:啧,你的心机呢?越学越回去了?第一,我要勾‖引他,和他发生关系,让他对我念念不忘,等我明天走后开始想我,从身到心。
狗女人:?如果他忘了呢。
花香悦蓉:那我今天在这小妹妹种下的种子,就是我第二步计划,等我走后,如果他没有想起我,这个小妹妹肯定会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下他总会想起我了吧?
狗女人:……然后就恨死你了?哎不是,你不是昨天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并没有否认啊,说不定他已经找准目标了,谁会记得你?
程悦蓉不由轻叹一声,朝她发出了质疑。
花香悦蓉:亲爱的,你是真的蠢哦。他既然能在前后半小时给了我不一样的答案,那么问题自然出在这个小妹妹身上啊~我这么做,就是让她心生芥蒂,她昨天不是喝醉了吗?总之,等我成功勾‖引到林祈深后,无论他们是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哦~
会有哪个女生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和另一个女生上了床,会毫无芥蒂的和他在一起呢?
花香悦蓉:更何况,在我走后恨我,我又有Amn投资合同,怎么说,如果我给了他特别的一晚上,谁知道这点恨意会不会发酵成别的情愫呢?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吗?
她想到之前在国外做的那些实验,冷哼一声,那些人至今对她念念不忘,还怕收不服一个林祈深?
打完这句话,她合上手机,哼着歌脚步轻快的走下了楼梯,打算去采购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嗯……比如一件性感睡衣?
……
林祈深察觉到肖顷禹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们正在打训练赛,青训二队的小崽子们似是第一次和他们对打,十分紧张,频频出错,连续五局都没一个能打出正战绩。
这是林祈深预料之中的事,但他猜想的人中却不包括肖顷禹,肖顷禹的手法他是知道的,怎么能0-7,这是被谁掉了包?
于是他干脆挥手叫停训练,让一队的人散队,让青训二队留了下来,打算和教练一起给他们复盘。
商雀十分紧张,她抱着记录本在旁边,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
“首先,你们这几局的打法和指挥都有问题。”教练率先开了口,有些严肃道:“开局劣势竟然对刚,这是什么战术?”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这不可能是你之前指挥的水平啊,肖顷禹,是你在指挥吗?”
肖顷禹被点了名,猛的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是我在指挥,抱歉,指挥上有一些失误。”
“这不是有一点失误!”林祈深在一旁补道,他已经在旁边用二倍速看完了第一局的复盘,皱着眉,看着肖顷禹有些严肃的道:“你这次训练根本不用心,这和你平时的水平相差甚远,你今天在做什么?”
肖顷禹没有说话。
教练可能是觉得林祈深的话太严厉了些,便打着圆场温和道:“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身体不舒服吗?”
肖顷禹连忙摇头:“没有,是我的错。”
战队的其他成员也出声替肖顷禹解释,‘肖哥今天状态不对,林神别介意,她平时不是这样的’、‘肖哥之前指挥时已经说了要怎么补足,是我们没跟上,不关她的事’、‘我们技术太差了,我们也有锅’……
若是平常,肖顷禹会犯这么严重的错误肯定是疯狂道歉了,只是眼下她听大家替她解释,听林祈深和教练指出她的缺点,她想张嘴应答,但张了张嘴,却觉得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她只觉得自己身心疲惫,浑身乏力,手也抬不起来,天晓得她刚刚打的那几把训练赛,是怎么靠自己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林祈深和教练也没在揪着她的过错不放,他们开始用白屏投放给他们复盘,只是在林祈深说完一局后一抬头,见肖顷禹仍然低垂着头不看屏幕,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肖顷禹没有反应,事实上,外界的声音传到她耳里是一片嗡鸣声,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卡带了一般,整个人都被抽了发条僵在原地,无论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
甚至在她强撑着打完训练赛,感觉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用光了,肖顷禹现在连抬头都力气都没有,她有些抱歉,有些无奈的想,自己就该休息一天的,也不至于拖累他们一起挨骂了。
商雀在林祈深话音落下时便侧头去看肖顷禹,见她低垂着头双目无神的盯着某处,目光下移,便见她手中捏着手机,而双手正不规律的颤动着,不由大呼出声:“怎么回事?她在抖?”
其他人也连忙过来查看她的情况,弓卫看后也惊道:“她的手上怎么长疹子了?”
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从她手腕处蔓延到手臂上,看上去分外吓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之前训练太认真还是它现在才发作,竟然眼下才注意到这里。
这一句话把林祈深直接唤醒,他大步跨了过来拉过她的手查看,紧缩着眉,而后一把将她抗在了肩上:“是过敏了,我去开车。”
他这话落下,众人联想到她刚刚的状态,不仅担忧起来,连忙问教练:“教练,我们能叫司机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吗?林神救人要紧,就不和他一起挤了。”
教练也忙点头:“可以可以,我之后自己跟Suri解释。”
——
“过敏?”
