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忧丹,明天试炼若是出现问题,你可以服下这枚丹药,它可以短暂的压制你心中的痛苦,而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我知你的心里在想什么,过去的回忆没那么容易割舍,或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释怀,但是人终归是要往前看的。”
白洁紧紧的捏着那枚丹药,忽然就明白了陈平生的心思,是她想的太多了,但愿她明天不会有用上这颗丹药的时候。
在白洁离开之后,陈平生想了想还是悄悄的溜了出去。
他们住的地方就是朱雀学院的后山,只有这次成功晋级的人才有资格入住。
而陈平生的离开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虽然不了解朱雀学院,但是凭着敏锐的精神力,一路上也避过了不少的危险。
可是朱雀学院实在是太大了,陈平生绕了一圈,却发现自己连方向都找不着了。
他很快发现了异常,不是他没有找到方向,而是这里被人设下了阵法,一旦进入其中便会迷失方向,除非能找到阵眼。
这小小的阵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以为一个五级阵法便能困住他,还真是痴人说梦。
陈平生现在已经是六级的阵法师,这五级的阵法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蝶。
虽然这阵眼虽然隐蔽,但对于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就找到。
破解阵法之后,陈平生终于认清了方向,而就在阵法破解掉的那一刻,大长老的精神识海里忽然震动了一番。
有人破解了阵法!
他暗道一声不好,那阵法里封印着的可是……
若是把它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数十年的时间,从未有人踏足过那片禁地,破解那里的阵法。
今日怎么会突然有了异动?
这片大陆上五六级的阵法师屈指可数,究竟是谁能破解这五级的阵法,还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破解,还做到了不动声色。
大长老强忍住心底的不安,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厢房里,一路赶过来,没有片刻的停歇,下一秒便落在了陈平生刚才站过的地方。
陈平生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大长老眉心紧蹙,居然没有任何的气息留下来?
他双手合十,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往四周散开。
而在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根白色的法杖。
那个法杖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圣洁无比,仿佛能够净化世间一切黑暗的力量。
而随着他将身上的玄力输送到法杖之中。
法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
屏幕中倒映着陈平生的身影,他自踏入这片禁地,破解这里的阵法,一举一动都尽数呈现。
原来是他,如果是他的话倒是不足为奇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陈平生的阵法造诣居然如此高深,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六级的阵法师。
这造诣比他的母亲还要强。
不愧有他母亲一半的血脉,这天赋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只是不知道他过早的暴露出他的天赋,究竟是好是坏?
他们一直小心翼翼藏着的秘密难道要解开了吗?
大长老的双手垂了下来,面前的法杖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他已经闯了禁地,就像已经拿到了钥匙,只缺一扇大门待他打开。
现在他已经破解了阵法,又能瞒他多久呢?
大长老的眉心紧紧的锁着,许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终究会知道的,现在瞒着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或许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恨吧。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长老看着陈平生离去的方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现在他不是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但是他并不打算那样做了,瞒着陈平生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或许也是时候该让他去寻找真相了,至于他能寻得多少真相,能否找到他的父母,就看他的本事了。
这陈家还是要走一趟,该让他知道的消息就让他知道吧。
无论前路有多坎坷都是他需要经历的,不是他们人力就可以改变的。
属于他的使命终究要完成的。
生来就不平凡的人,注定要扛起责任!
可惜他现在还是太小了,真是让人于心不忍啊……
若是能再给他几年成长的时间,那该有多好。
大长老的声音消失在了禁地之内,而陈平生一路朝着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越是漆黑一片。
而墙壁内部,还散发着丝丝的寒意。
陈平生调转体内的大荒吞天诀,可还是无法抵挡住这股寒意的侵袭。
他的手指放在了墙壁上,指尖触碰墙壁的那一瞬间,他猛的往回缩了一下,仿佛在这触碰之间浑身的血液都能凝固住了。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且不说他和小火签订了契约,本就不会惧怕任何的寒气,更何况他体内的大荒吞天诀运转起来,无坚不摧,可以不断地强化肉身。
可是刚才在触摸墙壁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气,仿佛透过他的肌肤,不断的钻进他的身体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它的体内有小火的存在,都无法阻挡这股寒气侵入身体。
陈平生的眸光渐深,里面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而光是这一墙壁上的寒气都足以令人够呛。
究竟要不要往里走,陈平生忽然犯了难,他知道这里不同寻常,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可是这里的危险也是未知的。
这墙壁上的寒气也有古怪。
他的指尖忽然点燃了一簇火,这是小火的分身,蕴含着小火的能量。
他燃着那抹小火苗缓缓的靠近墙壁,可墙壁上的寒气也不进反退,好似看到他手指上的火苗十分兴奋似的。
陈平生的眉心紧紧的促着,这在以往是从来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水火不相容,这寒气虽然不是水,可是这也是水凝聚而成,总体来说还是水的存在。
而它看到小火的分身,却如此兴奋,丝毫没有任何害怕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居然如此奇特?
陈平生强忍住想要摸它的欲望,眼睁睁的看着那股寒气在火苗的周遭攀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