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关系还挖骨,我一秒一修为你后悔了

第20章 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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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李长歌立即掀开帘子问道:“穆叔,怎么停下了?”

“殿下请看。”马夫穆叔指向王府前面的马车。

两架马车不同,王府前面的那架马车是天底下所有马车都要让行的。

“传旨大轿?”

李长歌眼底涌现紧张,皇帝终于要传旨给自己了吗?

会是什么内容呢?

“暖暖,我们下来步行。”他遵循规矩,拉着薛暖暖下了马车,同时眼中的紧张烟消云散。

传旨大轿又不是皇帝亲临。

就算是皇帝亲临,也切不可露出一丝怯懦。

“回来了。”

王府之中正喝着茶的传旨太监听见了脚步声,从身边的小太监拿过拂尘,整了整仪表。

府内的月紫凤、青荷和一众下人列队了起来。

李长歌一进府,传旨太监便笑着道:“世子殿下,您回来了?”

“圣上有旨意,召您跟我进宫面圣。”

面圣?

李长歌还以为皇帝会有什么圣旨之类的,没想到只是面圣。

他点头行礼:“请公公稍等片刻,我换套衣裳。”

“应该的。”

进宫面圣定不能穿着常服,否则显得太轻浮,太随意了。

很快,在青荷的服饰下,李长歌换好了一件朝服,恍然若神人。

但见他穿着一件赤色罗袍,上绣四爪行蟒昂首吐火珠,袖口金线滚边。

腰束青玉带,左挂金银鱼符,右垂羊脂玉,头簪白金冠,目有精光,秀俊英武。

“像,太像了!”传旨太监心中不禁愣神。

此刻的李长歌极像其父平南王李岳年轻的样子,为大离第一贵气美男。

“随咱家上辇车吧,世子。”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王府,府内的三女各自担忧。

“师父,世子他应该没事吧?”薛暖暖秀眉微蹙。

她不是刚刚才洗脱嫌疑吗?为什么皇帝又要让李长歌去皇宫?

月紫凤美艳的脸蛋浮现凝重,没有回话。

皇宫中的事情她听过太多,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青荷则是忧心忡忡,她听见太多掉脑袋的话了,很怕李长歌这次去了会掉脑袋。

“殿下掉了脑袋,我也绝对不独活了。”

————

宫门外,李长歌和公公下了马车,要步行进入皇宫。

此时恰好是刚下了早朝,满朝文武从汉白玉的台阶上下来,互相讨论着什么。

“柳大人被刺杀了,我看那些内阁大人这几天都得叫高手护卫左右。”

“可不是嘛,连阁部的大臣都敢刺杀,谁人敢这么做啊?”

“你们说,替补上的东阁大学士会是谁?是世家的人,还是寒门的人。”

“世家吧?杨首辅不是提议蒋家的人上来吗?蒋家已经有两代人没进阁部了。”

大臣们讨论激烈的时候,忽见仪表堂堂的李长歌出现在他们眼前,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臣自以为是看见了平南王李岳,恍惚不已。

而新官则是没见过那么俊美的青年,暗自咂舌。

“此人跟陛下有几分神似啊,是谁?”有新官低声询问。

“他是平南王世子。”有老臣开口,语气带着点忌惮。

朝中传闻,就是平南王世子杀了柳静!

那新官听此名号,不再言语,默默走下乾清门。

李长歌面露笑意,同上朝大员来往交错,却没有一人敢于他打招呼。

唯独夏源基同他一笑。

很快,他走入金銮殿上,算是第一次真正面对自己的伯父,大离的皇帝。

龙椅之上,李山河身上有股淡淡的龙威,眼窝深而鼻梁挺,眉弓重而红唇薄。

他身穿乌金龙袍,望着缓步进入殿中的李长歌,捻着翡翠扳指的拇指忽顿,瞳孔也猛地一缩。

像,实在是太像了!

“长歌,朕忙于政事,好久未见你了。”

殿下的李长歌仰头看向高坐于上的伯父,胸口莫名生出一阵隐痛。

挖骨之人,便是眼前之人!

但他此刻也只能隐忍。

“陛下忙碌是为国事,没有重一人而轻万民的道理。”

李山河没想到外边传闻不懂事的侄儿竟然那么会说话,心中猜忌更盛。

“朕听闻你跟柳静不合?可有此事?”

果然还是因为柳静被杀的事情吗?

李长歌面对质问,不慌不忙:“坊间传闻罢了,我同柳大人乃是至交好友。”

“昨日还一同在楚府把酒言欢,没想到今日就暗遭刺杀,我心大悲。”

李山河眉头皱起,又道:“柳家派了三名刺客两次刺杀你,你不记恨?”

李长歌笑道:“那都是误会,昨日已经解开,只不过是有贼人冒充柳家的身份来刺杀我。”

“何况贼子已经伏诛,我何恨之有?”

李山河眉头更重,参加过宴会的李公公也是这么说。

他转开话题:“你父失踪,擎天阁如今是何人掌控?”

“无人掌控。”李长歌对答如流一般。

他自然不会傻到说擎天阁是他掌控。

“是吗?”

“朕听闻你不仅跟擎天阁的成员来往颇多,甚至还参加了江湖宗门的湖畔议会,可有此事?”

李山河轻侧身子,眸中似乎蕴含着无边的怒火。

他是皇帝,京城的眼线何其之多,自然也知道对方参加湖畔议事,只不过是晚些知道而已。

李长歌点头:“确有此事。”

该认的事情得认,不该认的事情打死都不会认。

“那你还说没有掌控擎天阁,难不成你想欺君吗!”

李山河站起身来,恐怖的气息似乌云般笼罩在金銮殿上空,翻滚咆哮,压得李长歌喘不过气来。

“这威压,是天人,还是天门?”

“亦或者是陆地神仙?”

李长歌心中计较。

他离对方可足足有三十丈的距离,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发怒,释放威压而已!

“侄儿不敢欺骗大伯!”

李长歌摸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晕倒在金銮殿上。

金銮殿内的威压随着这口鲜血消失得一干二净。

李山河满是自责地坐了下来:“他的挖骨之伤......是朕一手造成的...”

“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过来,将李长歌暂时送往后宫无人居住的地方。

正当太医即将号上脉的时候,李长歌忽然醒来。

“太医,我没事,我不想让皇上担心。”

吐血,晕倒。

全是李长歌演的,目的就是让李山河自责无比。

“殿下,你方才都吐血了...”太医想要继续号脉。

“不必,你便说我无忧,养上一段时间便好。”李长歌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同时眼神警示。

只要对方收了钱,就不敢不按他说的做。

“好。”

太医深吸一口气,收下了银票。

这种世子无忧,静养一段时间的话术最好不过,既防止了皇帝发怒的情况,又能收钱。

他乐意干。