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的手太香了，比大白天还香。”
“……你饿了吧？咱快回家，做饭吃。”颜星月推腰间的铁掌。
覃亦勇也不逗她了。
一身猪血，他自己闻着都想呕。
也就他媳妇不嫌弃他。
扛着野猪回到家，老母亲张桂花眼睛都吓直了。
“老天爷你这是上山和野猪打架了？”
覃亦勇乐呵：“我打它！”
小晴小平小妹拍着手掌叫好。
“大哥真棒！”
“大哥好厉害啊！”
“姐夫棒！姐姐快乐！”
颜星月脸一红，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傻丫头说什么呢。”
颜笑梅一板正经：“姐夫上山打肉肉，姐姐可以吃肉肉，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开心！”小晴小平拍着手喊。
张桂花训斥了两句，知晓儿媳妇在害羞什么。
这帮子小娃娃说话简单，但大人容易听歪了去。
“我也开心！每天媳妇吃饱饱，我老开心了！”覃亦勇索性浑到底。
颜星月使劲拍了下他的后背，“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快去洗洗。”
“等会洗，先把野猪处理下！妈，烧一锅热水，烫了后，我把猪毛剃下。”
“好呢！”张桂花犯愁：“家里没有大缸，丢哪里啊？”
“我去庚伯家借一个！”
覃庚老给村里人杀猪，有大缸。
“哎你等等啊！”颜星月端了一盆热水来，想喊他洗把脸再出门的。
然后，覃亦勇已经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覃庚家，“庚伯，庚伯在家吗！”
“天呐，我的老天呀！”
覃庚老婆看见一脸血的覃亦勇，吓得大喊。
“咋滴了？”覃庚跟着跑出来，见状也吓到了。
“阿勇你、你去干嘛了？”
最近覃大强家的事一桩接一桩，村里都毛骨悚然，就怕改明儿谁家又死人又杀人的。
覃亦勇这样一脸血跑来，让覃庚想到了覃亦国。
“你、你不会把你堂哥给打死了吧？”
“啥啊，没那个必要。”都是个残废了。
“庚伯我找你借一下你家的大缸。”
“你家又没猪杀，你借那做啥？”
“您跟我去看看吧！”
覃亦勇见大缸摆在院子角落，直接走过去倒了水就扛起走。
“他力气这么大的吗？”覃庚老婆吓了一跳，她家大木缸老重了，别人都是两个人抬的。
覃庚一脸惊愕跟着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要干啥。
覃亦勇的步伐很快，他得小跑才跟上。
“妈，缸借来了，水烧了吗？”
“早就烧着一锅的，现在就能用！”
“行！”
把缸放到后屋，扯开胶纸，露出那头大野猪。
覃庚眼珠子瞪老大了，“这得有三百多斤吧？”
“没，就三百斤。”
“你、你不会是上山猎来的吧？”
“对！”
“这得去山中才遇得到吧？”
“是的庚伯。”
覃庚撩起袖子，“我来帮忙。刮子呢？我来帮忙刮猪毛。”
覃亦勇看向母亲，张桂花有些尴尬。
“我们家没有那玩意。”
“我回家取！”覃庚兴奋地朝家里跑，把家里用来杀猪的工具箱带来。
覃亦勇有了他的工具箱，处理野猪如鱼得水。
又把覃庚这位老伯惊艳到了。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嘿嘿，那是以前看庚伯杀猪看出了经验。”
“我的手法和你没法比。”覃庚发现这小子现在干啥都让人惊艳。
“阿勇啊，你这野猪这么大个，吃也吃不完。”
“嗯，庚伯您说咋整呢？”
“我、我和我家大成说说，看看能不能卖了，能挣一笔钱。”
覃亦勇刮目相看，笑了。
“庚伯您还真是个好人呢。”
“我不吞你一分钱，只是给你提个醒。趁着你现在运气好能弄到野货，就卖钱多存钱。”
“谢谢庚伯，不过我和大成哥已经有合作了。”
“啥？你背着我去找过大成了？你知道大成私底下……”
“小声点，让人听见了，大成哥的岗位怕是保不住。”
覃庚连连点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背后搞的小九九。
没伤到谁，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了。
而且，自从大成搞小九九后，家里生活也好了不少。
覃亦勇拔掉野猪两弯刀獠牙，丢给蹲在一旁的小平面前。
“大哥，这是给我了吗？”
“给你玩儿，当刀耍！”
“好呢，太威风了！”
小平一手拿着一獠牙，哼哼哈哈玩得十分开心。
小晴弱弱地问：“大哥，有没有我和小梅玩的啊？”
“哈哈哈，野猪身上怕是没有呢！”覃庚被逗乐了，“叫你哥回头卖了这野猪，给你俩买两个女孩子玩的玩具！”
覃亦勇：“我看行！”
处理完野猪，覃亦勇剁了肥瘦相间的递给覃庚。
“不不不，你冒着生命危险猎来的，我不能要。”
“庚伯，这是谢礼。”
覃庚咽了下口水，想到野猪的味道，有点抗拒不了。
“拿着吧，这些日子辛苦您了。”覃亦勇塞到他手里。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别客气，这点不算什么。”
覃庚挠了挠头，“行，那我先回家炒起来，跟你婶子吃一顿！
回头我再和大成说一声！”
说啥，覃亦勇不问也知道。
以他们父子耿直的性格，绝对是想为他争取一个好价格。
“缸我回头给你换回去。”
“不着急，现在没人有猪杀，先放你这吧。”
“妈，拿几包盐来。”
“不是要去卖的吗？拿盐干啥？”
“快过年了，熏点野猪腊肉。”
张桂花没动，她觉得最近吃的都好，能卖钱就卖钱。
“月月你去拿。”
颜星月选择听老公，赶紧去拿。
覃亦勇将几块分好的野猪肉抹上盐，另外一多半野猪在外面和内脏里也抹了一层，这样防止会变味。
第二天，他将野猪肉和一袋子蛇丢牛车上，就架着牛车摇摇晃晃朝镇上出发。
直奔国营饭店，后门。
他还没发烟找人喊呢。
覃大成已经提前等着了。
“我爹跑公社打电话到饭店了，我估着时间特意等你来的。”
这次是他给覃亦勇递烟。
覃亦勇摆手：“我不抽烟的。”
“别装，递给你你就接着。”
“行，谢谢大成哥。”
覃亦勇把香烟别耳朵上，朝自己牛车上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