接到电话的苏女士惊讶异常,旋即立马紧张起来:“她只对榛子过敏啊,我从来不给她吃榛子制品,她也不爱吃那东西,怎么会就突然过敏了,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林祈深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低声安慰她:“您别着急,我在这呢,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大概是林祈深说出的话总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苏女士想,也许是他从小被她看着长大,而他的母亲和自己又是好友,所以她便对林祈深分外放心。
眼下他说别着急,苏女士紧张的心就慢慢落了下来,她握着手机:“我会定最早的机票飞回来,就麻烦小深在这之前替我照料一下顷禹了。”
林祈深自然是答应下来,事情已经交代完毕,出于礼貌,他在等待对面挂断。
只是等着等着,却发现对面似乎并没有挂断的意思。
苏女士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你知道顷禹喜欢你吧?”
林祈深顿了顿,如实回答:“知道。”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希望你无论拒绝还是答应,都干脆一些。”苏女士叹了口气:“她曾经出国几年,我都以为她对你放下了,谁知道回来竟然加了你在的战队。我也没想到她会喜欢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熬鸡汤……她可从来没干过这些活,都是现学的。”
林祈深听她这么说,又想到当初那一蛊汁鲜味美的鸡汤,他在这之后早餐必点鸡汤,却发现无论是哪家店的鸡汤,都做不出当初让他惊艳的味道来。
似乎是怕他误会,苏女士又道:“你别多心,我并不是借此想用她的付出要挟你,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如果拒绝,一定是不合适。但是,阿姨只希望你拒绝得狠一些,断了她这么多年的念头最好,不要再给她任何希望。”
苏女士平常商业谈判多么伶俐,眼下和林祈深说话就有多么生硬,她干巴巴的说完,甚至还重复了好几句,说了许多都是一个意思,到了最后,她便沉默下来,好半天才开口:“那阿姨就挂了啊,有事和阿姨打电话。”
“好。”林祈深再次向她保证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对面的人似乎因为这句话哎了一声,就当林祈深想要再问时,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苏女士挂断电话,让自己秘书给自己定好机票,有些忧愁想,林祈深口中的‘会照顾好她’,到底是替她照顾好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想要照顾好她呢?
无论这么想,都不是后者。
她不由叹气:“女儿啊,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么难追的人呢?”
……
商雀他们晚一步赶到时,还带来了老妈子Suri。
Suri得知这个消息时吓了一跳,恨不得瞬移到医院里来,他看见守在急救室外的林祈深,连忙问:“是什么过敏,是榛子吗?”
林祈深点头,便又看他不明所以的摇头:“可是顷禹跟我说过,所以厨房做饭是绝对没有榛子这个东西的。”
“这些先不管。”林祈深合手,眸光幽暗:“先等她脱离危险。”
商雀急得快要爆炸,她来回不停走动,连宋子威安慰都没有作用。
“怎么会呢?”她边走边想,语调甚至有些哽咽:“我怎么没早看出来她不对劲呢?可是明明今天打电话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打电话?”林祈深蓦地抬头,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商雀身上,后者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听他问:“什么时候,她当时有什么反应?”
“有什么反应?”商雀仔细回想起之前的场景:“我在你之后给她打电话的,就是大概问问她有没有发酒疯惹到你,不然怎么会突然叫我们和一队打训练赛。”
“但当时顷禹的反应相当正常,她还有些不可置信,对了,好像有谁找她,但顷禹不认识,我听见了开门声和顷禹那句‘你是谁’。”
林祈深和Suri对视一眼,后者会意,开始翻出手机往外面走,向C区的工作人员打电话。
目送他出去后,林祈深将视线重新落在了她身上,这才有时间对她解释:“让你们和一队训练,并不是惩罚。”
商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知道的,只是随口向顷禹说了一下,朋友之间的玩笑罢了,林神不要在意。”
他们哪能不知道越级和厉害的一队打训练赛,对他们有多大的启发?一队技术意识都是顶尖的,他们和一队打训练赛,就相当于让一队陪练了,毕竟和他们这样技术的队伍打,一队是没有任何收益的。
只是知道归知道,抱怨归抱怨罢了。
盛茂在旁边安慰:“肖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大家都放宽心。”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在盛茂刚说完时,急救室的灯光便灭了下去,医生率先打开了急救室的大门,对他们冲过来想要询问病情的众人点了点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些日子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摘下口罩:“你们要记得不能给她吃含有过敏源的食物了,她这次虽然吃的不多但发现较晚,还是有些吓人的。”
林祈深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待医生离开后,身后便有护士将病床推了出来,肖顷禹面色惨白的躺在上面,手上还吊着吊瓶,看上去十分可怜。
商雀他们守在护士旁边,跟着推动病床挤进了病房,林祈深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去,他旁边的是刚刚查完回来的Suri,林祈深问他:“如何?”
“当然查到了,人家又没有伪装。”Suri道:“你应该知道程悦蓉吧?毕竟这个投资商的合同,是你谈下来的。”
“她给顷禹送的早餐是香菇榛子粥,我相信她送的时候也的确不知道顷禹对榛子过敏,没有存什么坏心,但是令我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给顷禹送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