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和时惜两人心里各自盘算着,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笑。
萧箫尽数看在了眼里。
这两个挨天杀的恶毒妇,居然是这么祸害时语的。
难怪原书里的时语被丈夫活活打死,八成也是这母女俩人授意的。
这笔账暂且先记下,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们自食恶果。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搅和明日的提亲之事,再让时语和林小将军见上面,好好促成他们两人的婚事。
萧箫望向时语,时语低垂着脑袋不答话,想来心里是极其不愿意的,但是又不敢开口拒绝。
萧箫不想在此处浪费时间,便替她回道:
“多谢婆母为时语考虑婚事,我定会让时语安心待嫁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带着时语回屋了。”
时夫人一听这话,瞬间对萧箫展开了笑脸:
“还是萧箫懂事,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你们回去吧。”
萧箫乐呵呵的推着时语走了。
一路上,时语一直无声的抹着眼泪,直到进了时语的屋子,萧箫这才在时语耳边低语:
“不要难过,我是不会让你随便嫁人的,我刚才只是随口敷衍一下,明日他们一定不会提亲成功的。”
时语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
“我明白嫂嫂的好意,可是婚嫁之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嫂嫂如何能越过母亲?嫂嫂莫要给自己招来祸事才好。”
真是个懂事的小丫头,自己都这么委屈难过了,还会替她着想。
萧箫对时语的好感瞬间涨了好几度,温声安慰道:
“你不用担心我,此事我定会解决的皆大欢喜。”
萧箫一回到房间,时砚就开口问道:
“大娘找时语有何事?没有为难你们吧?”
萧箫摆摆手,直接说:
“时夫人说,找了个举子与时语定亲,至于是不是真的举子,我不知道、更没有见过,时夫人连名字都没说。”
“而且时夫人还说,那举子明日就上门提亲,我估摸着,时夫人是打算明日就交换名帖,把婚期定下来。”
“时夫人把时语嫁的这般着急,我猜这里面八成藏着事儿,你也不要着急,我一定不会让时夫人如愿以偿的。”
时砚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白色。
虽然时砚未置一语,面色如常,可周身瞬间爆燃的戾气,却能让人感受到时砚心里的熊熊怒火。
萧箫忙柔声安慰:
“不用担心,此事交给我处理,定不会让时语轻易嫁出去,你给我画一幅时惜的画像吧。”
时砚眼眸一抬,疑惑问道:
“为何要时惜的画像?”
萧箫一脸乐呵呵:
“莫要问那么多,你只管画便是,保准你不会后悔画出时惜的画像来。”
时砚虽有疑惑,可到底还是开始研墨了。
萧箫看到时砚画的时惜画像之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啊,时砚不仅读书好,连画画都这么厉害。
这画中的时惜简直和她本人一模一样,连眉眼间的神韵都丝毫不差。
萧箫心中大喜。
有了这一幅画像,明天保准给时夫人上演一场好戏。
萧箫一夜好梦,睁开眼睛的时候,窗户外面匠人干活的声响幽幽传进屋子里。
萧箫赶紧起床洗漱,急忙问酥糖:
“让你花钱顾的乞丐有没有来禀报?”
酥糖回:
“还没有,姑娘放心,时府正门、侧门、角门都安排了乞丐蹲守,但凡有人上门,蹲守的乞丐都会炸一声炮仗。”
“赖嬷嬷那边也打了招呼,她只要一知道提亲的人何时上门,就会来禀报一声的。”
萧箫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当初让赖嬷嬷在时夫人身边发光发热的想法,是极其正确的。
萧箫正在心里称赞赖嬷嬷,赖嬷嬷就上门了。
赖嬷嬷一见到萧箫,立刻就开始知无不言:
“二奶奶,史嬷嬷有个弟弟在京郊的庄子上做管事,他有个小儿子今年正好到了婚嫁的年纪。”
“史嬷嬷昨天夜里就出了府,这会儿已经一脸喜色的回来了,我估摸着,史嬷嬷的侄儿马上就要来府里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