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二爷,听说沈大郡主怀孕了,惹怒了贤元长公主,被打得流产了,请少夫人过去给沈大郡主治疗。”
傅念棠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沈大郡主就是沈若妍,连忙坐起来,就要下床。
谢知誉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傅念棠快速道:“若妍快流产了,如今肯定很绝望,我要去的看看,她曾经帮助我多次,我不能坐视不管。”
谢知誉蹙眉,“她是贤元长公主的女儿,你去了,定会被贤元长公主刁难。”
“死不了。”傅念棠坦然道:“我交朋友,不看她是谁的女儿。二爷,我要去。”
谢知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送你过去。”
傅念棠感激道:“多谢二爷。”
谢知誉送傅念棠到贤元长公主的寝殿。
谢知誉在偏殿等候,傅念棠拎着药箱走进正殿,还好她带了药箱过来参加冬猎,此刻方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若妍躺在床榻上,看起来凄惨又悲凉。
贤元长公主就坐在一旁,看到傅念棠进来,淡声道:“快来给本宫的女儿好生瞧瞧。”
旁边还站着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
他们给沈若妍看过了,沈若妍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但沈若妍不相信,还骂他们是庸医。
此刻,太医们瞧见走进来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女子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傅念棠放下药箱,缓缓伸出手,把脉。
沈若妍瞧见傅念棠来了,顿时激动道:“阿棠,你一定能保住我的孩子,对不对?”
傅念棠轻声安抚,“你先别激动,稳住情绪。”
傅念棠把脉把了许久,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贤元长公主盯着傅念棠,明显不相信傅念棠的医术,可她的长女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傅念棠过来。
傅念棠取出布囊,取出长针,在沈若妍身上扎了几针,又继续把脉,这才松了口气,“孩子暂时保住了,但脉象虚弱,若妍,你必须好好修养,不可大喜大悲,知道吗?”
沈若言闻言,喜极而泣,“真的吗?我的孩子真的保住了吗?”
傅念棠颔首,给予肯定,“真的。”
“不可能。”其中一个太医激动道,“我看过了,沈大郡主脉象虚弱,胎儿的脉象更是没了——”
“住嘴!”沈若妍激动道,“你这个庸医,不许胡说!”
傅念棠的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个太医,“但我确实保住了孩子。”
太医们都不相信,坚持要给沈若妍把脉。
沈若妍拒绝。
最后还是贤元长公主出面,沈若妍才同意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了脉,一脸不可思议,“孩子竟然真的保住了,真是奇迹啊!”
另外一个太医看向傅念棠,追问:“请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傅念棠:“恕我无法告知。”
太医好奇,“你下针太快了,老夫没看清,小女娃,请原谅老夫方才的鲁莽,我能否向你请教一下,你那是什么针法?”
另外一个太医想了想,震惊道:“难道,你的针法,是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鬼门十三针早已失传,我从来没有见过。”
傅念棠笑了笑,“不是,我不知道什么鬼门十三针。”
师父曾经说过,不可在人前展露鬼门十三针,也不可以让人知晓她师从于谁。
方才她也是救人心切,才顾不了那么多。
幸好这些人都没见过鬼门十三针,她才能糊弄过去。
两个太医闻言,都有些失望,“真是可惜了,鬼门十三针已经消失几十年了,可惜,那——”
说到这里,两个太医对视一眼,吩咐闭了嘴,仿若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吓得他们不敢再说。
傅念棠觉得两位太医的言行都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有精力思考这么多了。
鬼门十三针需要消耗极大的精力,她本就有伤在身,施了几针,精力都耗光了。
傅念棠开了三张药方,行礼离开。
谢知誉看到傅念棠出来,淡声道:“如何了?”
傅念棠笑道:“孩子保住……”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谢知誉眼疾手快抱住傅念棠,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冷哼了一声。
自己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要去操心别人的事。
谢知誉打横抱起傅念棠,回了卧房。
傅念棠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发现自己的伤口处被人换过药,重新包扎过了。
傅念棠想起谢知誉说过的话,脸色不由得一红。
谢知誉端着一碗汤进来,瞧见傅念棠已经醒了,并且脸色红红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道:“吃点汤,好好休息。”
傅念棠抬头,看到谢知誉穿着一身黑衣,面色冷峻,气质斐然,有着一副好皮囊,怪不得惹了一堆烂桃花。
傅念棠淡淡嗯了声。
谢知誉放下那碗汤便离开了。
月蝉和月灵进屋伺候傅念洗漱。
月灵神神秘秘道:“少夫人,昨夜您昏迷了,是二爷抱着您回来的。”
傅念棠怔了下,昨晚昏迷之后,她就没有记忆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也不知道,也有所猜测是谢知誉抱她回来的。
从月灵口中得到证实,傅念棠点了点头。
月灵哼了声:“二爷曾经多次呛少夫人,我还记着呢。”
傅念棠笑着敲了下月灵的脑袋,“真是记仇的丫头,不过,我也记着呢。”
不过,谢知誉帮了她很多次,她也得好好感谢他,然后互不相欠。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冬猎结束了。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回京时,变故突生——
一伙刺客不知从哪冒出来,刺杀皇帝!
“护驾!快护驾!”
兵刃交接的声音响起,外面乱成了一团,谢知誉带领金武卫护在皇帝身侧。
一个个刺客死于谢知誉的剑下。
谢知誉犹如煞神,周身气息嗜血残暴,见一个杀一个。
最后,地上全是尸体,尸血横流。
皇帝震怒,“必须彻查此事!”
傅念棠待在屋内,刚收拾好行李,听到外面的动乱声,忙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