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是不想到手的灵石送出去。
至于剑意，他还有好几份呢，要回来也没用。
郑开天则是不想还回去，毕竟，里边是否有残余的剑魔信息。
被人发现的话，是个大麻烦。
郑家人也傻眼了，没想到郑开天扯后腿。
“你……”
“郑开天，你是傻了吗？”
“哼，丢人的玩意！”
对此，众人拂袖而去。
郑开天追出去解释道。
“各位叔伯，那剑意确实有不传之秘，各位想知道的话，家父能解释清楚，但在此不方便多作解释。”
……
……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陈长生靠在灵田边的藤椅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眯眼望着远处山峦间翻涌的云海。
小黑子趴在他脚边啃酱肘子，油光蹭得他袍子发亮。
“吃，就知道吃，吃不死你！”
“汪……瘫，就知道瘫，瘫不死你！”小黑子直接回怼。
“怎么，你这狗想骑主人身上了？”
“汪，不能吗？本汪现在比你强！”狗子肆无忌惮地散发出它金丹境的气息。
“行，你是狗爷行了吧，管不了你。”
陈长生无奈地摇摇头。
这狗子，也太厉害了，就差拉主人头上。
“狗爷，你说这帮人怎么就这么闲不住呢？”
陈长生突然开口，顺手把草杆子插进土里。
小黑子翻了个白眼，爪子指指青云宗主峰方向。
“汪！姓郑的这会儿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你倒有闲心晒太阳？”
陈长生伸了个懒腰，藤椅发出吱呀的抗议声。
“要我说，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他掏出一块留影石，上面浮现出六尾狐在黑市活动的画面。
“小白最近总说狐族动静不对，该让这位姑奶奶出马了。”
话音刚落，他指尖弹出一缕青莲灵气，在虚空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传讯符。
符光闪动间，林清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又要使唤小白？”
陈长生吓得差点从藤椅上滚下来，转头就见白衣胜雪的师姐正用剑鞘挑起他腰间玉牌。
“哪能啊！”陈长生讪笑着摸出包椒盐瓜子，“我这是请她喝茶，顺带关心下狐族同胞。”
林清雪指尖凝出冰晶，把瓜子冻成个晶莹剔透的冰雕。
“酉时三刻，后山竹林。再让我看见你拿零食当传讯费……”
她话没说完，陈长生已经扛着藤椅跑出三丈远。
……
……
与此同时，郑开天确实正在计划着阴谋。
此刻，他正站在药王谷分号门前，黑袍下黑莲纹路在颈间一闪即逝。
柜台伙计道：“寇长老真不在，具体去向没说……”
话音未落，郑开天袖中剑气将柜台劈成两半，紫檀木屑混着丹药滚了满地。
“废物！”
他转身朝六尾狐秘密别院掠去，腰间剑匣里魔气翻涌。
推开院门时，正撞见六尾狐在给笼中妖兽喂食。
那狐狸化形的男子转过身，六条虚影在身后摇曳。
“郑兄弟火气这么大，莫不是又被那咸鱼摆了一道？”
郑开天一脚踹翻石凳，剑匣咚地砸在石桌上。
“少废话！你往宗门塞的那些蛊虫异兽，连扫地杂役都能发现，长老们迟早查到你头上！”
六尾狐不紧不慢地斟了杯茶，茶汤里浮着细碎魂晶。
“郑兄弟可知，现在宗门每日消耗多少灵石？”
“关我屁事！”
“若是这些灵石……”
六尾狐指尖点在茶汤表面，涟漪中浮现中品灵石被黑雾侵蚀的画面。
“都带着噬魂咒呢？”
郑开天瞳孔骤缩，内心大受震撼。
六尾狐轻笑：“低价抛售被污染的灵石，既能打击陈长生的灵米生意，又能让修士们走火入魔——毕竟谁能想到，修炼用的灵石会反噬主人？”
“你他妈疯了？”郑开天突然暴起，剑气将茶盏劈成齑粉。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那怎么完成虎族太子要求的投名状？”
六尾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是无差别打击吧，连我的心腹也会打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都用狐族子弟炼制魂晶。你不过是让几个心腹跟着用灵石，又不是一定会走火入魔。”
“你……算你狠！”郑开天无语了。
六尾都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
“哦，对了。灵石得自己准备。”六尾补充一句。
“什么？”郑开天差点跳起来，“老子现在负债几万灵石，再亏下去连本命法宝都要抵押！”
六尾狐的虚影突然凝实，狐尾卷住郑开天的剑匣。
“郑家秘库里不是还藏着三百斤天外陨铁？”
“你也知道那是秘库的东西，和我自己有什么关系！”
“瞧你说的，你家秘库，自然就是你的，谁不让用，弄他就是。”六尾把玩着茶盏。
“你……狐狸还是比人阴险！”郑开天喘着粗气，似乎是在做心理斗争。
六尾看他的样子，嘴角上勾，露出一抹奸笑。
他贴近郑开天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狐狸味。
“你真当我运变异兽和蛊虫只是做表面功夫？告诉你，我还有阵法！”
“嗯？阵法？可是青云宗有护宗大阵，你的阵法有用？”
“呵呵，到时候一试便知。先说灵石污染计划吧，你干不干？我会与你负担一半。”
说到此处，六尾心里在滴血。
他上次买无妄剑意，可是花出不少灵石。
当然，这个事情，他自然是不会随便说的。
狐族若是能领悟无妄剑意，那可是如虎添翼！
郑开天听闻他要在阵法上动手脚，顿时眼中精光一闪。
若是那阵法能撼动青云宗的护宗大阵，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比如，藏书楼就因为护宗大阵的禁止，进出都有限制。
若是大阵失效，那直接去里边弄走青云宗的压阵功法，也能值回票价！
“那就干！”
……
……
青云宗后山，竹林。
小白悠然现身。
“哼，自从和李安澜签订契约之后，我的自由大受限制。”
“你不会当作没签吗？”陈长生吐出一个灵果核。
“呸，她对你另眼相看，对我又不是。对了，反正她重视你，你让她教你点本事，怎么样？短时间内肯定有提升，在大比上拿个好成绩。”
“不不不……”
陈长生连忙摆手拒绝。
他是来当咸鱼的，可不是努力修行。
否则，还要系统有什么用？
“懒死你得了，哼！”小白翻个白眼。
“你快说说六尾最近的动向。”
“哼哼，你别说，还真让我查出点线索！”小白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