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在上,娘娘她身穿凤袍改嫁了!

第35章 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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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近,想看不仔细都难。”

谢之朝最终还是将那金坠子放到了宁阳手中,道:“你最好给我的线索,真的能让我很满意。”

宁阳收起那还带有温热的金坠子,随后只丢给谢之朝一个名字:“陆平江。”

陆平江,静安长公主的心上人,因当初陈家案被牵连后,如今依旧在流放。

前世他被找回来时,已经哑了,若不是静安长公主极力要保他,他早就该死了。

他知道的太多了。

“陆平江……”

谢之朝念了念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若本王从此人身上查不出什么,那金坠子,本王随时会夺回来。”

宁阳:“若殿下查出了一切,那这金坠子,我只会在封后的时候还给殿下。”

“一言为定。”

说罢,宁阳站起身。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好。”谢之朝道。

宁阳起身后将被子还给谢之朝,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这样不伦不类,怎么回宫?

无奈她只得又把方才湿了的衣裳加在外面。

至于那湿透了的斗篷,吸饱了水,根本没有披上的必要,宁阳就打算扔在这里了。

谢之朝送她到暗门处,宁阳忽而想到什么,道:“对了,殿下,近来我弟弟刚得任职,想必暗中会有人加害于他,还请殿下调点人手,帮他暗中留意一番。”

谢之朝答应,而后道:“宁家人的事本王会上心,本王的事,你也记得。”

宁阳有点懵,“什么事?”

谢之朝:“自是本王的病症,你虽现在没梦到怎么治,但若你有心,本王相信你,总有一日会梦到的,是吗?”

是吗?

“是、是吧,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宁阳难得的语气中有点心虚,她说完,转身就匆忙下了暗梯。

可下了一半,又被谢之朝喊住:“慢着。”

“殿下还有什么事?”

谢之朝:“方才接你来的那个暗卫,叫肖松,本王将他安排在宫中,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接应的,找他。”

宁阳回宫后,平时只怕很难联络,总要有个传信的人。

宁阳其实也想到这一层了,所以带了个有功夫的红枫,有些事做起来会方便一点。

没想到谢之朝倒也妥当,是个好搭档的样子。

宁阳应了声,随后总算是回到了马车边。

“肖松,送我回宫。”

肖松听到宁阳知晓了他的名字,便清楚是主子与她谈妥了,日后自己就要负责为宁阳奔波了。

于是他将宁阳视作半个主子,道:“属下遵命。”

宁阳坐进车里后,月白和红枫就像两只麻雀,同时在宁阳左右耳唧唧喳唧唧喳的。

尤其是看到宁阳湿透的外衣和脖子上的痕迹,嘴里的关切和询问更是停不下来。

月白凑近去看宁阳脖子上的咬痕,心疼的眼眶都湿了,“这么深的伤口,姑娘,您真的不是被那楚王欺负吗?”

红枫则是手里转着一个三刃小飞镖,懊悔道:“刚才奴婢就该跟着姑娘进去的!”

宁阳道:“还好你没进去,你若是进去了,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宁阳不敢想象,若是谢之朝那样犯病的一幕被红枫看见,他大概率会发疯要杀了红枫的。

她觉得,过去总时不时传出谢之朝玩死女人的事,估计就是他受不了自己那不堪的样子被别的女子看见。

例如今日躺在**那个女子,定是用来给谢之朝解毒的,但得事先下了药物让其先失去意识陷入梦境,若是她途中醒了,一定就会被谢之朝弄死。

而自己,若不是因为有用,只怕也要被弄死。

嗯,一定是这样的,宁阳想。

宁阳到宫里时,天早就黑透了。

她在夜色下回到湖心殿,本还担心谢澜会因她回去的晚而找她问话,顺便盘问今日她将那些宝贝都义卖的事情。

可湖心殿却意外的安静,没有人来宣她去见谢澜。

宁阳想了想,大概明白谢澜是被烦心事缠身,暂时没空到她这里找茬,她也能好好休息一晚。

但该来的质问迟早会来的,宁阳便打算早些休息,养足精力。

而确实如此,此时的谢澜正在太后宫中。

他白日才将科考上榜里头几个自己栽培的心腹安排到重要位置,正想招进来一起商议日后对宁家的针对,结果就听到了宁阳将他的赏赐全部义卖之事。

谢澜当时火气一窜三尺高,正气宁阳怎越来越难掌控时,又有北境先使到了,说几日之后北境使团便会到访。

谢澜登基不久,事情一堆,早将几年一会的北境使团忘到一边了。

事到眼前,他才想起,匆匆要让礼部的人去做准备,结果得知自己礼部的那位心腹官员,竟然在宁阳的义卖上也贡献的五百两银子,谢澜只觉得头疼,于是干脆又罚了他两个月的俸禄。

最后,那礼部官员将钱袋子亏了个底朝天,还要临时为北境使团到来一事熬夜安排各处的礼节招待。

谢澜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想找人问问宁阳回没回来,就又被太后喊去。

他一进太后宫中,就听到让人心烦意乱的啜泣声,低头一看,竟是静安长公主。

谢澜长叹一口气。

本来他对着女子的啜泣声是不反感的,但最近穗儿哭了好几回,导致他对这声音有点敏感,听到就烦。

可偏偏哭的是静安,还在太后面前,他只能强行压下烦躁的心绪,问道:“母后,静安,这是怎么了?”

太后安抚着静安,边道:“还不是听说了北境使团一事?哀家想到,过去每每与北境会面,都有和亲一事,算来这次,应该是要我大盛出一位公主去和亲了。

方才与静安提到此事,又想到怀安是哀家才亲自赐婚的,若真要公主去和亲,现在只有静安了。

可静安不愿,哀家也不舍,所以喊皇上过来,想想若到时北境使臣真说起此事,可还有何万全之策?”

谢澜根本不记得有和亲这一茬。

不,与其说是不记得,应该说是不上心,毕竟和亲只是女子的命运,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