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风云录

第五百四十八章 杀人灭口施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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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讳,只要是三剑门人,无一不铭记在心。

莫要说见到此人了,就是听到这名声都恨不得将其剥皮饮血剔骨食肉。

“宋干戈。”沈寒寒咬牙切齿道,“便是那宋温言之子?”

“你这女娃,竟这般无礼,爷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唤的?”宋玉帛眉头一皱,指着沈寒寒说道。

“那老狗,我何止要唤他的名?”沈寒寒的一句话,直接让在场的其它人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耳朵,他们竟然能听到这种话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口中。

“你!”宋玉帛再次哑口无言,脸上吃瘪的表情仿佛在说你陈府的人是否都是这般毫不畏惧,怎么自己在朝中说一不二的爷爷在这女子口中也只得以老狗代称。

宋干戈倒也不恼,听到这话并未回应,只是端详着沈寒寒,“年纪轻轻的,想必事发之时,你还是年岁尚小啊。”

“年仅十五。”沈寒寒咬着牙道。

“十五。”宋干戈摸摸的点点头,“你,是如何逃生的?”

“不干你事。”沈寒寒的眼圈已经开始发红,那梅花剑缓缓的从鞘中出。

“罢了。”宋干戈摇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我饶过这陈七,收剑吧,我不想与你动手。”

“可我绕不了你。”沈寒寒一声娇喝,那倩影转瞬之间来到宋干戈的面前。

桃花剑已然出鞘,剑刃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冲天际。

宋干戈的表情也终是有些认真,顺手从那贺仲的桌上拿起一根细细的银针。

任谁都认为这长剑能很是轻易的将这银针斩断。

但竟就是硬生生的挡住这一招。

“二位已在京师有容身之处,便是朝廷对你二人的最大的宽容,若要继续动手,休怪我也不客气了。”

沈寒寒并未回应,只是不断的施展着招数。

陈七眉头微皱,却是看出这其中的利害。

宋干戈虽疲于应付,但那表情与脚步依旧是闲庭信步,不曾有多少多余的动作。

手上杂乱不过是因为那银针过于短小,对付其三剑门的功夫也多少有些吃力。

但若要认真起来,沈寒寒绝非是对手。

“行了。”陈七也冲着沈寒寒的背影唤了一声。

那沈寒寒出招的身形陡然一停。

但也就那一瞬,便继续自己的动作。

这是沈寒寒第一次没有听陈七的话。

宋干戈也招架烦了,身形突然后退,手中的银针屈指一弹。

在这夜间如同流星划过沈寒寒的耳边。

整根针直接没入身后的房梁之中。

沈寒寒堪堪躲闪,还未来及的回神,宋干戈的身形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伸出手掌直接击中沈寒寒的肩膀。

后者一声闷哼,直接倒飞出去。

陈七怎能让她直接摔在地上,轻功施展托住她的身形。

但沈寒寒依旧不服,喘上几口粗气便要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再次站起来。

“莫要逞强。”陈七低声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今日若再要寻事,可要将沈尘在京的心血都付诸一炬了。”

沈寒寒抬起眼眸,多有不甘,听到陈七这番话却是松懈下来。

“可惜。”宋干戈双手再次负于身后,“三剑门的功夫果真高深,这般年纪便有如此剑法,已可超出我宋家大半男丁。”

“若人数众多,或可真能推朝。”

“看来爹所言非虚,这三剑门,该灭。”

宋干戈说完,便转身冲着宋玉帛说道,“吾儿,与我回府。”

“爹。”宋玉帛心中依旧不甘,“陈七今日掌掴我之仇。”

宋干戈说道,“此仇定是记得,日后让他再还,十倍百倍的还。”

“听爹的。”宋玉帛跟上脚步。

“对了。”宋干戈突然停下脚步,“既然陈千户已经审完案子了,真凶也已经抓住。”

“嗖。”

他随意的抬手,在任何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根银针再次甩出,直中贺仲眉心。

那贺仲张大嘴巴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便失去生机。

“贺仲乃是杀人真凶,杀了便是杀了,但在下身为宗正确实无生杀大权,若陈千户有意寻事,只管向圣上告发。”

说完直接迈步离开,宋玉帛跟在身后,两名阉人也同时离去。

“速去查探。”见人离去,陈七指指贺仲,唐青顿时赶去。

随即试一试其脉搏与鼻息,

“大人,死了。”唐青确定道。

“杀人灭口。”陈七喃喃道,“却也拿他不了怎样。”

“将尸体收回。”陈七将沈寒寒扶起,扶到正殿内的椅子之中坐下。

“两位大人今日可是看了一场大热闹啊。”陈七让沈寒寒在座上稍稍休息,便对着眼前还在桌上发愣的二人说道。

“陈......陈千户。”那户部的左侍郎范庄谦也带起些谄媚的笑,“这,贺仲设计杀害蜀江一事,我等确实不知情。”

许适也叹息一声道,“是啊,陈贤侄,此事,若贺仲身死,便就此告一段落吧。”

说着他缓缓起身,“本官,先行离去了。”

话毕转身就走,路过那被绑的几名仆人身旁。

那仆人明显是他的麾下。

但心中有惧,却也不曾理会,直接转身出府。

“放了吧。”陈七随意的摆摆手。

那群缇骑手中兵刃将捆绑住他们的绳子给隔断。

眼下只剩范庄谦一人。

“范大人。”陈七低声道,“朝中行事应当三思,不是什么好事儿都能落到你的头上。”

“是是是。”范庄谦连忙点头道。

“可是宋玉帛许你的好处,想必是让你日后能当上尚书之位吧。”陈七问道。“不必隐瞒。”

“是......是!”

“是他单独寻你?”陈七再问。

“不,宋理事,都是与贺仲同来。”范庄谦点头道。

“你们何时相会的?”陈七疑惑道,“何时密谋的事儿。”

“不过就是几日前,宋理事来寻我,让在下候着佳音,说是不日便可让我全权管理户部之事。”

“几日前。”陈七默默地点点头,“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不过却也只能算计几日之事,心思还是浅了些。”

“那你允他什么好处?”陈七问道,“想必,是兵部还积攒在户部的银两吧。”

“正是。”范庄谦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