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离村后,我不傻了

第70章 陈家没落

字体:16+-

七天后的晚上,天上下着瓢泼大雨,雷声轰隆隆地响,像天要塌下来。

我站在街对面一栋破楼的顶上,拿着一个望远镜,盯着陈氏集团大楼顶层的会议室。那儿灯火通明,跟个不倒的灯笼似的。

透过窗户,我看见陈老板在里面冲着一群人发火。

他秃顶上刚长出的白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团踩脏的野草,身上的西装皱得跟咸菜似的,领带歪到一边,活像个几天没睡的疯子。

“陈家这回是真栽了。”

王富贵站在我旁边,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湿透了衣服。

他低声说:“听说他们欠了一屁股债,银行的人天天上门要钱,家里囤的货也卖不出去,几个财务卷走了他们大部分钱跑路了。亏得底裤都没了。”

我点点头,眼没离开对面。

阿木蹲在一边,往一个铜盆里扔了张黄纸符,点火烧了,火苗“噗”地窜起来,照得他脸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对面大楼的玻璃窗“砰”地炸了,雨水夹着纸片在屋里乱飞。

那帮人吓得跟老鼠似的乱窜,有的撞翻了椅子,摔得满脸是血,跟杀猪场跑出来的猪崽子没两样。

陈老板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像是后面有鬼追他。

“咔嚓!”阿木手里的罗盘突然裂了,里面的指针“啪”地断成两截。

我心里一沉,掐指算了算,顿时觉得不对劲——陈家的风水师居然玩命了,他用陈家祖坟里最后一点气运,发动了“百鬼哭财”的邪门阵法。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声,雨越下越大,天上打着闪电,像是要把天劈开。

陈氏祖坟那边的山头上,隐隐约约升起一片红雾,像是血染了半边天。

我眯着眼睛,冷冷开口了:“今天晚上动手!”

雨夜中,我们三人冒着暴风雨赶往陈氏集团大楼。

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在狂风中摇曳,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像是某种生物的低鸣。

陈氏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雷电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破碎的窗户像一张张张开的嘴,吞吐着风雨。

进入大楼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像是尸体腐烂了数日。

电梯早已停运,消防通道的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地狱的引路灯。

我率先踏上楼梯,每迈出一步,脚下的水泥台阶都在微微颤动。

阿木和王富贵紧随其后,手中各自握着桃木剑和护身符,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层楼的空气都比上一层更加阴冷,墙壁上开始出现斑驳的黑色痕迹,那些痕迹像是某种**渗透出来,又像是墙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枚古铜镜,镜面映照出楼梯间扭曲的影子——数十个模糊的人形在黑暗中游**,低沉的呜咽声此起彼伏,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哀嚎。

“这些都是被陈家害死的冤魂。”

我将铜镜挂在胸前,声音低沉:“他们被‘百鬼哭财’召来,成为阵法的燃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阵眼,否则怨气会吞噬一切。”

顶层会议室的门被狂风吹得“砰砰”作响,落地窗早已破碎,雨水夹杂着碎玻璃洒满地面,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我推开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置身于冰窖。

“阵眼就在这里。”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会议桌中央的一尊青铜香炉上。

香炉中燃着三支血红色的香,烟雾袅袅上升,在空中凝聚成一张狰狞的鬼脸,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

“阿木,封住四角!”我大喝一声,同时从怀中取出七枚刻有符文的镇魂钉,手指微微用力,钉子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阿木迅速甩出墨斗线,金线在空中绷直,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将会议室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封住。

王富贵则按照我的指示,将五帝钱和雷击木摆放在香炉四周,动作虽有些颤抖,却一丝不苟。

就在这时,香炉中的烟雾突然暴涨,鬼脸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一道黑影扑向我。

我抬手将铜镜挡在身前,黑影撞在镜面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烟雾四散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大师小心!”王富贵惊呼一声,声音被风声掩盖。

我转头一看,只见会议室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身披黑袍的老者,满脸皱纹如同枯树皮,手中握着一根骨杖。

他的眼神阴鸷如蛇,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像是早就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沙哑地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年轻人,你坏了我的五鬼搬财阵,又破了金蟾吐瘴,真是好手段。”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冷笑道:“想不到陈家,竟然还有一位风水师。”

老者看着我,诡异一笑:“上一个风水师,是你弄死的吧?”

此言一出,我脸色微变,这是我最大的秘密,竟然被他发现了。

老者看着我,赞叹道:“陈家真是引狼入室了。”

我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他们想要把我当成第八根生桩,让我和陈雨婷这个破鞋订婚,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者没有开口,他手中的骨杖微微一颤,那颗血红宝石亮起幽光,地面开始渗出黑气,伴随着低沉的嗡鸣声。墙壁上的黑色痕迹蠕动得更快,像无数条毒蛇在暗中窥伺。

“大师,他要动手了!”王富贵声音发颤,紧握着雷击木退到我身后。

我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锁定老者:“你这条陈家老狗还挺忠心,可惜,你这条命,今天留在这里了。”

老者不屑地哼了一声,骨杖猛地往地上一顿,黑气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数十道扭曲的鬼影,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

我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太上敕令”的玉符,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抹在符上,低喝道:“天地正气,敕!”

