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愔:“你担心的问题,已经解决。”
黎若追问:“宝石到底为什么会亮起来?”
时愔:“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正如拍卖场的人所说,你是有缘人,所以你的身体状况好得越来越快。”
“腕钏上的每一颗宝石,代表一层被封印的修为力量。”
“它们与腕钏原本的力量,毫不相干。”
“宝石亮起,意味着,其中一层的封印松动。”
“能不能为你所用,且看造化。”
二房允知院。
万氏把其他人赶出去,只留下贴身的清儿。
“你没看错,黎若真的翻墙出去了?”
清儿点头如捣蒜。
“夫人,千真万确。”
“奴婢回来的时候,路过小巷子口,看见七小姐一脚把阿木给踹晕了。”
习武的八尺男儿,还能被一个翻墙的姑娘给偷袭了,传出去连黎溯都丢人。
清儿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强调。
“夫人,真的就是一脚。”
“七小姐在藏拙。”
万氏好心情的摸摸发上的簪子,问。
“然后呢?”
清儿:“七小姐没看到奴婢,奴婢瞧着七小姐离开的方向,好像是要去济缘堂。”
万氏哼笑起来。
“管她去哪里,我只想扒了她的皮,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黎若!”
——
黎若去济缘堂拿了药,看时辰差不多了才去刑部。
一开始张福生也不敢真的使唤黎若,黎若一通质问,是不是要断她财路。
张福生直呼冤枉,这才让人把一部分卷宗分出来,送到她面前。
黎若当阿飘,也不是只在京城游**。
她知道的悬案不算太多,但比他们多就是了。
不知情的,她不干涉,以免影响他们的判断。
知道真相的,把线索整理好,写成案卷,直接交给张福生。
张福生做事谨慎,把每一本案卷都看一遍,再派人暗中追踪,确保消息可靠,才敢下令抓人。
案子结案,黎若就能拿到赏金。
而辅吏蚊子腿似的俸禄,每月一结。
今日是发辅吏俸禄的日子,又刚好有一个案子结案。
黎若拿了俸禄又拿赏金,心情大好。
不犒劳自己一顿,说不过去。
悦来居是京城的口碑客栈,客人大多是普通百姓,那些可以随意挥霍的贵人几乎不来悦来居。
一二楼是吃饭的地儿,三四楼是住店厢房。
一楼客人已满,店小二带黎若上二楼。
二楼布置分两种,一种是位置挨着位置,视野较好,可以看到一楼。
另一部分是用三面屏风格挡开来。
黎若想听一楼的说书,选的是一个靠长廊没有遮挡的位置。
小二给黎若上了点瓜子花生,可以慢慢吃消磨时光。
黎若只点了一荤一素两道菜,刚好够她一个人吃。
饭后又要了一份点心,太甜了,黎若才吃半块放下了。
“哟,姑娘,不喜欢吃这点心啊?”
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旁传来,盖过说书先生正在说的精彩之处。
黎若连人带椅子,转个方向,正面朝外,没理会。
“哎哟,姑娘脾气挺硬,我喜欢。”
旁边的两个人跟着笑起来。
为首那人笑容不怀好意,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抓住长廊的围栏,像是把黎若半圈进怀里。
“姑娘,说书有什么好听的?”
“爷家里有更好吃的点心,走,我们带你去。”
黎若皮笑肉不笑。
“滚!”
旁边的小弟撸起袖子。
“小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另外没说话那人从另一边拦住黎若。
一时之间,黎若被困在长廊前。
黎若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滚是吧?”
为首那人还在变本加厉。
“姑娘,火气别这么大嘛。”
“你跟爷几个走,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黎若:“找死!”
她抓起筷子,动作迅捷,鲜血喷溅。
为首那人捂紧眼睛哀嚎。
黎若一脚蹬上栏杆,椅子往后退。
她拎小鸡似的,抓起那人就往左边砸。
两人叠罗汉被她踹下去。
原本站在椅子后面的人,也被后退的椅子撞了一道狠劲,连滚带爬要逃走。
“逃哪儿去啊?”
黎若踩上那人手背,加重力气往下碾。
“刚刚不是很硬气吗?”
“来,你说说,要带我到哪里去玩?”
那人痛得张大嘴巴,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吃痛尖叫,口水横流。
“姑……姑奶奶……”
黎若抬起脚一跺,“谁是你姑奶奶?”
“嗷呜!”
“女侠……饶了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黎若又是一脚,把第三个人也给踹下去。
二楼掉下来三个人,把一楼的热闹搅散。
三人在地上打滚,好半晌没起来。
黎若借力从二楼跳下去。
“是要一起去衙门,交代你们调戏姑娘欲图不轨的罪行,还是现在就滚?”
“滚滚滚,我们这就滚。”
两个小弟抓起伤得最重那人就跑。
店家站在人群中,一张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非常苦命的样子。
砸了两个位置,三坛上等好酒,这可如何是好?
黎若把一卷银票拿出来,准确无误丢给店家。
“赔偿。”
店家化悲为喜,“多谢姑娘。”
三楼的天字号房,苏易和盛挚站在落地花窗外,目睹一切。
苏易上跳下窜,拍拍盛挚的肩膀。
“好家伙,你看到没,三个那么壮的男子,被她一脚踹下楼了,一人一脚!”
盛挚拍开苏易的手,“看到了。”
苏易撩袍坐在花窗上。
“你就不惊讶,一丁点都不惊讶?”
盛挚:“惊讶什么?”
苏易:“如果她没有防身的本事,怎么能从山匪手里救下我们?”
盛挚:“定是那几个人惹怒了她,我定要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为她出一口恶气。”
“得了吧你。”
苏易把好友拽回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和黎若有任何牵扯,她这个人,命格太硬。”
“就差这么一小步,这么点,看到了吧。”
苏易比划小拇指的指甲盖。
“她就是个煞星。”
盛挚目光不悦。
苏易“啧”一声。
“我可不是胡说八道啊。”
“你怕是不知道苏家和黎国公府的渊源。”
苏易展开折扇,在身前扇两下,又收起来,敲两下掌心,模仿说书先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