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朱瞻基冷笑,“那些都是我们故意露出的虚假技术。等他们兴冲冲带回去后……”
“会发现那些技术根本行不通?”
“岂止行不通,”
朱瞻基眼中闪过狡黠,“照那些方法制造的船,第一次出海就会出问题。”
正说着,突然一道黑影从海面掠过。
“什么人!”
守卫们立即戒备。
“不用紧张,”
朱瞻基淡定地说,“是南方送来的信使。”
果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影轻盈地落在台阶上,躬身行礼:“陛下,有紧急密报!”
“说。”
“那些国家果然开始行动了。他们派出的商船,正在秘密运送大量……”
“运送什么?”
“铁料、木材,还有……”
信使压低声音,“大量的火药。”
“运往哪里?”
“珊瑚岛。”
朱瞻基突然大笑:“果然如此!他们这是在给我们建造前进基地啊!”
“陛下的意思是……”
王守仁若有所思。
“他们以为在那里建立据点就能控制航道,却不知道……”
朱瞻基转身看着漆黑的海面,“那里的每一块礁石,每一处暗流,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正说着,海面上突然亮起一串诡异的光点。
“来了。”
朱瞻基眼中精光一闪。
“什么来了?”
王守仁还没反应过来。
“看。”
朱瞻基指着那些忽明忽暗的光点,“这是他们的联络信号。”
“他们在传递什么消息?”
“他们以为这是他们的秘密联络方式,”
朱瞻基冷笑,“却不知道这套信号早就被我们破解了。而现在……”
“现在什么?”
“传递信号的,是我们的人。”
朱瞻基得意地说,“他们正在按照我们的计划,给敌人传递一个个精心设计的假消息。”
就在这时,孙志远匆匆跑来:“陛下!有个意外发现!”
“什么发现?”
“在搜查那些可疑商船时,发现了一份奇怪的图纸……”
“什么图纸?”
“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武器设计图。这种武器似乎可以……”
“投掷火药包?”
朱瞻基接过话头。
“陛下怎么知道?”
孙志远吃惊地问。
“因为,”
朱瞻基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图纸是我们故意让他们偷到的。”
“故意的?”
“没错。”
朱瞻基走到城墙边,“这些武器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
“实际上有致命缺陷?”
“聪明。”
朱瞻基笑道,“就让他们去费尽心思研究这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设计吧。”
深夜的太仓港灯火通明,一艘艘商船正在紧张地装卸货物。
表面上看是普通的贸易活动,但朱瞻基知道,每一艘船上都暗藏玄机。
“陛下,您猜对了。”
孙志远手里拿着一份密报,“那些突然增多的香料商人中,有三成都是各国的暗探。”
朱瞻基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说:“让他们查去吧。”
“不拦截吗?”
“有什么比让敌人自以为得到了情报更好的机会?”
朱瞻基放下朱笔,“他们越是查,就越会按照我们设计的路线走。”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个侍卫匆忙进来:“陛下,出事了!港口发生火灾!”
朱瞻基却异常平静:“哪个仓库?”
“西……西边的三号仓库。”
“很好,”
朱瞻基站起身,“按计划行事。”
郑和在一旁恍然大悟:“原来陛下早就……”
“那个仓库里堆的都是些毫无价值的东西,”
朱瞻基看着窗外冲天的火光,“但那些暗探会以为,那里藏着重要物资。”
“所以他们一定会把这个消息传回去?”
“没错。”
朱瞻基露出一丝笑意,“让他们以为,我们的军需物资受到了重创。”
正说着,王守仁急匆匆地进来:“陛下,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在那些西方匠人居住的院子后面,发现了一个秘密地道!”
朱瞻基不动声色:“通向哪里?”
“直通港口。看样子是他们用来……”
“用来秘密传递情报?”
朱瞻基接过话头,“很好,不要惊动他们。”
“陛下的意思是……”
“那条地道是我们三个月前就挖好的,”
朱瞻基悠悠道,“就等着他们‘发现’。”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角落:“陛下,珊瑚岛那边传来消息。”
“那些国家已经开始在岛上建造暗哨。而且……”
“而且什么?”
“他们似乎发现了一处天然的深水港。”
朱瞻基突然笑了:“你是说,西南角那个港湾?”
“是的。他们正打算……”
“打算把那里改造成秘密基地?”
朱瞻基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海图前,“很好,就让他们忙活去吧。”
“不阻止吗?”
王守仁有些疑惑。
“那个港湾在涨潮时看起来很深,”
朱瞻基指着海图上的一点,“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里有一条潜藏的暗流。等他们的大船进港时……”
“会被暗流冲到礁石上?”
“聪明。”
朱瞻基满意地点头。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郑和快步走进来:“陛下,发现南方有可疑船队活动!”
“多少船?”
“目前发现的有十二艘。他们打着商船的旗号,但……”
“但船上都配备了火器?”
朱瞻基问。
“是的。而且根据斥候回报,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朱瞻基走到窗前,看着港口的方向:“他们在找的,应该是我们故意‘泄露’的那个秘密航道。”
“您是说……”
“让他们找去吧,”
朱瞻基冷笑,“那条航道会把他们带到一个漩涡区。到时候……”
话音未落,突然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
“这是……”
王守仁一惊。
“信号。”
朱瞻基平静地说,“看来那些暗探已经开始行动了。”
“需要抓捕吗?”
“不,”
朱瞻基摆摆手,“让他们继续演戏。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演出什么花样来。”
破晓时分,一艘不起眼的渔船缓缓驶入太仓港。
船头站着个衣着褴褛的老渔夫,正熟练地操控着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