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迷蒙睁眼,眼前一片昏暗。
她极力站起身,赤着脚走下床。
手刚碰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倏然,门从外面被打开,李家两兄弟走了进来,又将门反锁。
李宽牵住苏妤想要往后退的手,“苏同学,别来无恙。”
李厚脱下大衣,径直走向洗手间,“哥,你看着她,别让人跑了。我先进去冲个澡。”
李宽点点头,“快点,洗完我洗。”
苏妤扶着额头,脑袋一片浑浊。
这个时候,她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池野趁着订婚宴,设计她跟李家两兄弟发生不正常关系,借此,这桩婚姻就能够作废。
脚步虚浮,她连站都站不直,她想脱开李宽的桎梏,然而,李宽将她扛在肩上,苏妤再次被甩在**。
李宽一步一步靠近,他捧起她的脸,“苏同学,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今天,想逃也逃不了。”
苏妤强撑着手往后退,她摇摇头,“你们这是犯法的。”
闻言,李宽笑了笑,“犯法?苏同学,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会是犯法呢。”
他们的行为早就得到了池野的准许,在池家面前,决绝这点小事还不容易?
池家为她准备的裙子上晕着淡淡的香,这种香一旦和茶水结合,就会引发燥热。
李宽抓起苏妤的手,让她一颗一颗帮他解开扣子。
苏妤握着拳,身子剧烈颤抖,但还是维持清醒,“我一定会告你们。”
听到她的话,李宽不怒反笑,“好好享受,说不定享受完就改变想法了。”
他将苏妤推倒在床。
慢条斯理扯开领带,抓着苏妤的手,绑在床头。
苏妤手脚蜷缩,“你们要多少钱,他能给你们的,我也能给。”
李宽松松垮垮绑了个死结,“别临死挣扎了,我们两兄弟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钱,是你啊,苏同学。”
绝望,充斥全身。
李宽附上来,唇贴在她白皙的锁骨上,双手死死禁锢她的腰。
脖颈上,湿热,粘腻,又恶心。
就在这时,苏妤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艹!”李宽推开她,疼得摸了摸肩膀,目光狠厉,正想要出气的时候,李厚围着浴巾从卫生间走出来打断,“哥,到你了。”
李宽掐着她的脖颈,“等我出来,非弄死你不可。”
楼梯间。
池野走到一半,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他本就是**不羁性格,最讨厌的,就是家族联姻,他不喜欢事事被安排好,即便是Daddy和Mommy掌控他的后半生也不行。
然而,当苏妤透白发红的肌肤触碰他衣角的时候,他的心狠狠震了一下。
她那双可怜、委屈、无助的眼望着他,盼望他能够救她于水火,而他,却将其拱手让人。
原来,他不是讨厌她。
只是讨厌被安排好的妻子。
第一回,池野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快步上前,祈祷着,事态不要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境地。
等到二楼的时候,池野正要往原来的方向走,就在这时,池母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过来拦住了他。
池母抓起他的手,两人站在楼上,俯视楼下。
“我问你,于娜是怎么回事?”
顿时,池野目光定住在楼下的于娜,刚刚,他说要去上个厕所就离开了她,“Mommy,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池母气得拍打他,“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把你留在身边,都怪你Daddy,说什么也要把你送去英国。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鬼样子。”
说到底,池母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她没真的用力,只是口头上的劝诫。
说着说着,她抹着泪,“池家怎么就出了你个滥情东西。”
池野脸色一顿,“Mommy,你被Daddy宠坏了。”她是他母亲不错,但是,池野对她并没有多大的耐心,他怕的,是她身后的池父。
再这么耽误下去,苏妤就会被吃得一点都不剩。
池母又抹着泪,到最后,池野不得不低下身段安慰。
另一边。
池宴站在三楼,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站在高楼,是掌控一切的神。
短发服务生端了杯红酒上来,池宴接过,摇了摇,一口饮尽。
桃花眼微微眯起,他倒是好奇,他的猫儿做了什么,让他的好弟弟改变想法返回来救她。
池宴狭长的眼垂下,看了眼腕表,下了楼,朝着那对母子走过去。
他唤她,“小姨。”
池宴扶着池母的手,动作轻柔。
见来人是池宴,池母也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泪,语重心长说道,“小野,你看看你哥,你在看看你自己。你要多多像你哥学习,不要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要洁身自好!”
“小宴,我听小野说,你也交了女朋友对吧,改天带回来看看?”
池宴浅笑着点头,“嗯,小姑娘腼腆害羞,可能还要等等。”
听到这形容,池母又心梗了,她教训着池野,“你看看你哥,找的就是正经的良家姑娘!”于娜家世好是好,但池母知道,她儿子性子放纵容易变心,只有温顺的才能忍受。
“Mommy,你去找Daddy吧。”烦死了。
“你……”池母被气得嘴唇发白。
池宴,“小姨,我会看好他的。”
听到这话,池母才点了点头,她望着池宴跟上去的身影,心里欣慰,不愧是她死去的姐姐给她留下的孩子,跟她一模一样,冷静自持,端庄大方。
回忆往事,她庆幸池宴没有追究她这个亲小姨和他父亲的关系。
当年,姐姐死后,她作为妹妹留在姐夫身边,尽心尽力照顾他们父子俩,一来二去,就照顾到了**。
……
池野步伐加快,当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房间里,只有被撕得破碎的淡蓝裙子。
正是苏妤穿的那一件!
池野瞳孔一缩,慌了阵脚,声音也有些颤抖,“哥,苏妤不见了。”
她不会,真的……
目光所至,皆是狼藉,池宴目光一寸一寸暗沉。
按照原计划,李家两兄弟和苏妤就是在这间房间,可是,现在人影也没见到,而且,他安排的人也没看到有人从房间出来。
池宴眸子沉了下来,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