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顿时喜极而泣,“少夫人竟然怀孕了!真是太好了!我们少夫人何时能醒呀?”
傅念棠:“不出意外,她很快就能醒了。”
话音落下——
沈若妍便醒了,瞧见站在面前的傅念棠,怔了下,揉了揉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大丫鬟又喜又忧,“少夫人,您怀孕了!往后须得好好歇息,切莫劳累!”
沈若妍震惊了一瞬,愣愣地看着傅念棠,“我当真怀孕了?”
傅念棠颔首,“千真万确,你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沈若妍摸了摸肚子,眼里渐渐浮上了泪花,声音哽咽,“我求子求了两年,终于怀上了!”
说着,沈若妍看向傅念棠,感激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改日我必登门拜谢。”
傅念棠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少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傅凝雪听到沈若妍怀孕了,不由得有些羡慕。
她何时方能怀上谢二郎的孩子呀?
宋听锦也是今日回京,来到半山腰,瞧见了沈若妍,惊讶道:“嫂嫂,你今日也来护国寺了?”
沈若妍颔首,“没想到二弟也来了护国寺。”
她来护国寺的目的就是求子,如今怀孕了,也该去还福,再捐点香油钱。
宋听锦视线一转,看到了傅念棠,眼里闪过惊讶,待从丫鬟嘴里知晓傅念棠救了沈若妍,感激道:“多谢夫人救了我嫂嫂。”
傅念棠语气疏离,“举手之劳。”
谢知誉目光扫过宋听锦,淡淡提醒道:“今日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也该回府了。”
宋听锦这才瞧见了谢知誉,朝他笑了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武宁侯府的婆子再次背起傅念棠,一行缓缓下山。
宋听锦目送他们远去,扭头看向沈若妍,好奇询问:“嫂嫂,你知道救你的小妇人是何人吗?”
沈若妍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她是武宁侯府的世子夫人。”
宋听锦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
武宁侯父子双双战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他自然也有所耳闻,没想到那个小妇人竟然就是武宁侯世子的夫人。
这么年轻就守了寡,貌似还与其他男子来往……
沈若妍挑眉,“怎么?二弟认识她?”
“昨日在护国寺碰巧见了一面。”宋听锦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说,笑着转移话题。
“嫂嫂,既然我碰见你了,我便护送你去护国寺吧。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大哥还不得削了我。”
……
傅念棠坐上了马车。
侯氏看向傅念棠,关心道:“棠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傅念棠:“过几日便能痊愈了,母亲不必担心。”
她就是受了些皮外伤,脚踝肿了,一夜过去,脚踝已然消肿。
马车缓缓驶进京城。
侯氏掀开车帘,看到了济世堂三个大字,忽地想起李氏说济世堂的生肌膏特别好用,便扬声道:“停车。”
傅念棠疑惑道:“母亲,怎么了?”
侯氏指着外面,笑道:“昨日你母亲说济世堂的生肌膏不错,没想到今日就路过了,我命人买些给你。”
傅念棠往外看,便看到了济世堂:“……”
傅念棠保持镇定,道:“母亲,我自己制作的药膏也不错,不必浪费钱。”
“棠儿,买给你的伤药,怎会浪费钱呢?”侯氏拍了拍傅念棠的手,扭头对谢知誉说,“二郎,你快去济世堂买几瓶生肌膏。”
谢知誉身着墨色衣袍,容貌俊美出尘,眼尾那颗红痣更为他添了几分惊人的魅力。
他骑在高大马头上,听到侯氏的话,扭头望去,便看到了傅念棠的脸。
傅念棠撞进谢知誉的眸子里,缓缓移开视线。
谢知誉轻轻扯唇,嗯了声。
谢知誉下了马,走进济世堂,买了五瓶生肌膏,递给侯氏。
侯氏接过三瓶,指着剩下的两瓶道:“雪儿也受伤了,你顺便把这两瓶生肌膏拿去送给雪儿。”
谢知誉微微拧眉,不愿意去。
侯氏见他站着不动,叹了口气,“二郎,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吗?想当初你大哥还在的时候,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
说着,侯氏还掉了几滴眼泪。
谢知誉无奈,“我送便是,母亲别哭了。”
侯氏立刻停止哭泣,笑道:“快去。”
谢知誉:“……”
远安伯府的马车就在后头,谢知誉走几步便到了,曲起手,敲了敲车厢。
李氏掀开车帘,瞧见谢知誉,惊讶道:“谢二公子,有事吗?”
傅凝雪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听到李氏说的话,立刻就醒了,睁眼望去,看到了站在马车外的谢知誉,惊喜道:“二郎……”
谢知誉递出两瓶药,语气淡淡,“这是我娘让我送过来的。”
李氏含笑接过两瓶药,“谢二公子,你有心了。”
傅凝雪羞红了脸。
二郎心里果然是有她的,知晓她受伤了,还特意买药送过来.
她就知道,二郎只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内心很柔软。
谢知誉没看傅凝雪,转身就走。
傅凝雪探出头,痴痴地望着谢知誉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欢喜。
二郎连一个背影都这么好看。
李氏拉回傅凝雪,低声道:“别看了,被人看到不好,这是谢二公子的药,你拿好。”
傅凝雪接过两瓶药,爱不释手。
李氏瞧见傅凝雪这模样,简直恨铁不成刚,“你收敛一下。”
傅凝雪脸颊通红,娇羞道:“娘,我好开心啊!”
谢知誉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暗中看了傅念棠一眼,发现她手上拿着三瓶他方才买的药,随即迅速移开视线,对侯氏道:“娘,我们回去吧。”
侯氏笑了笑,吩咐车夫回府。
李氏和傅凝雪回了远安伯府,傅凝雪想起傅念棠做的腌臜事,忍不住委屈道:“娘,我有事跟你说。”
李氏疑惑:“什么事?”
傅凝雪紧紧攥着那两瓶药,一脸委屈,“我在护国寺的时候,不小心瞧见姐姐勾引谢二郎,姐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氏震惊,“傅念棠竟然敢做出这种败坏家门的事情?她疯了吗?”
傅凝雪继续说:“我亲眼看到了,然后我就与姐姐吵了几句,我们就摔下了斜坡,这才受伤了。”
“不是我亲手养大的,就是不知廉耻。”李氏脸色铁青,气得不行,“你们当时吵架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