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澳吞咽口水,神色一紧,脑子极速运转。
“夫人,陆爷他可能因为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对,就是这样!”
林清歌清冷的眸摄向他。
陆时远绝不是今早走的,她隐隐约约记得,凌晨,门口有人敲门,她不耐的动了动,
陆时远起身去开门,这之后,身旁传来阵阵衣物摩擦的声音,而男人好似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了几句。
由于自己实在瞌睡到不行,听到关门声,房间恢复安静,她还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而后不在意地睡着了,
现在细细想来,佣人们在说谎。
林清歌站在楼梯上,神情轻慢,恣意懒散,瞥向忙里蛮荒的佣人们。
“所有人给我过来!”
佣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站好,心里突突直跳,求救的眸光看向白宇。
白宇更是心中警铃大震,警告的眼神瞥向她们。
“夫人肯定发现了什么!”
林清歌没错过任何人眼中的神情,漫不经心地靠在楼梯扶手上,敲了敲。
“小兰!”
小兰站在最后一排,恨不得降低存在感,但好像没用,只能硬着头皮。
“夫人,我在!”
“上前来!”
林清歌声音无比柔和,但眸中却是幽冷。
小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冷汗直直冒,低着头有种视死如归的笑感。
林清歌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冷冷睨她。
“小兰,你告诉我,你家爷,是不是昨晚就走了呢!”
小兰抬眸,震惊地看着她,后又低下头,结巴。
“不…不是,爷…爷他…他刚走没一会!”
林清歌轻笑一声,她的神情告诉她,她在说谎呢。
她缓缓从楼梯一格下来,脸色黑得犹如锅底,嗓音嗜血。
“白宇,私人飞机准备好,我要见陆时远!”
白宇想要原地爆炸,久久没有答应,暗道。
“夫人,陆爷现在没在京都啊,这让我怎么办呢!”
林清歌抬起眼皮,嗤笑一声,又道。
“白宇,不愿意吗?”
“还是说…你家陆爷,根本没在京都呢!”
白宇快顶不住了,眼皮一跳,强忍着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夫人,爷他大概三天左右就会回来!”
“您不用担心!”
这言外之意够明确吧,夫人快说好。
林清歌闭了闭眼,没在多说,因为没用。
“呵,白宇,你好样的!”
十天后。
林氏大厦。
顶层办公室内,林清歌出现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街景。
手中握着手机,聊天框内还停留在去见罗炳那天,把她送去公司临走时,发的信息,“宝贝,不要忘了,在公司记得想我哦!”
整整十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几天她搬回了沫瀚亭。
白宇天天定时定点接她上下班,嘴严得跟蚌壳似的,让她气得这几天自己开车去公司。
但更无语的是,白宇带着下属,几辆车明晃晃地跟在她身后。
今天她直接气势汹汹地下楼,白宇早已带着人在楼下侯着。
林清歌踩着恨天高,直直朝他而去,眉眼间皆是戾气。
“白宇,我忍你很久了!”
“十天了,整整十天,呵,你家爷,”
“微信,微信不回,电话,电话不接!”
“他什么意思?”
“你踏马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白宇一脸惊慌,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要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他们爷中了埋伏,对方想要他命,连中两枪,肩膀和心口处各中一枪,目前为止还在昏迷中。
白澳警告他,不要告诉夫人,这是爷昏迷前原话。
幕后主使逃了,但也受了重伤,这次他们也损失惨重,但好在基地保住了。
林清歌不耐地,懒得在废话,直截了当。
“白澳,最后警告你一次,告诉我,陆时远在哪?”
“他是不是受伤了?”
白澳抬起眸,眼中掠过一丝慌乱。
“没…没有!爷怎么会受伤呢!”
林清歌轻易捕捉到,轻啧一声,浑身透着狠戾,几乎咬牙切齿。
“白宇,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带我去见陆时远!”
“快点!”
白宇欲言又止,
“夫人…”
林清歌冷着脸,完全一副吃人的表情,神色一凛。
“嗯!”
“再多说一句,试试!”
十二个小时后!
京都,是夜,静的可怕
疗养院,设施齐全的病房内!
林清歌踉跄地跑着,打开门,入眼。
是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庞,透着致命伤病带来的生命垂危感。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与死神的艰难拉扯,让人忍不住为他的生命揪心。
林清歌小脸瞬间惨白,心揪着痛,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挪到他床边,望着他昏睡的模样,满心无奈与心痛,握住男人的大手,哽咽。
“时远,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白澳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痛心疾首。
“夫人,对不起,是我们没有保护好爷!”
“对不起您!”
林清歌冷着脸,抬眸望他。凤眸里满是煞气。
“白澳,告诉我,谁伤他的!”
白澳楞愣地望着林清歌。
“夫人,是…是…陆家昔日的余孽,幕后黑手叫陆丰!”
“他逃了,但目前还在A国,目前还在查!”
林清歌敛下眸,清冷的眸微眯,深深看了一眼陆时远。
“好,抓活的!”
白澳愤愤不平地点头。
“是,夫人,玛德,可不能这么便宜让他死,也让他尝尝吃子弹的感觉!”
众人出去,林清歌再也忍不住,双眸布满血丝,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时远,我来了!”
“你已经睡了好久了,不能再睡了!”
“起来看看我好不好!”
“呜呜…”
**的人,纹丝不动,双眼紧闭,毫无回响。
三天后。
林清歌像往常一样,为男人擦拭身体,照顾他,
坐在沙发上办公。
高涵带着人进来为陆时远检查,恭敬。
“夫人!”
林清歌从沙发上站起身,忧心忡忡。
“嗯!”
“他为什么还不醒?”
高涵若有所思,看着报告中的数据。
“按理来说,陆爷,该醒了!”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处于恢复阶段,可能是大脑神经官能缓慢。”
“夫人,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