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景耀手中的子母双剑,化作一道极光飞驰,朝秦君河 斩来。
这一剑若是斩中了,哪怕是真正的造化之躯,也绝没有幸免的可能。
“哼!”
秦君河面对这飞驰而来的一双子母剑,只是冷哼一声,根本不屑一顾。
“剑碎山河!”
此刻,秦君河也使出了剑道真意小成后,所领悟的绝杀之招!
伴随着他的声音,在地牢之中不断盘旋着,剑碎山河的剑意,飞快的升腾而起,最终化作一抹明晃晃的剑意。
这一道剑意,比之景耀所斩出了一剑丝毫不弱。
两道无比可怕的剑意,便在这一刻, 撞击在了一处。
可怕的力量激**开来,骤然间,地牢崩塌,石墙倒地,木梁碎裂,周遭一片狼藉。
“铛!”
两道剑招仍在继续僵持交手,此刻,尽管景耀无法突破秦君河的防线。
秦君河似乎也难以杀他。
景耀到了这一步,终于是心生退意!
“此人的实力,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先撤走再说,等到了宗门如实禀报,让长老前来击杀此獠!”
心思千回百转,他已经生出了退意,想要逃跑。
可秦君河,又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
“想跑?做梦!”
秦君河说过,他们都该死,那么这几人,就一定会死!
“镇狱铠甲!”
秦君河见局面僵持不下,继续催动镇狱血兵诀,开始召唤镇狱铠甲。
骤然间,一道道血色铭文,便爬满了秦君河的身上。
这些血色铭文,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杀伐之气。
旁人稍稍感触,都会被这触目惊心的杀伐之气给惊骇到。
臂铠的出现,让秦君河双臂之上的力量再度暴涨。
此刻,他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景耀无法拦下的地步!
“给我碎!”
秦君河手掌再度发力,驱使着修罗剑, 一剑挥下!
原本便已经岌岌可危的战局,在被秦君河一剑而下。
景耀彻底挡不住了!
“咔嚓!”
修罗剑的锋芒顷刻间将子母双剑的剑意洞穿,继而景耀吐出了一口鲜血。
“噗!”
他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子母双剑涉及到了他的神魂,双剑受损,他也难以幸免!
“走!”
“回去报信!”
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走不掉了,会死在秦君河手中。
所以,他花光了全部的力量,抓住唯一幸存的那位阴阳境九重天的阴煞宗弟子, 掷出。
“啊!”
那位阴煞宗弟子早已被秦君河的气魄给吓破了胆。
见到景耀让他回去报信,如释重负,身形如电般朝外奔逃。
而景耀,则是拦在了秦君河的身前,似乎是想要用最后的力量,给同门争取逃跑的时间!
“没用的,他也跑不掉,我说过,你们都该死!”
秦君河并没有阻止这一切,也不认为那人能跑多远。
提起修罗剑,秦君河再一次催动剑道真意,向景耀斩去!
“刺啦!”
景耀原本便已经是油尽灯枯,此刻再被秦君河的剑意所及,身上血流如注。
良久,他终于闭目到地,彻底咽气。
而秦君河吸收了他的精血之力,隐隐感觉即将突破到阴阳境七重天了!
杀了景耀这位半步造化,秦君河的目光,终于挪向了外面。
那个出口,是阴煞宗弟子逃跑的放向。
秦君河先要把人追回来,避免走漏了风声。
......
“快跑,快跑!”
这位阴煞宗弟子早已是满头大汗,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自从加入阴煞宗,一路攀升武道以来,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今天看到了秦君河的可怕实力,他第一次生出了如此深层次的畏惧与骇然。
此刻的他,只想离那个煞星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被他寻到!
他跌跌撞撞的走在土阳城街道上,不管藏匿在何处,都难以让他安心。
他现在只想尽快的走出土阳城,回到阴煞宗。
也只有在宗门长老身边,他才会有一些安全感。
一路奔逃,很快,他便来到了城门处。
他正想要走出城门,可目光望去,他却是面色铁青,如遭雷击。
只见城门口,有着一道长身而立的身形,手持一把殷虹如血的宝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厉杀机。
此人不是秦君河又会是何人?
这位阴煞宗弟子吓得一激灵,连忙返身逃跑。
只不过,他已经逃不掉了。
被秦君河盯上,便不在有活路!
秦君河悄无声息的递出一剑,直指其胸口。
拔剑,收鞘,飘然远去。
过了一会儿,一些土阳城民们,才发现异常。
他们围拢过来,看着这位阴煞宗弟子倒地不起,血流如注,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心头发寒。
击杀了最后一人,秦君河返身回到地牢。
他将地牢的锁链全部斩断,把清尘武馆的武师都放了出来。
“吕馆主,你们受苦了,是秦某拖累了你们。”
秦君河脸上透着一抹愧色,叹气道。
“秦先生不必自责,你既然是雅儿的师尊,自然与我吕清尘是一家人,又哪来的什么拖累不拖累呢!”
吕清尘摆了摆手,示意秦君河不必太过愧疚于心。
“只不过,老夫的确没想到,你和阴煞宗这种庞然大物有着血海深仇。”
“此刻哪怕是脱险了,土阳城我们也待不下去了。”
现在阴煞宗的人已经认定他和秦君河关系匪浅,若是还留在土阳城,无疑是取死之道。
“吕馆主有何打算?”
秦君河替吕清尘松了绑,朝他问道。
吕清尘沉吟片刻,最终下了决断:“老夫准备带着大家一起离开大荒郡,去其他地方另起炉灶。”
大荒郡的地界便是庞然大物的阴煞宗,若是不离开,永无宁日。
秦君河听到此话,也是点了点头:“吕馆主放心,秦某不会让你离开太久!”
他一定会将阴煞老祖解决,届时,让吕清尘等人再回故居。
“只不过,离乡颠沛流离之苦,老夫与这些旧部承受也就罢了,小女吕雅,年纪尚小,又娇生惯养。”
“若是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吃苦,老夫心中着实不忍。”
吕清尘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