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是凝源境界的梦魇!”
赵希之脸色一沉,来不及缓过神来,强行提着一口气,操控着木刀朝着那只恶鬼冲了过去。
只见那女子袖袍一挥,几十根红色丝线飞射而出,如同一张巨掌,瞬间将飞射而来的木刀定在空中,无论赵希之怎么操控,都没办法斩断那根红色丝线,摆脱束缚。
“你明知道我是一个凝源强者,还反抗个屁啊,老老实实等着被杀吧!”
“不好么?”雷格纳点点头。她吐着长长的红色舌头,舔了舔唇,慢慢走向陈念和赵希之。”
陈念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射出冰箭,只盼着数量多了,就能突破这道网。”
经过刚才的几场大战,他们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现在还活着的,只有四百多只,而这些冰晶蚁,每一次都在释放冰锥,数量都在减少……”
若是冰晶蚁耗尽,他也会像她说的那样,坐以待毙。”
而赵希之,则是陈念早已看穿,他是一位以念控物的精神类源能力者,只不过之前与屠夫一战,他的法力也近乎枯竭,现在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根本无法再依靠什么。咻咻咻!”
冰晶蚁不停地发射着箭矢,而在她面前,那张由红色丝线组成的巨网,也在这一刻,碎裂开来,碎裂开来。陈念心中一喜,手中的冰晶蚁再次加速,想要一次将其轰碎。
“把这张网给我,把她给我杀了。嘎嘣嘎嘣....”
最终,当赵希之筋疲力尽,瘫倒在地,而陈念的冰晶蚁,也只剩下不到二百多只的情况下,这张网终于被破开,现出了她身后的美丽女子。
陈念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指挥着上百只冰晶蚁,对着那只女鬼就是一波攻击。
炮火轰鸣。
百道滞空之痕,直接贯穿了她的身体。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一根根如钢针般的冰棱,在进入到半途后,便戛然而止,而那股寒意,也被少女身上冒出的红色烟雾驱散。”
“小家伙,忘记跟你说了,我的肉身可是很强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将你的尸体,炼制成最好的酒,然后保存在这里。”
说完,她就消失在了原地,陈念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她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袖子里伸出一根根红色的丝线,朝他身上扎去。
咕嘟咕嘟……
红色丝线,在陈念身上游走,将他的皮肉,一点点抽离出来。
这种快速流逝的肌肉,让他痛不欲生,陈念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这才意识到,那根本就不是红色的丝线,而是一种红色的血丝,而她的力量,就是通过这种血丝来吞噬人类的血液。”
这样啊……
那名僧人就是被他杀死的。”
但是,许宏飞的朋友李俊,他的死法就不一样了,他被砍掉了脑袋,尸体里还塞满了瓶子,最终被活活憋死。”
“这分明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进攻手段啊..我早就该猜到了,这里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恶灵……..”
“陈念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就在这时,陈念身边的赵希之忽然一跃而起,两根手指如刀,朝着那只恶鬼的额头刺去,大吼道:“我要扰乱她的心神,你要打她的头!刷!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
赵希之的手指周围,忽然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正想用红绳将这老头给撕成碎片,却被这股力量给震住了,双眼失去了神采,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陈念听见赵希之的话,强忍着疼痛,瞪大了双眼,操控着那些冰晶蚁围绕着那只恶鬼的头部,释放出了最后一道冰锥。”
陈念双目赤红,大吼道:“把她的脑袋打烂!”下一秒,剩下的上百只冰晶蚁,齐齐喷出一道冰锥,直刺那只恶鬼的面部。”
就像是一把手枪,远程攻击和近战攻击,在力量上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也是冰晶蚁的能力。”
在上百根冰锥的攻击下,没有了红光的保护,她的头颅如同一个被砸碎的西瓜,四分五裂,而她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不见。”
一动不动。
“呃……”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那股吸力一散,陈念便一个趔趄,将背后的红色丝线给扯断了。”
短短几秒钟,他整个人都轻了十公斤!
“我靠,这个能力如果能够用来减肥的话,我早就可以获得专利了……….陈念的皮肤很干燥,他的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榨干了身体的人。”
“他一挥手,将那些坠落的冰晶蚁都收了起来。
赵希之也好不到哪去,施展了禁锢之术之后,他像是老了十多年一样,一脸的疲惫,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他颤抖着来到陈念面前,扶着他的手臂,赵希之沙哑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好起来,我们还是去睡一觉吧。”
陈念看着赵希之的尸体,心中也是一阵愧疚。
二人互相搀扶着,挣扎着来到一座凉亭旁,然后就坐了下来。”
“快去吃饭,快去吃饭。”赵希之招呼一声。
下一秒,好几个瓶子和食物就出现在了二人之间。
陈念接过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道长,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希之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自己戴着的一只戒指:“那是一件由符文能力者制作的储物源器,我这里只有一个小地方,只能用来存放一些生活用品,没什么好担心的。”
陈念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艳羡之色。
这可是好东西啊,要是有了这东西,以后离开大河村,还能背着这么大一包东西不成?
还有,之前那两位,好像也给他演示了一招‘隔空拿东西’,好像是一件很普通的东西。”
“赶紧的。”
赵希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望着远处那具失去了头颅,还在不断**的身体。
“这该死的家伙,好像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