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否真的踢蹴鞠,心中明白。”
清苓跟侍卫长显然是针对宋殃。
旁边观看的人自是瞧得出来,但清苓可是公主,他们哪里敢吭声。
清苓咬着牙想反击,但裴书卿已经带着宋殃去往营帐内。
“没想到裴丞相也会蹴鞠,先前从见他踢过。”侍卫长回忆着方才裴书卿踢蹴鞠的模样,脸上多了几分惊愕。
“可他却为了宋殃踢。”
清苓信誓旦旦能赢,却没想到败下阵。
无数的怨恨累积在胸口,清苓一脚狠狠踢在蹴鞠上,蹴鞠瞬间变入了对面的框内。
不解气!
完全不解气!
——
另一边。
宋殃被裴书卿带入营帐内,他把她放在椅子上,低眸看着她,“你当真是崴脚了?”
“长公子不信我?”宋殃抬眸,面露无辜。
他多疑。
总觉着有些许不太对劲。
宋殃轻抚着腰,红着眼嗓音沙哑,“是,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算计的,长公子有何须帮助我?”
“你——”裴书卿没想到她这样说,眸子陡然沉了沉。
可是她那双泛红的眼圈,让裴书卿心里多了几分微妙感。
“都是我咎由自取。”宋殃嗓音更加委屈。
裴书卿心中多了几分烦躁,蹲下身子,手触碰着她的脚踝,“忍忍。”
“什么?啊——!”
伴随着“咔嚓”一声,裴书卿把宋殃的脚治好。
的确是崴脚,没错。
但也不是很严重。
宋殃眼角滚下一滴泪,对上裴书卿的双眼,“长公子又为何要治我?跟过来之人不是还有太医吗?”
她像是在赌气一般,噘着嘴,多了几分可爱劲。
“公主自是不会让他们过来。”这点裴书卿自然是清楚,嗓音也不由的轻柔,“我会去拿来一些药来。”
“嗯,多谢长公子。”
裴书卿敛眸,转身走出营帐。
营帐内的宋殃抬手擦拭掉那一抹眼泪,漂亮如猫儿般的双眼散发着几抹算计,“偶尔,这一招还是有用的。”
更重要的是宋殃真的受伤。
再加上几滴泪,裴书卿便会动容。
只得说——
多谢清苓帮助。
裴书卿去找太医拿药,太医又不好不给。
他回到营帐后,便把药递给宋殃。
宋殃接过药,低着头怯生生说着,“多谢长公子,那我要涂药了,你可否出去?”
“嗯。”
裴书卿走出营帐内,宋殃便拖下衣裳涂药。
她这身子跟着她也是遭罪。
受伤是家常便饭。
先前挡刀的那处都还未彻底好,不过裴颂安给她祛疤的药,涂抹后会恢复如初,她不用过多担心。
而方才受伤之地,因为被蹴鞠擦到,腰间有一处高高鼓起的青肿,周围更是通红,稍稍一碰更是疼得不行。
裴书卿带来的药也有用。
只不过伤口是在腰后侧一点点,宋殃涂不全。
她吃力涂完一部分后,穿好衣裳走出营帐,见裴书卿还未走,“长公子,有些地方,我涂不到。”
“这儿有宫女。”裴书卿淡淡回应。
宫女给她涂药,自是更方便些。
但宋殃可是个贪心人,她手紧攥着药,嗓音沉沉,“可若是真的找来,那人万一帮着公主,我不是说公主不好,只是……”
话里话外,担心即便来,也听了清苓的话对宋殃下手。
裴书卿眉峰往下压了压,嗓音压低,“那你想如何?”
“长公子,你可否帮我?”宋殃抬眸,那双盈盈目光就这样盯着他,让人无法拒绝。
“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
方才抱她是无奈之举,伤口在腰间,岂不是会看到宋殃?
宋殃嗓音添了几分可怜,“那长公子去找那些人也可,只是希望我不会有事。”
“……”
裴书卿身边都是男子,宋殃也未带丫鬟过来。
唯一能帮忙的便是那些宫女。
而他与大臣们更是不亲近,难以去找大臣夫人们前来帮忙。
“长公子蒙着眼便可,我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涂药罢了。”宋殃取出腰间手帕,递到裴书卿手中。
淡淡的香味传来,裴书卿鬼使神差便进去了。
等他被蒙上眼时,为时已晚。
他温热的指尖上沾染着药,耳畔是宋殃的声音,“长公子我要脱了,你可莫要偷看。”
“嗯。”
随后便是簌簌脱衣裳的声音。
宋殃勾唇,她葱葱玉指握住男人大手,把他带到腰间,“那便麻烦长公子了。”
蒙眼的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手落下时,只感受到宋殃那细腻的肌肤,没触碰到伤口。
“长公子,你摸错地方了。”她低笑,手再次握住裴书卿的手。
宋殃稍稍回眸,看着裴书卿因她这句话,耳朵尖尖都冒了几抹粉红。
即便是蒙着眼,宋殃也是半拖下衣裳。
若是被人瞧见定会说她不知廉耻。
可宋殃不在乎。
于她而言,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裴书卿嗓音低哑,“哪?”
宋殃也不好过多的逗裴书卿,把他的手带到伤口处,随后轻呼一口气,“长公子要轻点,我怕疼。”
“忍忍。”
看不清,轻重更是不好说。
但裴书卿却还是尽量的放轻手,涂抹着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嘶——很疼……”宋殃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的确是疼。
但宋殃是故意的。
裴书卿脖子处也沾染了一抹红,手想要快点,但力道却不小心重了。
“长公子,你是故意的吗?很疼……轻一点轻一点……疼啊……”宋殃伸手,手往后胡乱抓着,想要抓住裴书卿胳膊让他轻点。
却不小心抓住裴书卿脸上的手帕。
手帕离开眼前的那一瞬,裴书卿便睁开了眼,入目便是宋殃**在外的香肩,已经那系在后脖子上的玫红肚兜带子
他的手还在宋殃腰上,那些药已经胡乱涂上去了。
细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裴书卿见这眼前清醒,也是晃了神。
“长!长公子!”宋殃忙着抓起旁边的衣裳遮住衣裳,满目惊恐看着裴书卿。
裴书卿快速起身,嗓音低沉,“涂好我便走了。”
他脚步匆匆,似是想逃离此地。
腰后侧的药其实也涂了,宋殃用力够也不是不能够到,只是她就是想让裴书卿来。
不过方才裴书卿脸红的模样,倒是有趣。
也不知如今裴书卿对她又是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都好。
有进展宋殃便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