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千娇百媚,战神王爷拿命宠

第38章 金车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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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缓弱无力,气血两亏,公主还需悉心调理。”赵不疑为暮汐把完脉,蹙起了眉。

说着觑了眼凌萧逸,“公主心事太重,要戒忧思,戒焦愁,凡事不要多想,好好颐养身子才会好。”

赵不疑出去后,凌萧逸把暮汐拉坐在腿上,温柔地看着她,“戒忧思,戒焦愁,多吃多睡,听到了吗?”

“嗯,”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却轻叹一声,有些愁绪,实在是无计可消除。

他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老一个人偷偷愁什么?有我就万事不用愁。明日是五生节,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好呀!”她眉眼弯弯,温驯地依偎在他怀里。

五生节原是大虞的传统节日,时间在每年的冬末春初。

节日当晚会有规模宏大的灯展和花车巡游,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日子,后来逐渐演变成九州同庆的节日。

小时候每到五生节,舅娘都会亲手做百米糕,还会在她的糕点里偏心地多加几颗大大的蜜枣。

大虞的家人们如今成了凌萧逸的阶下囚,五生节里,怕是吃不到百米糕了。

她垂目掩下心中的愁绪,可她脸上一闪即逝的凝郁没有逃过凌萧逸的眼睛。

心里头乱糟糟的,暮汐随手从衣橱里拿了件浅蓝的衣裙,正要换上。

凌萧逸走了进来,见美人衣衫半褪,露出凝脂般的冰肌雪肤,眸色顿时暗了暗。

暮汐抬头,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凌萧逸穿着一身藏蓝色长袍,前襟钩合滚边,竟是大虞的传统节日服饰。

暮汐从未见他如此打扮过,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竟像个地道的大虞儿郎。

凌萧逸满意她眸中的惊诧,将她手中浅蓝衣裙放回衣橱,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拎出一件大虞传统样式的女裙。

暮汐往向镜中珠联璧合的一对玉人,像是一对大虞的小夫妻。

暮汐暗想,是因为大虞已成为他囊中之物,所以不再避讳这个这个国家的一切了吗?

暮汐刚走出营帐,便看见门前停着一辆极其华贵的马车,镶金砌玉不说,拉车的马一看便不是凡品。

“是不是太过奢华了?”她局促地往后退了两步。

“世间再奢华的东西也配不上我的暮汐。”他缱绻一笑,玉面春风和暖,暮汐看呆了眼。

她红着脸地下头,小脚刚要踩上马镫,腰上蓦地被一双大手箍住,轻轻地将她抱上了马车。

暮汐抬眼看看旁边一个侍立的兵卒,皆是垂着头,眼睛看着脚尖,充起了木头人。

“我自己可以上马的。”她小声说,实在不想人前同他亲近。

“可以也不能自己上,”他咧嘴一笑,“以后上马下马都得我抱。”

“若是你不听话,自己上了马,我就得先把你抱下马,再重新抱上来。”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暮汐怔怔地看着她,喃喃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在哪学的?还这么……腻歪……”

他用额头抵在她眉间,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是我的心教我这么说的,它说……”

暮汐无奈,只得用唇堵住他魅惑人心的话。

虽然大虞饱经战乱,大乾在凌萧逸治下却是国泰民安,马车辘辘行进,暮汐撩开车帘向外开去。

十里长街灯火璀璨,出行的百姓熙熙攘攘,暮汐心里轻叹了一声。

战后的大虞不会有这般繁华富庶的景象,当时满目疮痍吧。

凌萧逸将她攥在掌中的手展开,指尖在沿着掌纹轻轻比划着。

掌心微痒,暮汐转头看他。

“本王给你看看手相。”

“王爷哪会看手相?”

“本王以前曾经和一位相士学过。”说着瞥了她一眼,“姑娘九阴璃火体,命格旺夫,多子,宜早嫁。”

“唬人的!”她撅起嘴,变着法儿的想骗她嫁,哼!

“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嗟叹了一声,受不了她殷红的唇瓣在他眼前一张一合,趋身想要吻她。

忽然马车剧烈震动了一下,凌萧逸身子一倾,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车壁上。

她吓得猛一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睁眼一看,凌萧逸的手抵在她的肩膀和车壁之间,正煦煦地朝她笑着。

他本就生得异常俊美,这般在她面前卖弄姿色,暮汐也不禁红了脸。

“王爷,有人拦路喊冤,惊了马。”驾车的侍卫恭声禀道。

“我去看看。”他撩起轿帘的一瞬间,眸中的蜜意柔情悉数不见了,又恢复了寒凉冷戾的样子。

一对爷孙跪在车前,磕头如捣蒜。

老的年逾六旬,发髻蓬乱,衣衫褴褛。

小的瞧着八九岁,怯怯地抬眼偷望向凌萧逸。

“有何冤情,要当街拦本王马车?”

“禀告王爷,老朽是大虞人。逃避战乱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京里。前向靖威军称抓捕大虞细作,闯入我家中,见我那女儿生得美,竟然起了歹心,强行抢走了,至今不知下落。”

暮汐在车中听得真切,老头话中涉及大虞人,她本能地掀开轿帘,看向外面。

“靖威军军纪严明,断不可有这等事,一派胡言。”凌萧逸不耐烦地挥挥手,

“来人,把他们带回去,扔进地牢仔细审讯。看看什么人指使他们败坏军中名声。”

跟随的兵士齐声应诺,上前拖拽两个人。

“王爷冤枉啊,我等都是良民,请王爷申冤做主啊!”

暮汐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凌萧逸,“你怎知他们是诬告陷害?你身为一军主帅,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凌萧逸不咸不淡地看着她,“公主一介女流之辈,管好本王房中事就行了,军中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说着一摆手,一名彪悍的兵士上前拖起老者,老者一面挣动一面喊着冤枉。

那孩子忽然扑过去,一口咬住那兵士的手。

那人猝不及防,“诶呦”一声放开手。

另一名兵士见状,挥起鞭子,朝那孩子一鞭接一鞭抽下。

落鞭之处,血肉模糊,孩子哭叫却无处着闪躲。

暮汐无法忍耐地冲上去,欲制止那名兵士。

就在她凑近的刹那,那孩子忽然手腕翻转,一把匕首抵在暮汐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