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象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回郑绣莹:
“我和她有两腿!”
郑绣莹一听。
原本就灵动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作势要狠狠掐许象一把,“看我不收拾你!”
许象见状,非但不躲。
反而一把抓住郑绣莹伸过来的手,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
郑绣莹惊呼一声,整个人便压在许象身上。
两人的脸庞瞬间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郑绣莹被他这炽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从许象怀里挣脱出来。
可许象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放开我。”
郑绣莹娇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软糯。
“不放。”
许象将头埋在郑绣莹胸前,轻轻蹭了蹭。
没过多久,床板嘎吱嘎吱作响,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停止。
郑绣莹被弄得一副要散架的样子,瘫软在床。
……
许象起来,抖擞精神。
继续全身心投入军队训练。
军卒在他制定的训练任务之下,身姿愈发矫健,配合愈发默契。
随着时间飞逝,朔北战火纷飞。
镇北军屡次发起挑衅。
而突厥也频繁侵扰边境,烧杀抢掠。
面对双重压力,许象毫不退缩,以无畏之姿迎战。
打得镇北军阵脚大乱,丢盔弃甲,大败而逃。
杀得突厥骑兵胆战心惊,只能狼狈逃窜。
短短一年内。
类似这样的小战役发生了数十次。
每一次战斗。
许象都凭借着卓越的军事谋略,身先士卒的勇猛以及对军队的严格训练,带领军卒赢得胜利。
他的名声在朔北愈发响亮。
有“边军杀神”之称。
之后,和镇北军的矛盾越发激烈,又经历了三场大战。
第一场战役,清风岭之战。
他带领着军队悄悄摸进清风岭,利用夜色的掩护,对镇北军营地发动了突袭,这一战杀敌两千。
第二场战役,黑水滩之围。
镇北军围剿,将许象困在黑水县。
许象冷静分析局势,他发现敌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阵型松散。
于是他决定采用背水一战战术。
从敌人防守最为薄弱的黑水滩方向突围而出,迅速接近敌人营地,发起冲锋。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大乱,许象成功击退了敌人,斩杀镇北军三千人。
第三场战役,铁壁关争夺。
许象指挥军队巧妙地利用关隘的地形,设置了多重防线,同时不断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敌人后方,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许象杀了镇北军五千人,名声大噪。
三场顶级大战之后,许象收编军卒,人数从一千多人暴增到一万人。
……
镇北军大营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大将军郑嵩暴跳如雷,手中的帅印“砰”地砸在案几上,发出沉闷声响。
惊得帐内众将纷纷侧目。
“这个许象,不过是个半路杀出的毛头小子,竟有如此实力。”
他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副将小心翼翼地劝道:
“将军息怒,许象如今势头正盛,麾下军队已颇具规模,且接连取胜,士气高昂,咱们需从长计议。”
郑嵩却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怒吼道:
“从长计议?都被他打得丢盔弃甲了!三场大战,损兵近万,我镇北军的颜面何存?传我将令,即刻整顿兵马,本将军要亲自率军,踏平许象的营地,让他知道我镇北军的厉害!”
众将面面相觑,道:“不可,隐忍!”
“忍个屁,一点都忍不了。”
郑嵩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杀意。
他深知,若不尽快解决许象,再过几年或许就打不过了。
……
突厥大营之中,一顶华丽的帐篷内。
突厥公主阿史那·柔潇正慵懒地斜倚在虎皮褥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精美的玉佩。
帐外,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呼喝声。
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入帐,单膝跪地:
“公主,前方战报,那许象又一次击退了镇北军。”
阿史那·柔潇微微坐起,心如死灰。
“又是许象,狗咬狗还真的是精彩啊。”
她身旁的侍女轻声说道:“公主,听闻这许象不仅善战,还足智多谋,他训练的军队纪律严明,与以往朔北的军队大不相同。”
阿史那·柔潇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目光望向远方,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
大庆朝堂之上。
气氛剑拔弩张。
文武大臣们纷纷上书,言辞激烈,要求严惩许象。
“陛下,许象与镇北军交战,引发冲突,致使边境动**不安,如此行为,实乃目无王法,应即刻将其治罪,以儆效尤!”
