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绝户,为奴婢,嫡女觉醒后杀疯了

第4章 -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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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扑出来。

“王爷,吾儿是冤枉的,求求您,绕了他这一次吧!”

妇人正是林钰锦的母亲,林家主母柳氏。

柳氏心慌意乱,乱了分寸,当着众人的面哭了起来。

岑淮兮冷眉扫过,不满。

余光落在苏晚棠身上,好似再说,你就是被这种蠢货困着?

她有些无语,迁怒她干嘛。

大宅后院,柳氏再蠢,也是主母,她一个没有及笄的姑娘,能翻出什么浪花。

作为下属,主子戏台都搭好了,角哪有不唱的道理。

正好,今日人多。

苏晚棠解开大氅,露出削尖的下巴,跪在岑淮兮面前。

“多谢王爷帮臣女报案!”

岑淮兮眸光微暗,忽而神色变得玩味,挑眉瞧着。

苏晚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起身面向宋怀民,“大人,臣女状告林钰锦蓄意谋害,将臣女推下冰湖。”

苏晚棠话一出,满堂震惊。

“数九寒天的,将一个女子推下冰湖,这不是要人命吗!”

世家贵女看向林钰锦的目光变得厌弃无比。

柳氏恨得咬牙,对上苏晚棠,“你胡说,钰锦是你表弟,他爱护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推你!”

林钰锦堵着嘴巴,脸色苍白,奋力摇头,“呜呜呜呜”。

柳氏双目瞪圆,“白眼狼,林府养育你十几年啊,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吗?”

苏晚棠冷笑。

“养育?用什么?潲水吗?还是搜饭?”

柳氏心虚低头。

林钰锦甩开了口中破布,怒吼,“污蔑,宋大人,这个贱人说谎,是她自己掉在冰湖里的。”

柳氏眸光一亮,“吾儿是冤枉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宋怀民,你不能屈打成招!我家老爷若是知道....”

宋怀民黑脸。

“林夫人慎言,污蔑朝中重臣的罪名,便是林尚书也无法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

柳氏脸色苍白,死死攥着帕子。

林钰锦愤怒地吼叫,“今日之事,全在我一人,别吓唬我母亲!”

柳氏感动。

“儿啊.....”

苏晚棠看着他们母慈子孝心中冷笑,余光飘向角落里安静垂眸的林萋萋。

心中更是嘲讽。

前世,她昏迷不醒,落水一事根本无人为她做主。

一句失足,就掩盖了他们的罪孽。

她转头看向宋怀民,“大人,冰湖边有林钰锦推搡臣女痕迹,您一查便知,臣女也有目击证人。”

她微微转身,“臣女乃淮南王所救,他和他的下属,都是证人!”

岑淮兮颔首,“确实!”

宋怀民的表情很精彩,赶紧派人去冰湖查证。

林钰锦死死盯着苏晚棠,给了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苏晚棠,我林家供养你吃喝十年,如今你竟然要忘恩负义,设计陷害与我,当真蛇蝎心肠。”

苏晚棠面无表情,“林家供养我吃喝十年?林钰锦,你是不是忘了,当年苏家遗产,和我的嫁妆,从江州运送京都的队伍长达数百丈,水陆运了整整一月!”

“我用你林家供养!”

久远的回忆被人提及。

林钰锦与柳氏脸色苍白,心虚无措。

不多时有人回来,“大人,冰湖底确有一件素色披风,还有一块玉佩!”

宋怀民拿着披风和玉佩让诸人辨认,的确属于二人。

“湖边痕迹,虽有风雪覆盖,依旧能辨认出推搡痕迹。”

加上淮一的证明,“证据确凿,林钰锦确有蓄意谋害的嫌疑,杖责三十,刑期一月,带走!”

林钰锦被捂上嘴拖走,柳氏愤恨地看了眼苏晚棠,期期艾艾的追着离开。

角落里的林萋萋也在无人注意时悄悄退下。

苏晚棠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酸,委屈,后怕,全都涌了上来。

指甲深陷掌心,这会儿才痛起来。

满堂宾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针扎。

她缓缓回身,对着上首尊贵的女子盈盈一拜,“区区小事,竟闹到长公主面前,让您见笑了!”

两世为人,也是做过皇子妃的人,苏晚棠的礼仪丝毫挑不出错处。

传闻长公主宅心仁厚,她应当是不会受罚。

果然。

满身华贵,保养极好的女子颔首。

“起身吧,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苏晚棠谢恩,打算回到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刚转头,“过来!”

如此冷冽的声音还能有谁!

她僵硬地回头,未等开口,岑淮兮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叫丫鬟撤了早就凉透的席面,重新上了一份好克化的。

“坐下!”

苏晚棠纠结。

倘若她今日大庭广众坐在淮南王身边吃东西,明日满京城关于她的议论肯定少不了。

那些觊觎淮南王妃位置的世家女,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她若是不坐,岑淮兮现在就能砍了她。

富贵险中求。

苏晚棠无视那些或是震惊,或是敌视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坐下。

微微侧身颔首对岑淮兮道谢,“多谢王爷!”

冒着热气的碗碟推过来,“吃!”

苏晚棠偷偷在桌案下捏了捏颤抖的手腕,才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长公主瞪圆了美目,差点蹦起来,被嬷嬷伸手按了回去。

她激动地掐着嬷嬷的手,示意她,你看见了吗?

嬷嬷只能点头安抚,一脸欣慰地看着两人。

男俊女美,般配。

二人欣慰,可有人却坐不住了。

“苏小姐,你如今未嫁之身,坐在陌生男子身边,不合规矩吧!”

苏晚棠抬头,看了她一眼。

严敏,丞相府嫡小姐。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她从小就喜欢淮南王。

及笄那日放话出来,非淮南王不嫁。

当众示爱,却被淮南王告知,他父王并没有冥婚的打算。

气的严敏大病一场。

苏晚棠猜到刁难会来,却没有想到这么快。

放下勺子,擦拭嘴角。

“大燕并无男女不同席的规矩,且,我坐在这里是淮南王应允的。”

“严小姐可是对淮南王有质疑?”

苏晚棠不卑不亢,回怼了过去。

严敏气恼,“一届孤女,惯回些上不得台面的计量,长得狐狸精的模样,跟你低贱的商户娘一样!”

苏晚棠手臂一僵,平静的眼眸升腾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