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纤柔心中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如果她选择嫁给陈祁,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吧……
听到封青阳说出的要求,郑贺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时间,这监房之中安静得有些可怕,就仿佛能够听闻监房之中蚊蝇闪动翅膀的声音。
片刻之后,还是郑贺主动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好,我答应了!”
“还请城主大人替我取来纸笔,我给郑家管家书写一封手书。”
封青阳原以为,郑贺会整个人出离的愤怒。
愤怒之后,封青阳会考虑个一两天,最后才会迫于现实,选择妥协。
可他没想到,郑贺只是短暂的思考之后,就答应了此事。
心中再如何震惊,封青阳还是遵循了对方的意见,命人取来了纸笔,让郑贺书写书信,让人送到郑家之中。
书写完毕,郑贺将书信交到了封青阳的手中。
“还要劳烦城主大人多费心了。”
随后,封青阳就闹着郑贺交给他的书信,就此离开了。
封青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个城主做的实在是有些憋屈。
为了维护城中稳定,不仅要在两个家族之中游说,还不敢轻易得罪。
不仅是因为两人的家族在古宁城根深蒂固,不能随意动他们。
还是因为这两家都有着不小的背景。
陈家陈红樱,乃是皇雀亭最年轻的什长,不仅仅因为对方未来有着无限的权利,还因为忌惮对方的皇雀亭的身份。
皇雀亭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这个城主都必须忌惮的程度。
作为城主,手就不可能干净到哪去。
而对于各处官员不仅有巡抚京察,还有皇雀亭暗中监视,只要陈红樱想动自己,只需要收集证据即可。
即便是没有证据,皇雀亭也能凭空捏造出证据来。
这,就是皇雀亭!
至于郑家。
据说郑家在京城之中,有着一位势力极大的亲戚。
虽说现在鲜少来往,但毕竟关系在那里,血浓于血在这个时代还是主旋律。
因此,对于这两个家族,封青阳也有些无可奈何。
……
很快,在封青阳的安排下,属于郑家在古宁街的房契、地契就被送到了陈祁的手中。
陈应天养伤的小院之中。
陈祁将房契和地契,交到还躺在**养伤的陈应天的手中。
陈应天一脸懵逼,接过陈祁递来的房契地契。
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
陈应天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看着手中三十多家古宁街的房契和地契,陈应天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这些房契地契,那陈家算是彻底能够压得郑家无法翻身了。
而一旁的陈红樱则好奇的询问陈祁。
“你这种行为,无异于直接对郑家敲骨吸髓了,这郑贺怎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陈祁沉吟一声:“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盯着他家这些商铺,又不只是我们陈家,那些商贾们可都觊觎许久了。”
“现在郑家众人入狱,正是他们谋求这些商铺的最好时机。”
听到陈祁的话,陈红樱不知觉的点了点头。
“既然对方已经给出了补偿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着手安排把人给放了?”
闻言,陈祁却摇了摇头:“放肯定是要放的,但是不是现在。”
“为何?”陈红樱心中,有诸多不解:“你现在已经收了东西,如果不放人的话,城主那边也说不过去。”
陈祁压了压手,示意陈红樱不用着急。
“人肯定是要放的,但是得晚上上一两天放。”
“这两天,我要把这些铺面都直接给转手出去。”
听到陈祁的话,陈祁就看到另外两人一脸懵逼的表情。
“陈祁,你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利益,你就这么急切的准备转手卖了?”
反观处事老辣的陈应天,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意见,而是想看看陈祁会作何解释。
要知道,这些铺面的位置都是极好的,留着出租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铺子,只要每年支付相应的赋税,就能一直开设下去。
因此,这是一个福泽后代,细水长流的买卖。
陈祁就仿佛预料到陈红樱会有这种反应,反问道:“那你觉得,最有利于咱家的处理方式是哪一种?”
陈红樱没有多做思考,直言道:“当然是把这些铺子收回来,要不自己做生意,要不租出去收租子,这才是长远之计。”
听到陈红樱的话,陈祁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不不不,你这只是受益最大的处理方式,而不是最妥善的处理方式。”
闻言,陈红樱好看的眉头拧了拧,也没想出陈祁所说最妥善的处理方式。
“姐我问你,一般这种铺子租期一般是多久?”
没等陈红樱开口,陈应天率先说出了答案。
“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
陈祁站起,在房间之中缓缓踱步。
“这些铺子,因为地段的原因,往往有着极高的租金。”
“一旦经营不善,就会被沉重的铺子租金给压垮。”
说到这里,陈祁一转身,看向陈红樱的方向。
“如果郑家到时候专门雇佣一些地痞流氓,去干扰那些店铺老板的经营,亦或者威逼利诱,他们的生意就会变得难以为继。”
听到陈祁的话,陈红樱的眉头一扬。
“他们敢!”
陈祁不置可否。
“你在的时候他们确实不敢,但是总有不在的时候吧。”
闻言,陈红樱顿时沉默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那些商户都会因为难以继续经营,选择退租。”
“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这些铺面就彻底成了烫手山芋的存在。”
听到陈祁所说的诸多弊端之后,陈红樱顿时变得愈发沉默。
“既然你如此说了,那你可有什么对策?”
“当然有。”陈祁自信一笑,继续娓娓道来:“这种情况下,我们只需要把这些商户绑到我们这以条大船之上,让他们也成为既得利益者。”
这时,陈应天再次说出自己想法。
“商贾逐利,只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才会以身犯险。”
陈应天稍一停顿,继续说道:
“除非你直接把铺面直接赠予对方,否则他们怎么愿意冒着与郑家撕破脸皮的风险,来对抗郑家。”
陈祁打了个响指:“正如父亲所说,我就是要把那些铺面以几乎赠予的方式送给他们。”
听到陈祁的话,两人如同看疯子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陈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