一位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捧着奏折,高声进谏。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对许象的声讨声此起彼伏。
然而,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平静,心中却暗自窃喜。
许象是他暗中培养的一枚棋子,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与复杂的边境纷争中,许象的崛起正合他意。
皇帝心想:“许象虽行事大胆,却皆在朕的掌控之中,他在朔北搅乱局势,既能削弱镇北军的势力,又能试探突厥的动向,朕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此处,皇帝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众爱卿莫急,许象之事,朕自会妥善处理,如今边境形势严峻,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而非急于惩处。”
大臣们虽心有不满,但见皇帝主意已定,也只能作罢。
而皇帝则在心中默默谋划着下一步棋局,如何利用许象这枚关键棋子。
……
又过了半年。
朔北的局势愈发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镇北军大将军郑嵩咽不下之前战败的那口气,亲自率领两万精锐兵马,浩浩****地朝着许象的营地进发。
大军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犹如一片滚滚而来的乌云。
郑嵩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厚重的铠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对着许象的营地大声叫阵:
“许象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在旷野上回**,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许象不慌不忙地从营地中走出,身边簇拥着一众精锐将领。
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看向郑嵩,道:
“郑乌龟,你女儿郑绣莹已有身孕,孩子是我的,若你能将镇北军大权交给我,我可保你余生衣食无忧,安享富贵。”
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战场上炸开,众人皆惊。
郑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几乎要喷出火来,怒不可遏地骂道:
“许象,你个畜生!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战斗直接打响。
镇北军依仗着人多势众,率先发起冲锋,两万兵马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许象的军队扑来。
许象神色镇定,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军队。
他先命令弓弩手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飞向镇北军。
紧接着,许象名白启和安晨亲率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
他自己则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镇北军士兵纷纷倒下。
这场大战打了两日,镇北军的劣势愈发明显。
许象抓住时机,发动总攻。
他的军队如猛虎下山般,将镇北军彻底冲垮。
郑嵩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返回镇北军大营。
此役,许象大获全胜,不仅缴获了大量的兵器,还进一步扩充了自己的势力。
……
镇北军大营。
郑嵩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双眼布满血丝,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又输了!这许象怎如此难缠!”
帐内的将领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盛怒中的大将军。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依末将看,许象身边那个戴面纱的女子颇为蹊跷,许象屡次获胜,恐怕与她脱不了干系。”
郑嵩听闻,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
“立刻派人去查,务必把这女子的来历查个水落石出!”
几日后,探马来报,消息令人大为震惊。
原来,那女子竟是三年前被派去突厥和亲的公主,封号“和平公主”。
当年,和亲队伍在途中遭遇变故,对外宣称公主不幸身亡,突厥的阿史那部因此迁怒,发兵进犯。
可如今看来,公主根本没死,不知为何竟与许象走到了一起。
郑嵩听闻,神色阴晴不定,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怪不得能赢,原来是这个祸水在。”
和平公主曾经被誉为大庆第一美人,长得祸国殃民,同时还有智囊之称,所以皇帝就将她派去突厥和亲。
没想到。
她居然和许象混在一起。
郑嵩咬碎了牙齿。
其实,只有李纭绮知道,她没怎么帮到许象,反而是从许象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她在的话,几乎很难赢。”
“暂时放弃攻打吧。”
……
同年,六月,战火纷飞。
突厥狼骑发起进攻。
青州边军扛不住,败了,直指朝廷。
景德帝被迫求和,派出使臣前去谈判。
许象派人前往,给他时间可以赶走突厥,结果皇帝不同意。
突厥那边同意求和,但是提了两个条件。
一、割让朔北三十州。
二、杀了许象。
景德帝同意了。
于是,朔北西部基本沦陷,沦为了突厥的地盘。
而这时,督公亲自来传旨。
“陛下让你自杀!”
“这是毒酒,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