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总裁夫人拿着剧本杀疯了!

第29章 你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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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皱了皱眉,“我又不是药。”

他叫张叔再拿两床被子过来,给许梅搭上。

三床被子压在身上,许梅呼吸一滞,手脚感觉沉沉的,好似有千斤重一般的石头压在身上,连翻个身都费劲。

完了,这次是真的呼吸不上来了。

暖风徐徐地吹来,傅琛关上了窗户,室内的温度很快攀升。

在被子和空调的双重作用下,许梅的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身上暖烘烘黏糊糊的,热得她发慌。

可她额头上还顶着冰凉的毛巾,和身体别处压根不是一个温度。这一冷一热的对冲,让她脑仁发凉,好像被谁掀开天灵盖吹冷风一样。

“儿啊,”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费力地扯掉毛巾,“把这毛巾拿走吧,妈用不上。”

傅琛接过,却没有如她所愿那般拿走,而是放在水盆里投了投,刷新毛巾温度,重新贴在她的脑门上。

“妈,别犟了,生病了就听话,别瞎折腾了。”

脑门子嗖嗖冒着凉气,许梅闭了闭眼。

还知道关心她,照顾她,这怎么不算是大孝子呢?

咚咚咚。

傅琛扶着许梅坐起来,把手里的温水送到她的嘴边,“进来。”

“傅总,”张叔看了看许梅,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夫人在衣帽间晕倒了,看样子,好像发烧了。”

“什么?”

“不可能!”

傅琛和许梅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去看看。”

他把水杯朝着许梅手里一塞,起身想上楼看看陈蝶的情况。

许梅慌了神,她着急去抓傅琛的胳膊,大半杯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撒在被子上,湿了一片。

“你不许走!”她急得掀开三层被子,头上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傅琛脚边。

“儿啊,你可不能走,妈难受,你在这儿,我看着你,我还舒服点。你走了,我这病可严重了。”

她用手背抹着眼角,声泪俱下。

傅琛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毛巾,摁着许梅的肩膀,强行把她摁回**,用三层被子封印住她,最后在额头上贴上毛巾,加固封印。

“妈,别闹了,生病不是小事。”

疲惫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责备,傅琛揉了揉眉心,轻轻给许梅带上了门。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能下空调嗡嗡作响。

许梅狠狠地锤了一下床,奈何被子太重,只能抬起十厘米。

她发疯似的踹掉所有的被子,从**坐起来,一把拽下毛巾,把它想象成陈蝶,恶狠狠地朝着盆里扔去。

真讨厌真讨厌,怎么可能她前脚生病,陈蝶后脚也跟着发烧!

她朝着楼上翻了个白眼。

那小丫头片子一看就是装的,一定是!

她本来还想借着装病,让傅琛多陪陪她,她好借机讲一讲楚轻的好,结果又被陈蝶坏了好事。

装病也装不过她,许梅胸口一阵发堵,升起一股无名火。

……

门轻轻关上。

傅琛眼色复杂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叹了口气。

两人同时生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个月,许梅闹着说头昏,他特意抽出一天时间陪许梅去医院。

医院里人山人海,刚好排到他们做检查时,陈蝶来了电话说肚子疼。

他一边处理手机上的文件,一边听身后排队的患者不耐烦地催促,连一句话都没有问只回了一句。

“自己去找司机。”

后来陈蝶的电话挂断,他也没在意。

直到下午他才知道,陈蝶被张叔送到医院,做了阑尾炎手术……

电梯门开,傅琛走出去,看见张叔站在门口。

“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张叔垂着眉,掩盖不住面上的焦急,“我上来二楼浇花,远远地朝着衣帽间看了一眼,看见夫人晕倒在桌子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我喊了夫人几声,见夫人没反应,我就赶紧下去叫您。”

电梯里反着冷光,傅琛嘴角微微向下,看不出喜怒。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电梯门打开,衣帽间的门大敞开着,一眼便能看到茶台。

黑色的茶桌与白皙的皮肤相映衬,给人视觉上的冲击。

陈蝶闭着眼,红唇微微张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身后的夜风吹来,白色的纱帘笼盖她的黑发。

傅琛瞳孔微缩,脚步一顿,匆匆快步走进衣帽间衣帽间。

“小蝶,醒醒。”

他弯下腰,一手穿过腋下,一手穿过腿弯,把陈蝶打横抱起。

她的身上凉凉的,没有一丝儿热乎气儿。

傅琛不觉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她的呼吸热热的,轻轻喷在他的胸前,滚烫的额头紧贴着他的肩窝。

大约是感到不舒服,陈蝶吸了吸鼻子,五官皱在一起。

傅琛把她轻轻放在**,抚平她紧皱的眉毛,他的心和她的五官一起,皱皱巴巴的。

“夫君……”

陈蝶缓缓睁开眼,头昏脑涨,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沙哑,难听,和自己平日里的完全不同。

听到动静,傅琛转过头来,眼尾发红。

看她挣扎着要起来,他赶忙制止:“别乱动,你发烧了。”

他顿了顿,“身体难受怎么不说?要不是张叔发现不对劲,你……”

因为鼻塞,陈蝶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看着他。

原本听说许梅病了,陈蝶是不信的。

虽然平日里,那奶娘张扬跋扈,不讲道理,还总是装病叫她伺候,可那毕竟是夫君的奶娘。

每次许梅称病,陈蝶心里就咯噔一下,她虽知道她是装的,但是,万一呢?万一这是是真的呢?

她已经没了爹娘,知晓失去亲人之痛。

她不愿夫君也经历这般,只得隐忍不发,任由许梅使唤。

上次自己难受,和夫君讲,可夫君只是凶她。

后来还是于总管陪她去了一遭,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身体难受,心里难受,她心里委屈,可她不说。

“妾身怕夫君误会,左右不是什么大病,便不劳烦夫君了。”

看小小的人缩成一团,脸红扑扑的,无精打采,傅琛喉头一哽。

“没事,我叫了家庭医生,应该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他倒了杯冷热适中的温水,还贴心地插上了吸管。

还不等水送到嘴边,门咚咚响起。

“傅总,许夫人生气了,说非要见到您才吃药。”

张叔喘着气儿,话都连不成句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傅琛头也不抬,整理好陈蝶嘴边散落的碎发:“知道了。”

门外的张叔苦着脸,弯腰锤了锤打颤的双腿,认命地朝楼下跑。

他把傅琛的话原模原样地转述给许梅,许梅不乐意了。

“想当年,他那短命鬼的爹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辛辛苦苦拉扯大。他当时发高烧,还不是我冒着大雨背着他去的医院。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他个白眼狼,我生病了都不来看我。老张,你说我这辈子图了啥啊!”

她抹着眼泪,细数这几十年的艰苦。

张叔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时不时点头附和,给予许梅情绪价值。

趁着许梅不注意,他赶紧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可能是热的,也有可能是冷汗。

是什么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许梅又凄凄惨惨地开了口:“老张啊,你快去叫阿琛来,我这心口啊,又开始疼了。”

“诶诶,好。”张叔应承着退了出去,开始了新一轮的楼梯攀岩。

他撑着楼梯扶手,终于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早知道自己这么有力气,年轻的时候他就该去挑战珠峰。

有这么顽强的毅力,以后什么困难他还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