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烧一直没太退,哪怕是退下去了,也就是半个点左右,还会再一次烧起来。
就这么个烧法,他会不会烧成傻子?
不是,应该不能吧,虽然说她的空间里有药,能给他治病,但是她可不会治傻子啊。
要不还是来点头孢?
但是她不会啊!
“大哥,醒醒,我有一种药,有一定可能性会过敏,但是如果不过敏,你肯定能好,你考虑一下,要不试一试?”
见萧明泽有醒来的迹象,她越发用力的晃着对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给人弄醒了。
“水。”
嘶哑的声音有点难听,李书棋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一夜一点水都没给萧明泽喂。
“大哥你别介意哈,我也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来点凉水降降温,一会儿给你扎针,先说好,你要是觉得头晕眼花恶心,你赶紧告诉我,别耽误我跑路。”
头孢过敏差不多两三个时辰就能要人的命,她最近好东西攒了挺多,所以陪葬肯定是不可能滴。
“王妃,宫里的人来了,说是传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口谕,让您过去听旨。”
巧玉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站在门外开始催促着李书棋。
陛下和皇后的口谕?
黑心肝的两口子又要干什么?
原本还存了逗弄萧明泽两句的心思,现在瞬间心情沉重到堪比要去上坟。
“晋王妃好大的架子,陛下的口谕对你来说无足轻重,根本不需要……”
“你算个什么东西?咋想的跑到老娘这里撒野?一大早过来催催催,咋滴你过来奔丧的?你亲爹死了?死了和我有啥关系?再多说一句废话,给你门牙掰下来雕个骰子。”
本来没睡好就一肚子气,再加上萧明泽那还有点离不开人,她更不可能说好话。
“你,你……”
正准备阴阳两句,突然想到了最近广为流传的传闻,刘晓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赶紧说,少墨迹,小心我抽你。”
李书棋不耐烦的说着,皇帝老子身边的红人能怎么样?
她在宫里也撒泼了,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反正在狗皇帝眼里,她就是个将死之人,八成懒得和她计较。
“陛下口谕,晋王妃进来行事古怪,性格乖张,念在其侍奉晋王有功,责其闭门思过一个月,抄写药师琉璃经十遍,为晋王祈福。”
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见李书棋掉头就要走,刘晓忙不迟疑说。
“晋王妃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跪下领旨谢恩?”
瞥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刘晓,李书棋也懒得搭理他,转身掉头就走。
回到屋子里,萧明泽已经再次睡了过去。
摸了摸额头,还是烫的吓人,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反正温度一直退不下去,他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回到空间,一顿翻翻找找,最后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了注射用的头孢,但是头孢他啶和头孢吡肟有什么区别?
算了就头孢吡肟吧!
配上生理盐水,抽进针管里面,所以屁股针打这里,应该是不能打瘫痪吧。
闭着眼睛把药水打进萧明泽的身体里,也就是半个点的功夫,萧明泽就退烧了。
不过身上的旧伤怎么又厉害了?
她之前还特意给萧明泽消毒过,不至于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发臭了。
除非有人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故意往萧明泽伤口上涂脏水。
“哪来的缺德玩意,非要害萧明泽,这么想让他死,直接给他下点药呗!”
气着气着,她顺口把话骂了出来。
从空间里弄出来点医用脱脂棉还有双氧水,李书棋拧着眉头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越是私密的地方,越臭的厉害。
到最后,她不得不直接掏出来大瓶双氧水直接冲洗。
剧烈的疼痛感,硬生生把昏迷的萧明泽给唤醒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真切的疼痛感。
“完工,你醒了?还行,头孢不过敏,你知不知道谁害你了?你身上的伤口,有人特意弄了脏水往上涂。”
按理说萧明泽应该是能知道,但是看他茫然的摇摇头,李书棋有点失望。
也不能责怪他什么,但是得想个办法把偷鸡摸狗那家伙抓出来。
不然哪辈子萧明泽能好?
也就是医药空间里面的药品多,不然她也未必能救下来他。
“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我,你继续装高烧不退,我去厨房给你整点药膳,我估计背后下手的倒霉鬼肯定还会过来,到时候雁七在外头看着你,直接把钉子拔出去。”
她可真是个小天才,一边说着,李书棋一边在心里疯狂的为自己点赞。
说干就干,只是吧,她正准备出去找雁七,萧明泽却叫住了她。
“你先别去,收一收脸上的笑容,下黑手的家伙可能不太聪明,但是也不至于是个纯傻子。”
他也不想扫兴,主要是李书棋表现的太开心了。
“额,OKK,放心。”
板着脸走出去,让巧玉去找雁七,自己则是大步流星的直奔厨房。
这个点了,厨房应该已经把饭做出来了,屋子里一股子臭味,在厨房吃能多吃两口。
作为新时代女性,即将面对狂风暴雨,必须要有强壮的身体,坚强的意志。
不然跑路的时候,想多背点金银财宝都背不动。
“干什么呢?我还没吃上呢,你们先乐呵上了?”
眼瞅着鸡腿直接被厨娘盛给了自己的姘头,李书棋哪里还能乐意?
她惦记冬菇炖山鸡老长时间了,每次厨房都说原材料没备齐。
这哪里是没备齐,分明就是进了狗嘴里。
“让你们在厨房做饭,不是让你们在厨房偷吃,合着我和王爷天天得吃你们的剩饭呗,你们这些人,厚颜无耻,给你们都卖北疆去,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人生惨淡。”
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人生就这么几个爱好,竟然敢在偷吃她的东西。
“管家呢?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眼看着周围几个人都面色不善,李书棋直接从大锅底下掏出来一根还带着火光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