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将自己的修为显露在了结丹期,这个修为不高,但也能够避免不少麻烦。
一间修士客栈之内,袁同迈步走了进去。
柜台的前方是一名少年,这少年长相恬静,身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柔之感。
袁同轻轻笑了笑,凭借他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此人是女扮男装,明明是个女子,却要强行装扮成男人的样子。
但袁同也没有拆穿此人,只是迈步上前冲那年轻人问道。
“可有房间?”
那青年微微抬起眼皮看了袁同一眼,随即淡淡的说到。
“灵气充足的上房一千灵石一天,次之五百,下房一百!”
袁同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百块灵石放在了桌上。
“给我一间下房便可。”
袁同说罢,那年轻人有些不耐烦的收起了灵石,顺手扔出了一块令牌。
“二楼左转第二间!”
袁同伸手接过令牌,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袁同伸手之时,那人一眼便看到了袁同手上的储物戒指。
她见袁同结丹初期修为,身边又没有任何法宝傍身,只是身后背了两柄长剑,出手也并非阔绰。
一看就是在家族中不受重用的边缘子弟,但此人竟然拥有一个储物戒指!
要知道,在这水灵星,储物类型的法宝极少,就算是储物袋也极为贵重,更别说拥有储物戒指之人了。
此人一看就是为了面子强行购买了一个储物戒指,为的就是在人前炫耀,这种修士,实在是有些让自己不喜。
袁同并没有想到,就一个在北冥星上都寻常无比的储物戒指,竟会让这人以为自己是一个极其浮夸的修士。
在袁同接过令牌转身离去之后,那人的眉宇之间闪过愤怒,本来袁同与她无亲无故,但她就是觉得胸口处憋了一口气,想要出声教训一番!
“站住!”
那人喊了一声,迈步走出了柜台。
袁同转过头,一脸狐疑的望着眼前那年轻人。
“你有何事?”
那人上前两步,右手一指袁同的鼻子,厉声喝道。
“你可知道,我辈修士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修行!
除了修行之外,其他的外物都不重要!
向你这种明明没有什么钱财,却还要肆意挥霍之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人说的这几句话,直接给袁同说的一愣。
他不知道此人为何会说出这些话语,再有一点就是,袁同貌似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别人这么教训自己了。
“敢问道友,为何有此一言。”
袁同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一个结丹中期的修士,竟然开始教训自己,身份悬殊过大之下,竟是让袁同提不起生气的感觉。
“你!”
那修士以为袁同是在故意装傻,脸色一时间竟是被气的铁青。
“我告诉你!储物戒指与储物袋并没有太大差距!
你既然没有过多的财力,就应该选择用储物袋,像储物戒指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不是你应该拥有的!
如果你将买储物戒指的灵石,用来换取一间灵力充足的房间上面!那么你的修为或许能够早日突破结丹中期。”
说着,那人用手轻轻指了指自己刚才站过的柜台。
“若是能够早日达到结丹中期,也可以像我这般在家族中谋取一份差事,你要知道勤能补拙的道理。
如果你 心修炼,不再追求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那么你或许也会有结婴的那一天!”
此人的一番话说得袁同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而小猫更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袁子啊小袁子,记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被人这么说过了?”
袁同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此人是一番好心,也没有恼怒,只是无奈的冲那人笑了笑,神情很是尴尬的说到。
“是,在下受教了。”
袁同说罢,迈步便上了楼走入了房间之中。
这房间不大,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装饰,只有一个蒲团在房屋中间摆放。
这房屋之中的灵气正如同那女子所说的稀薄。
但对于如今的袁同而言,灵气似乎对他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袁同随手在房间之中布下了一道禁制。
凭借袁同如今的修为,这禁制布下,就算是水灵星上那接近仙境的问道修士,也无法在袁同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房间。
“小袁子,门口柜台上那女娃真有意思,你说她要是知道她刚才说的人其实是一个连问道老怪都不敢招惹的家伙,会怎么想。”
小猫说罢,袁同顺手放下了手边的两柄长剑,随即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这女娃真有意思!”
袁同笑而不语,盘膝坐下,开始消化自身在大战之中吸收的磅礴灵力。
而与此同时,他身上的伤也在渐渐好转,除了不能毫无保留的动用全部修为之外,剩下的便也没有了什么。
也就在袁同打坐之时,那刚刚消失在酒铺之中的年轻人竟是迈步走到了袁同的楼下。
他面无表情,一身粗布衣物,直接走了进来。
站立在柜台后方刚刚说教袁同的女子此刻虽然抬着头,却没有看到那人的到来。
只觉得眼前微微一花,好像有什么人经过一般。
“咦,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经过啊?”
女扮男装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狐疑的望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
但她的目光却在随着年轻人行走的步伐移动着。
这一幕落在那年轻人的眼中,竟是让他微微起了一丝震动。
“这女娃好敏锐的感知!水家这个小辈,倒是个不错的人才!”
年轻人只是感叹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依旧迈步走着,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楼。
那人径直的走到了袁同的房间面前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感受着房间之内的禁制,竟是皱起了眉头。
“这人好深的禁制造诣,这禁制莫说是我,就算是水家那位,除了武力轰开之下,也不见得有别的办法。”
说着,那年轻人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了木栏之上。
“不过,他应该已经感觉到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