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世子昏三年,夫人她带崽掀翻全家

第63章 可是幼安想要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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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乖巧的应了一声。

想到昨夜的尴尬场面,楚月璃脸上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紧抿嘴唇,一声不发。

“随我去书房习字!”沈翊沉声道。

幼安踮起脚,小手虚扶着他的手腕,想搀扶父亲,虽帮不上什么忙,沈翊却也没拂开他。

他余光扫过房门,对门口候着的清莲使了一个眼色。

清莲会意,待父子二人离开后,轻手轻脚推门,“世子妃,您醒了!”

楚月璃扯了扯嘴角,任由清莲替她挽发。

梳洗后她一头扎进小厨房,坐在矮凳上拿着蒲扇,对这药罐连连叹气。

午后,幼安被芙蓉带去午睡,孟老赶来为沈翊施针,看着他眼下的淡青,调笑道:“昨夜这是没睡好?”,他挑起眉毛,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

沈翊连眼皮都懒得抬,并未搭理他,孟老也不恼,拿起银针精确地扎在穴位上。

阿欢匆匆走进,递上一叠烫金礼单,“这是近日户部的几位大人送来的。”

虽皇后下旨禁止探视,但在遍地人情世故的京都,听闻世子苏醒,各方贺礼如雪花般送入府中。

沈翊看了眼,冷笑道,“倒是阔绰!”

孟老手中转着银针,接道:“京城谁人不知你与沈怀瑾兄弟情深,如今成了你弟弟的同僚,自然想要借你的东风,这些家伙,各个都是人精!”

“退回去。”沈翊将礼单递还给阿欢,

“是!”阿欢领命退下。

清莲恰在此时端药进来,孟老疑惑道:“世子妃呢?”

清莲看了看沈翊,并未接话。

沈翊仰头喝下,皱眉看向孟老:“你很闲?”

孟老捋着胡须,看着沈翊泛着寒气的眼神,嘴角翘起。

此刻的楚月璃正躲在幼安房里,看了眼熟睡的幼安,便坐在桌前缝制锦袍。

现下,她可不想跟沈翊碰面.....

好在沈翊好像也有此想法,午后便派人传话:幼安自行习字,他要与孟老做复健。

楚月璃刚松口气,又听下人补充,“世子说,您也要练满十张字帖,他要查验。”

她捏着绣花针的手一抖,险些扎到指尖,嘴角一扯,只能认命的点头。

听到动静,幼安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子,爬下床,揉着眼睛扑到了楚月璃的怀中,奶声奶气的说道,“母亲,你跟父亲昨夜是在给幼安生弟弟吗?”

一旁的芙蓉和清莲连忙背过身去捂嘴偷笑。

楚月璃身子一僵,问道:“这话是谁告诉幼安的?”

幼安歪着脑袋,“是酒鬼叔叔说的!”又认真补了一句,“可是幼安想要妹妹!”

楚月璃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这个酒鬼!

她连忙将幼安抱起,柔声道,“父亲可给幼安布置了功课,母亲陪你去书房可好!”

好在小家伙有斗志得很,一进书房就爬上紫檀圆椅,拿起毛笔就在宣纸上写了起来,瞬间忘了这事。

他的腰板停得笔直,通过沈翊手把手的指导,认真执笔的样子也像极了他,楚月璃欣慰一笑,在对面悄然落座,也埋头做起沈翊布置的“功课”来。

户部朱漆大门前。

沈怀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身浅绿官袍,上绣禽鸟图样,腰间束革带,头戴幞头,气宇轩昂。

他抬头看了一眼户部匾额,嘴角上扬,抬步走进。

刚踏入门槛,七八个同僚便围了上来。

“想必这位就是怀瑾兄了吧,今日得见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

“可不是,国公府的二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众人拥促着他,将他带至屋内靠窗的位置上。

“这里的位置最佳,我们已经给你收拾过了,快坐!”一人将茶水推到他面前,脸上满是谄媚的笑。

沈怀瑾很是受用,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了抬手故作谦逊:“"诸位大人折煞下官了!怀瑾只是一司官,怀瑾怎受得起!”

“怀瑾兄此言差矣!”有人热络地搭上他的肩,“我们既有缘成了同僚,那便是一家人了,理当互敬互爱才是,分什么官职高低啊!”众人笑着应喝。

沈怀瑾嘴边的笑快咧到耳后了,心中无比畅快。

这些日子,沈翊怎么都不肯见他,他还心中忐忑,怕沈翊知道些了什么,但从现下的情况看,并无什么差池。国公府的二公子,陛下最宠爱的大理寺卿的弟弟,有的是人上前巴结。

“不知尚书许大人何在,怀瑾头日上任,该去拜见他!”沈怀瑾问道。

“尚书大人还未到,大人已叮嘱我们好生照顾怀瑾兄,想来他回来会......”话还未说完,就见一身穿绯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入,脸色阴沉。

沈怀瑾立刻反应过来,面带笑容地上前行礼道:“司官沈怀瑾拜见许大人,您......”

“都杵着干嘛呢!”许尚书怒声打断。

沈怀瑾笑容僵在嘴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僵在原地。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同僚们顿时作鸟兽散,走到各处忙碌起来。

许尚书眯眼看向沈怀瑾,“头一日上任,你的派头很大嘛!”,语气尽是讽刺之意。

“下官不敢!”沈怀瑾不知缘由,声音颤抖地答道。

这位许大人可是五皇子的人,按理说,虽沈翊是为救三皇子所伤,但才醒来,各势力也应拉拢试探才是,怎会转变如此之快?

“我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被硬塞进来的世家子弟,既来了就从打杂的做起,若出差错,本官决不轻饶!”许尚书摆了摆手,身后的杂役捧着比人高的卷轴走到他面前。

沈怀瑾咬了咬唇,许尚书未让他起身,他也不敢去接。

许尚书轻手一拨,卷轴倾倒,砸落在他身上,幞头掉落在地,他发髻散乱,脸颊被滑出一道血痕。

许尚书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待脚步声走远,沈怀瑾才直起身子,方才还恭维他的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堆窃窃私语,无一人上前帮忙。

他咬紧牙关,蹲下身子将卷轴一一捡了起来。

隔壁尚书房内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许尚书怒吼:“简直是欺人太甚!”

沈怀瑾的身子一颤,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