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一滴泪,演到权臣掏心掏肺

第33章 夹缝中求生

字体:16+-

“我跟长公子的心思一样,都是为了二公子。”宋殃没有退缩,而是与裴书卿四目触碰。

她知晓裴书卿是在质疑。

到底是一国丞相,他与裴颂安不一样,心思更为缜密。

但凡露出点点问题,裴书卿便会心生怀疑。

裴书卿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几分端倪,但宋殃双眸澄澈,在面对他时没有半分心虚。

“最好是。”看不出所以然,裴书卿只得放过她。

宋殃也没有言语,带着衣裳离开。

回到屋内,宋殃把衣裳放在旁边,再次准备绣制。

时日不多了。

已经浪费好几日,宋殃也不能用那般复杂的针线来给皇后绣制,但她可以用另外一种,既可以绣制出不错的花样纹路,还能更为省时。

好在的是皇后多给了点布料。

否则,宋殃还要去找料子。

……

连着几日,宋殃除了用膳,便是坐在椅子前绣制衣裳。

她神情认真,令路过的人忍不住停下脚步。

“宋姑娘倒是辛苦。”时烈开口。

裴书卿冷冷扫了她一眼,长腿一迈走进屋内,“她的院子修缮的如何?”

“才刚开始重新修缮,怕是需要一段时日。”时烈回眸,应声。

宋殃院子着火的事府内很快便传开。

裴老太太也关切过宋殃,也知晓宋殃要给皇后缝衣裳,便没有打扰。

修缮的事情,也让人处理。

整个院子都被烧毁,修缮少则也需要好长一段时日。

“让人尽快。”裴书卿冷冷说了句。

“是。”

看起来,裴书卿很不喜欢跟宋殃待在一个院内。

也是。

裴书卿向来就与女子接触得少,更别提跟一女子住在一间院内。

若不是因裴颂安,他绝不会答应。

距离日子已经很近。

宋殃终于把衣裳连夜赶制出来。

她着实是扛不住熬了这么久的身子,感觉再熬下去,怕是当真要死在此处了,赶紧躺在榻上休息。

夜色笼罩。

宋殃屋门紧闭。

一人越过院子围栏,翻越门窗进了屋内,很快便搜寻到宋殃放在柜内深处那件被缝制极好的衣裳,得手后快速想要离去。

他从窗户一跃。

刚跃出去,便察觉到一黑色身影。

他下意思想跑。

但那人手更快,立即抓住他,沉沉嗓音落下,“蹲你很久了,想跑?”

“你……我……”他想狡辩,但手中的衣裳藏不住。

“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吧。”时烈用力拽着他,往另外一边过去。

男人腿艰难跟上时烈脚步,不敢吭声。

在府内,最可怖的人便是裴书卿。

时烈是裴书卿的人。

今日被抓住在裴书卿院子内偷东西,他怕是没什么好果子。

——

人被扔到裴书卿跟前时,裴书卿冷冷看着他,“何人让你做的?”

“大少爷,我——”他磕磕绊绊,不知道怎么应声。

手中的衣裳他无法狡辩。

时烈上前把他手中衣裳拿过来,随后说着:“这些日子,宋姑娘都没怎么合过眼,累的时候眯一盏茶的功夫才做好这件衣裳。”

“送回去。”裴书卿开口。

“是。”

时烈转身,立即把衣裳送给在门口候着的春莺。

“这……这衣裳是怎么一回事?”春莺看到衣裳时震惊不已。

“去把表姑娘喊起来,已经抓到下手之人了。”时烈看着外面的天色,想着宋殃也睡了约有五六个时辰。

到底是宋殃做的衣裳。

此事她应当看到是如何处置的。

春莺犹犹豫豫,“可是表姑娘还未醒呢。”

她觉着宋殃睡太久了。

“我已经醒了。”宋殃陡然打开门,站在那。

她率先看到的是春莺手中衣裳。

都藏那么深,还是被找到了。

此人真是不简单。

时烈与她四目相对,“那表小姐可要去看看?”

“嗯。”

宋殃也想看看是何人。

但不管是何人,最后都只会是一人。

还会与上次一般不了了之吗?

她跟着时烈一同去往旁边裴书卿所在的屋子内。

宋殃刚走进去,便感受到扑面而来一阵寒气,而男子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身上没伤,却像是遭受巨大重创,半个魂都丢了。

“大少爷,小的该说的都说了,您可否放过我?”男子嗓音沙哑,喉咙处艰难发声求饶。

裴书卿却并未搭理,而是看向宋殃,轻启唇,“柳云姝。”

淡淡三字,说出这件事罪魁祸首。

“事关重大,要交给老夫人来处理吧。”宋殃低声道。

其他事倒也罢了。

柳云姝犯事,便是要交给府内更权威之人。

“这般晚,好打扰吗?”宋殃问。

裴书卿望着外头的天色,“明早去。”

“好。”

“……”

为了避免出现任何意外,时烈把男子关在屋内,并一人盯着,也未让人把这件事传出去。

等一早几人前去时,柳云姝倒是提前去裴老太太那了。

男子看到柳云姝时低眸,被时烈推搡着入了屋内。

昨夜男子按照柳云姝的吩咐去偷衣裳,等了许久柳云姝都未曾见到人,便知晓事情败露,便来找裴老太太。

话说得也差不多了。

“今日人倒是多,都来我这来了。”裴老太太脸上挂着笑。

裴书卿给时烈一个眼神,时烈便把人给扔到裴老太太跟前。

他的话还是那般的圆滑,“老夫人,此人昨夜入了表姑娘院内想要偷衣裳被我给逮到了,逼问几句后他说是二夫人指使的,我觉着二夫人不是这般人,便来给您瞧瞧。”

男子跪在地上,身后好几双眼睛盯着。

孰轻孰重,他知晓。

柳云姝手紧紧抓着扶手,不甘心的目光落在裴书卿身上。

还有几分恨意,是在宋殃身上。

上次失火,是裴书卿救走宋殃。

在得知宋殃跟裴书卿住在一间院内,柳云姝气得把屋内所有东西都摔了个遍。

“哦?当真如此?”裴老夫人嗓音压低,身上的强大压迫感朝着男子打来。

男子哆嗦着身子,感觉自身在夹缝中求生。

无论是谁,他都得罪不起。

他咬着牙,战战兢兢说着,“老夫人,此事的确是二夫人让小的干的。”

令他更怕的是裴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