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智斗
“战场。”Angel环顾着华丽的四周想到爸爸狰狞的面孔。身后已没有了后路？那自己除了逃避还能做些什么。这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啊！！“宝贝，你终于来了。”
刚推开门王总就殷勤地迎了上来，突而其来的近距离让Angel有些接受不了，于是灵机地从他腋下钻过：“王总今天唱什么酒。”王总阴笑地向外面交待了几句继而关上了门。：“今天有Angel相伴当然是喝红酒。”Angel颤抖手倒满酒，极力地忽略王总那双色迷迷的眼睛，而经过刚刚的浅浅一交锋，王总似乎也不那么猴急得想入非非，于是乎头发一甩，二踉腿一翘，摆出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王总平时一般听些什么歌曲。”
“为什么只倒了一杯酒。”回答得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王总瞬间内摆出一副严肃的态度。：“难道你让我独酒唱歌吗？这未免也太没有情调了。”
“对不起王总，我刚来这里不懂规局请您见谅，我可以找菲菲来。”原本略施小计没想到这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倒不必麻烦菲菲嘛，她真是千杯不倒，跟她喝我还真有些害怕，知道我为什么订了半年的包厢吗？”王总点燃了一支烟。：“就是我酒品差所以特别要找个不太能喝的小姐陪我锻炼酒量。”
Angel浅笑着随声附和，要想在这里混下去，可千万不能够得罪顾客啊！“哎呀，你不要一直站着啊！别看我平日里对待下属威风凛凛啊！但私底下我性格随和尤其是对待靓女，你头一天上班就让我遇见，我们也算是有缘吧。”话毕大口一张将满嘴的烟雾毫不留情地喷在Angel脸上，直呛得Angel连连咳嗽，借着这烟雾绕的瞬间王总悄然地将一只肥手搭上Angel的肩膀：“没想到你对烟味有如此大的反映，你没事吧？”
“没事。”Angel缩着肩极力忽略那搭在自己肩膀上蠢蠢欲动的肥手，它正沿着她的肩慢慢滑过她的颈项，令她**在外光滑如玉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啊啾。”如同及时雨匆匆赶来的噴涕把Angel从尴尬中解救。她蹦得跳起来奋力地甩掉了那双令人厌恶的手，又假装一脸的抱歉：“空调开得太低了，如果冷着我们的客人该怎么办啊！”说着要拉开门才发觉门被反锁，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刹时心都凉了，身后传来真实的触碰感想要再逃避已是不可能的。瞬间脑海里居然蹦出“逃避不能停止战争，退缩只会让我们失去得更多。”紧握着拳头强迫自已转身，下一秒钟已被带入一个恶心男人的怀抱。：“宝贝。”那猥龊的神态在此刻已表露无遗：“那么2急干什么？讨厌。”Angel使劲将他推开，用自己都想不明白今生会说出的话：“一点情调都没有。”这一举惊呆了王总也让Angel变得勇敢坚强。
“情调。”这个词让王总贼心受得了小小的警戒:：“你想要怎样的情调，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打扰我们，这不是很安全很浪漫吗？”
“王总，你太粗心大意了，你认为在KTV包厢里算是安全吗？公司的规定，外面走廊的摄象头以及透明的玻璃，您在这种地方那样对待我，万一被熟悉的人看到不太好吧。”Angel恰时奉上了一杯红酒，头一仰王总喝得个底朝天。转而捉住她的纤纤玉女，睁着被欲望点缀得有些血红的眼眸：“你的意思是。”
“在这里的工作就必须要敬业，我的职责只是陪酒陪唱K，不是吗王总？“Angel冷漠地收出手给王总倒满酒：“陪酒是吧？好奉陪到底。”王总对Angel的不知好歹有些愠怒了，但情理中又找不到理由可以来束缚她，但如果她喝醉了。这一切就太好办了。”王总阴冷地打开另一瓶红酒填满了Angel的酒杯：“爽快点，干一杯。”
“哎呀我真是失职，，然还没能为王总点上一首歌，如果王总不嫌弃我先唱首歌献给王总，当作答谢王总订房的支柱。”说着人一闪拿起话筒情意绵绵地K歌，这一首情歌更是把王总挑逗得想入非非，看着美人倾情歌唱，又听到动听的歌声，忍不住美酒配佳人多喝了几杯。想来王总也是性情中人，又逼迫着Angel碰了几次杯，好说歹说三杯红酒被灌进了肚子里。Angel粉黛未施的脸开始发烫发红，眼前的景物开始在飘摇，朦胧之中看到同样有些醉意的王总伸着肥胖的爪子步步临进：“呕。”从肚子里本能涌出的酸味及时地解救了Angel。
幸亏洗手间是可以上锁的。Angel狼狈地爬上洗手台上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心酸得泪水顺着自来水纷纷坠下，反胃地干呕起来。意识依然在朦胧中找不到定点，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夹杂着王总暖味地嚎叫：“宝贝，你怎么啦？没事吧把门打开啊！”
“Angel，清醒。”对着镜子拍打着自己的脸，只感觉到微微的痛意，敲门声越来越重传乎有破门而入可能，极度的恐惧侵袭着Angel仅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她将头伸进了冰冷的自来水里，一分钟，两分钟，冰冷随着皮肤地接触侵入神经，意识开始清醒过来。
