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到底是有风度有教养的皇子,任凭萧玉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像个苍蝇,他也没有当场就发作。
耐心等着萧玉把话都说完。
两刻钟以后,萧玉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晋王见萧玉总算安静了,这才深呼吸几口气,说了句:
“你现在去前殿上香吧,上完香不用回来,我们去前殿找你。”
萧玉一听,又是让她去上香,这是明摆着赶她走啊!
萧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不高兴。
茶盏一搁,张口就继续往外输出:
“殿下干嘛要等我上完香再去找我啊?直接同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吗?”
“我们一起上香祈福,也是一件欢天喜地的高兴事,殿下不要让我独自一人去上香嘛。”
“我给殿下做的糕点,殿下一口都没吃,这是为何?是不是殿下不喜欢?殿下直接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糕点,我再做给殿下……”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哔哔哔。
萧箫瞧着晋王闭着眼睛、忍耐的头顶冒出火光,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既然火候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再加一点猛料。
萧箫指尖一晃,对着萧玉画出一张口臭符。
萧玉浑然不知,口中依旧喋喋不休、唠唠叨叨。
忽而一阵微风刮过凉亭,带着萧玉的口臭直直扑向晋王。
晋王猛的一呕,差点吐出来。
晋王慌忙用袖口捂住口鼻,怒斥道:
“这是什么气味?”
萧玉自然闻不到自己的口臭,话音一顿,继续张口往外喷:
“殿下是怎么了?我并没有闻到其他气味啊,是殿下身边有气味吗?我去殿下身边闻一闻,分辨一二。”
萧玉逮着一个好时机,赶紧往晋王身边挪过去,挨着晋王闻了闻空气,又继续开口:
“殿下,我并没有闻到异味呢,殿下闻到的气味是怎么样的?要不殿下形容一下,我来分辨一二,好找出异味的来源……”
萧玉一开口,晋王只觉得自己靠在了一个粪缸的旁边。
一连呕了好几下。
晋王只觉得自己被臭味熏的快要昏厥过去。
他赶紧起身奔到凉亭外,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活了过来。
萧玉不解,连忙起身跟上,走到晋王身边又开口:
“殿下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请太医来看诊吗?”
晋王再次被臭气包围。
他慌忙捂着口鼻往别处躲去。
晋王这才十分确定,这股臭气是来自于萧玉的口中。
苍天啊,萧玉是吃了屎吗?嘴这么臭!
晋王捂着口鼻往别处躲,萧玉絮絮叨叨的上杆子追。
萧箫眉眼弯弯的坐在凉亭里,悠闲的看着两人奔跑追逐,心里早已笑的人仰马翻。
萧玉啊萧玉,不是想做晋王妃吗?
今日定会让晋王对萧玉终身不忘。
萧箫看着晋王被萧玉纠缠的精疲力尽,赶紧起身往前殿走去,省的一会儿晋王抽了身再来烦她。
萧箫乐呵呵的回到前殿那棵菩提树下,一眼就瞧见了时砚抱着时语从大殿里出来。
萧箫脑门儿一惊。
时砚也来了护国寺?
难不成惠王的亲笔书信在护国寺里?
那晋王今日也来护国寺,会不会与惠王那封书信有关系?
不等萧箫细想,时砚推着时语就到了萧箫的跟前。
时砚一眼就瞧出了萧箫眉眼间的思虑,浅笑着说:
“我听说你们今日出门上香,害怕你们再次遇到昨日那一伙人,便向老师告了假,提前回来接你们回府。”
话说的没有毛病,但萧箫知道,这么说只是为了掩盖在护国寺偶遇她们而已。
不过萧箫不想管时砚的事。
她唯一关心的事,就是与时砚搞好关系,赶紧恢复神力而已。
萧箫不揭穿时砚,笑道:
“看在你这么关心我们的份上,今晚给你加餐。”
两人说着话,就一起推着时语往大门外走去。
从后山匆匆赶来的晋王,一眼就看见了萧箫和时砚一起推着时语往外走。
他宽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眸光愈发暗沉了下来。
都怪那个该死的萧玉,不仅搅扰了他与萧箫的独处时光,还一嘴口臭差点就把他熏死。
萧玉这样唠叨又口臭的女子,怎么能和他一起生活在晋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