玉符瞬间燃起金光,化作一道光幕挡在我身前。鬼影撞上光幕,发出刺耳的嘶鸣,纷纷化为黑烟消散。

老者脸色一沉,显然没想到我如此轻易便破了他的招数。

“有点本事。”老者眯起眼睛,骨杖一挥,会议室的地板开始龟裂,一股腥臭的尸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尊三米高的骷髅虚影,手持骨矛,直刺我的胸口。

“雕虫小技。”我脚踏七星步,身形一晃,手中桃木剑划出一道弧光,剑尖直指骷髅虚影的眉心。

剑身上刻下的雷符骤然亮起,一道细小的雷电从剑尖迸发而出,正中骷髅眉心。虚影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轰然崩散,化作无数碎片坠地。

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转为狰狞:“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阎罗叩首’!”

他双手握住骨杖,高举过头,口中念出一串晦涩的咒语。

血红宝石光芒大盛,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窗外的暴风雨被某种力量牵引,雨水逆流而上,化作无数血色水箭,从破碎的落地窗射入,直奔我而来。

“师父小心!”阿木大喊一声,挥动桃木剑试图挡下水箭,但水箭数量太多,速度太快,他只能护住自己和王富贵。

我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喝道:“天皇皇,地皇皇,九天玄女敕吾令,五雷正法,破!”

话音未落,天空中骤然响起一声惊雷,一道粗壮的雷光撕裂夜空,穿过破碎的窗户,直劈会议室中央。

雷光正中老者头顶,他手中的骨杖瞬间炸裂,血红宝石化为齑粉。

老者惨叫一声,被雷霆之力震飞,重重撞在会议室的墙壁上。墙面龟裂,他喷出一口黑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萎靡。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五雷正法……”老者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压住,动弹不得。

我缓缓收起桃木剑,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陈家的邪术,终究斗不过正道。你用怨气害人,早已种下恶果,今天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老者瞪着我,眼中满是不甘:“你……你等着,陈家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怒吼一声,扔出一把黑沙,然后仓皇逃跑。

我冷笑一声,随手一挥,将黑沙驱散。

我站直身子,转头看向阿木和王富贵:“别追了,他活不过五日。”

阿木收起桃木剑,疑惑道:“师父,他不是还没死吗?”

我瞥了一眼老者,淡淡道:“五雷正法击中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魂魄。他的三魂七魄已经被雷霆震散,就算现在活着,也不过是个空壳。五天之内,他必死无疑。”

王富贵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对我拱手:“大师神威,富贵佩服!”

我摆了摆手,目光转向窗外。暴风雨渐渐平息,天边露出一丝微光。陈氏大楼的灯火依旧闪烁,但那股阴冷的气息已经消散了大半。

“富贵,接下来的事你来处理。”我沉声道,“陈总元气大伤,公司内部已经乱成一团。趁着这个机会,把陈家的根基彻底拔掉。”

王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点头道:“大师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接下来的几天,陈氏集团的崩塌如同一场无人能挡的洪水,势不可挡。

生意伙伴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纷纷翻脸无情,撕毁合约,转投他处。

债主们更是蜂拥而至,催款的电话此起彼伏,陈家的账户被冻结,资金链彻底断裂。

曾经高高在上的陈氏家族,如今如同丧家之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三天后,我站在一间昏暗的会客室里,面前是陈雨婷。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眼眶微红,脸上挂着几分憔悴,看上去楚楚可怜。

房间里气氛压抑,我们身后各自站着一群人——我的手下目光如炬,杀气腾腾。

她的手下则低着头,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斗志。

陈雨婷抬头看着我,声音颤抖:“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订过婚,你为何要把我陈家逼到这个地步?我父亲现在重伤住院,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女人支撑。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我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她面前,眼神冰冷如刀:“绝情?陈雨婷,你也好意思提这个词?你在和我之前,与多少男人订过婚,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脸色一僵,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我停下脚步,俯视着她,继续道:“梁财你认识吧?他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陈雨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咬紧下唇,低声道:“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不知道?”我嗤笑一声,从身旁的手下手中接过一叠文件,随手丢在她面前的桌上:“在我之前,一共有七个男人失踪在了工地里,他们都被埋到了生桩里吧?”

“这七个男人,都和你订过婚!”

陈雨婷的手微微颤抖,目光落在文件上,却不敢翻开。

我从怀中掏出一份合同,啪地拍在桌上,语气冷漠:“签了吧。签了它,你陈家还能留下一口气。不签,明天你家的别墅就会被债主收走,连你身上这件裙子,都未必保得住。”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陈雨婷身后的员工低声劝道:“小姐,签了吧,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死死盯着我,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带着几分不甘与屈辱。

“你会后悔的……”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后悔?”我嗤笑一声:“陈雨婷,你这种女人,根本没资格让我后悔。”

她终于颤抖着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她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合同被我的手下收走,陈家的很多产业,从此归入我的名下。

陈雨婷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怨毒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满是恨意,简直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只是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滚吧,别在这碍眼。”

她带着她的随从踉跄离去,背影显得无比落魄。

我转过身,望向窗外,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屑。

“师父,这女人真是个祸水。”阿木走过来,低声说道,“幸好您没被她迷住。”

我笑了笑,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迷住?她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陈家完了,但这盘棋还没下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阿木一脸诧异道:“陈家风水师都死了,陈总也重创了,哪来的机会反击呢?”

我摇了摇头,冷笑道:“这可未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