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头顶怒火猛的蹿出十丈高。
“哗啦”一阵骤响。
时夫人扬手一掀,桌子上的汝窑茶具碎了一地,时夫人怒气冲天:
“滚!你这个小杂碎立刻滚出时府!”
媒婆一见这番情景,吓的立刻一溜烟儿跑走了。
史五郎腰杆儿一挺,居然不依不饶起来:
“让我上门提亲的你,赶我走的也是你,你嘴巴一动就叫人连夜往这里赶,我这一来一回要花费多少时间和银钱?你算过吗?”
“反正提亲的事是你的主意,媒婆我也请了,今日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把时惜嫁给我。”
“你若是不同意,我出了门就到处宣扬,说你早就把时惜许配给了我,时惜的身子都已经是我的了。”
“我看你以后能把时惜嫁给谁?!”
时夫人拿起手边的摆件,直接朝着史五郎身上砸去:
“你个不要脸的腌臜货,还妄想毁了我惜姐儿的名声,我今日定要弄死你!来人!”
史嬷嬷见时夫人动真格的,忙跪行到时夫人脚下哀求:
“夫人息怒,都是老奴的错,我哥哥最疼这个儿子,若是五郎死在这里,我哥哥定会搅翻天的。”
史嬷嬷语调立刻小下来:
“夫人,从前有很多外头的事,都是经我哥哥手里办的,他对夫人最是忠心耿耿。”
话锋一转,史嬷嬷大声哀嚎:
“夫人,五郎就是图个嘴上痛快,他不敢真的做出那样的恶事,求夫人息怒,饶了五郎吧。”
时夫人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齿:
“好你个史嬷嬷,你跟我这么多年,竟学会威胁我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敢把史五郎好好放回去了。”
时夫人声调一扬,怒喝道:
“来人,把史嬷嬷和这个小畜生绑起来,关进柴房!”
时夫人一声令下,院外迅速进来几个护院,直接把史嬷嬷和史五郎拖了出去。
院子里顿时嚎叫声一片。
萧箫和酥糖躲在窗槛外面,一脸眉开眼笑的偷看屋里闹剧,直到史嬷嬷和史五郎被人拖走,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酥糖见四下无人,欢快的在萧箫耳边小声道:
“姑娘,我今日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玩鹰的被鹰啄瞎了眼,时夫人真是自作自受。”
萧箫心情欢畅,回道:
“史嬷嬷那一摊事儿确实够时夫人忙活一阵子,不过时语的婚事还是要早点定下来好,否则时夫人还是会糟蹋时语的。”
酥糖问:
“姑娘,那时二姑娘的婚事该怎么办?姑娘只是时二姑娘的嫂嫂,哪里能干涉她的婚事呢?”
萧箫捏了捏酥糖肉嘟嘟的小脸:
“不干涉,就撮合撮合。”
今日酉时不到时砚就回来了。
萧箫知道时砚心里的挂念,两人一打照面,萧箫就拉着时砚进了屋:
“你放心吧,时夫人找的那家人不会向时语提亲了,这可多亏你昨夜画的时惜画像,人家现在一心要迎娶时惜。”
萧箫说完就乐呵呵的笑起来。
时砚冷沉的眸光在萧箫笑脸上晃了一圈,温声问道:
“不过就是一张画像,那人为何敢违背大娘的命令?还敢和大娘对着干?”
萧箫笑脸一收,望着时砚凝眉深思的模样,心口莫名一惊。
难不成今日史五郎提亲的经过,时砚已经都知道了?
所以时砚是在怀疑她吗?
既如此,萧箫索性就直接回道:
“因为我会妖术,我给史五郎施了妖术,所以史五郎只能乖乖听话照做。”
直接把时砚心里的疑惑说出来,看他还怎么问东问西。
萧箫的话一出口,时砚果然眉头微微蹙起,说了句:
“休要胡说,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妖术了?”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不知会如何对付你,你以后莫要信口开河。”
萧箫心中大喜,反问道:
“可你刚刚不是还在问我,怎么就凭一幅画像,史五郎就敢违背时夫人?”
“我只能说我会妖术啊,否则如何能让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