“Angel，要保持清醒。一定不能醉，你该明白醉了以后会有多危险。”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自语着，门刚一打开王总就如同饿狼般地扑过3来，Angel机灵一闪他扑空跌倒在马桶上，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嘲着：“瞧我都喝多了要方便一下。”
Angel浅笑着第一回合险胜，极不容易啊！
“昨天工作得还不错吧，看来你适应得挺快的。”
“菲菲，请教教我喝醉怎样可以不醉吗？”忆起昨日那种被酒精麻痹拼了命想要清醒的恐惧感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其实喝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常在河水走没有不失鞋的。王总虽然相貌差了些，毕竟是一总好歹车房无忧啊！你瞧这一出手阔淖得就订下半年VIP包厢，弹指之间几十万的生意就入了公司帐户，你分红的也应该不少啊！”
“菲菲，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来这里完全是被爸爸所迫，我赚够了钱就离开这里。”
“赚够了钱！”菲菲点着一支烟：“怎样才算赚够了钱？”
“等积攒有几万块吧。”
菲菲优雅地吞出一口烟，猩红的双唇微微撅起：“你或许舍得离开，但你爸爸会舍得让你放下这所谓的高收入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似乎触及伤情，菲菲的话语突然间有些伤感了。“这么说来，我们的身世倒有些相似，可我是被继父所逼。而你呢？哪有亲生父亲会无情无义到逼迫自己的女儿来这种地方工作，他真的是你的亲生爸爸吗？”一记重锤敲打在Angel的心头，久久地震荡发出颤音：“他有疼爱关怀过你吗？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抛头露面为了生计做KTV的DJ。”
“Angel，你怎么了！脸色突然间变得这么苍白。”菲菲慌乱地掐熄烟扶起Angel下滑的身体。“我只是口直心快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菲菲，上次陪酒时都是你在帮我，真的很谢谢你。我爸爸的确不曾关心疼爱过我，但却是生我养我的人。是我妈妈的离开让爸爸伤心欲绝，颓废到五毒俱全混混度日，我想爸爸一定是很爱妈妈。所以爱之深恨之切，才会变本加厉地将所有的恨意发泄在我身上，或许我就是上天派来替妈妈还债的Angel。
“你毕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怎么样都不可以这样对你啊。”同命相怜的境遇，将陌生的两人拉扯得很近：“虽然他让我来这里上班，但我相信爸爸他也是情不由已的。他欠下的赌债需要有人去偿还，他也不想原本贫寒的家庭再度流离失所。儿时的记忆中我们不断在搬家，在逃亡，逃避着债主。”
“来这里所得的收入，的确可以维持一个简单的家庭，可是你父亲欠下的是赌债，你以为光凭一些陪酒陪唱的基本工资就可以应付得了吗？在这个地方看不4开的人饿死，看得开的人饱死，这就是一个大染缸，污染的墨汁可以染黑里面所有的人。Angel你要当心喔。”
“菲菲，请不要对我说这样。我真的……很害怕。”Angel轻摇着菲菲的手，换作平时菲菲早就嚣张霸气地将她挥开，但此刻不知从那里涌起的怜悯让她反握住Angel的手：“自古红颜祸水啊！凭你的脸蛋身材呆在这种是非之地，想要保持清白难啊！天底下偷猩的猫何其多，更何况我们这个职位说好听点是DJ，说难听点就是三陪。酒店虽然不主张接客的服务，但包厢里你情我愿或者被逼迫的勾当，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了，尤其是VIP的主客那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啊！”
“菲菲，你肯定要办法求你了救救我吧。”
“能有什么办法？财大才能气粗，想在这里混开又不想人尽可夫。就得找一个有力的靠山，可是你根本什么都放不下让我怎么帮你啊？当今社会唯欲是图的男人何其多，你可千万别幻想有一位红粉知已包下你，让你守身如玉过半辈子。哈哈哈，如果真有这事那就是古代的火坑孝子，当代的绝种好男人。”
“菲菲，你不要吓我事情并没有你讲得那么复杂对不对，公司不主张接客的业务，所以只要我保持清醒就不可能会被灌醉出事对不对？”
“就凭你，喝得过那些阔老板吗？”菲菲习惯性讽刺地叉起腰：“就算是你喝得过又如何，就像王总那样的色鬼，他如果有心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占有你，你别天真地以为光凭酒量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那么，菲菲我该怎么做才可以。”
“Angel，你别傻了好吗？那片处女膜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进来这里的人都会被染黑再也白不了的，这里的处女价开得很高，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千万就维护好自己应得的利益。”
“菲菲。”呼喊声让菲菲停住了刚迈开的脚步，继而沉重的叹气：“要保持清醒可以在喝酒前饮适量的陈醋，还有就是发现自己饮过量时，可以用手挖喉咙将酒呕吐出来，这些方法我通通都用过。可是又如何终究敌不过环境的改变，祝你好运吧。”
“菲菲。”Angel轻声地呼唤远去的背影，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